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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賭?」展徹揚皺眉。

  「沒錯,明日同一時間我會再過來,到時候將會帶著我所選的一樣賭具與你對賭,只要誰贏了,就能擁有她。」鄺亞自信滿滿,自己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

  金鏤月嚇得慘白俏顏。這下子怎麼辦才好?展徹揚對賭博最不拿手,逢賭必輸,手氣極差。

  展徹揚沉默不語。

  對於自己的賭技與運氣,他再明白不過,若和他人對賭,他不在乎輸多少錢,反正只是消遣罷了。

  但如今卻要以她做為賭注與人對賭,這個賭約,他究竟該不該接受?

  鄺亞見他遲疑,冷哼一聲,「怎麼?難不成你怕了?還是你連賭博都不會?這樣還想娶她為妻?哼,真是笑話。」

  展徹揚氣不過,「好,我就跟你賭了!」誰怕誰?!

  鄺亞滿意一笑,隨即站起身,笑望著慘白俏臉的金鏤月,「你放心,我一定會是最後的贏家。」語畢,逕自轉身離去。

  金鏤月愣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你瘋了是不是?怎能答應?」不得不說,激將法對他太有效了。

  展徹揚皺眉,「方才的情況,我能不答應嗎?」對方都找上門來挑釁了,還撂下狠話,自然就得奉陪到底。

  「我先問你一些問題,你可得老實回答。」

  展徹揚點頭。

  「你賭博贏過幾回?」這很重要。

  展徹揚兩眼呆滯無神。

  「是數得出來還是數不出來?」她急了。

  「沒。」

  「沒?那是什麼意思?」她心頭有股不祥的預感。

  「就是一次都沒贏過的意思。」展徹揚很不好意思地搔著臉。

  金鏤月嘴角微微抽搐,難以置信地放聲大叫:「一次都沒有?怎麼可能?!」他在騙她的吧?

  「真的,一次都沒贏過。」展徹揚不知道是否該感到驕傲。

  金鏤月手捂著臉,開始想哭。

  嗚嗚嗚,怎麼會這樣?他的賭運竟差到這種地步。她該怎麼辦才好?難不成真的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賭輸,而她收拾包袱,跟著鄺亞離開?

  不,她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非得想辦法讓他贏不可……靈光一閃,腦海浮現一個主意,尚有一線生機。

  「大漢、鳳姨。」她揚聲叫喚。

  大漢與王鳳一同步入廳堂,「少夫人,有什麼事?」

  「你們快幫我準備所有賭具,一個也不許少。」

  「可是少爺已經派我將所有賭具都燒了,一個也沒留下。」正巧經過的小王無奈地歎著氣。

  「哎喲,那種東西從我房裡隨便找找就又找出一堆。」金鏤月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展徹揚眯起眼瞪著她,「你說什麼?」

  她竟然還有賭具藏在房裡?!之前究竟帶了多少賭具過來?難不成真打算將他的宅邸變成賭坊?

  金鏤月驚覺自個兒說溜了嘴,但已經顧不得一切。「現在不是跟我計較那些小事的時候,我得幫你贏得明日的賭局。」

  「怎麼幫?」展徹揚挑眉。

  「那還用說,馬上開始幫你進行訓練。」

  展徹揚傻眼,「訓練?」

  「廢話不多說,大漢,你究竟是把我的賭具拿去哪兒啦?還不快拿過來!」金鏤月揚聲大喊。

  「來啦。」大漢兩手拿著各式各樣的賭具,急忙奔向前,不敢有所怠慢。

  展徹揚瞪直了眼。還真的有!她該不會什麼東西都沒帶,就只帶這些賭具來找他吧?

  「你現在給我聽仔細了,等一下我會將所有的賭具賭法一一說給你聽,可得牢記在心頭,一個也不許忘。」金鏤月接過大漢所遞來的賭具,一字排開。

  展徹揚見她一臉認真的模樣,太陽穴開始隱隱作疼。

  「你該不會打算將所有的賭法在今天一次教完?」

  金鏤月皺緊蛾眉,「不是今天,而是在一個時辰內你都得學會。到明日鄺亞前來的這段期間內,你必須得接受我的磨練與特訓。」

  「磨練?特訓?」展徹揚突然感到好害怕。

  「沒錯,實戰經驗最重要,你得多磨練賭技,就由我來特別訓練你。」金鏤月已經做好準備要與他挑燈夜戰。

  展徹揚聽她這麼說,頭都暈了。

  小王一聽金鏤月這麼說,樂得很,三步並作兩步,一改原先那仿佛死了爹娘的模樣,整個人生氣勃勃。

  「少爺、少夫人,你們需不需要幫手啊?我自願幫忙。」

  展徹揚對小王的態度驟變,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他啊,平時懶得動,能坐就不站,能躺就不坐,就這時候才特別勤快。

  「好,大漢,你也來湊一腳。對了,鳳姨,你也來幫忙。」金鏤月果決下命令。

  展徹揚看著滿桌、滿地的賭具,忍不住伸出手輕揉著正隱隱發疼的太陽穴。

  他知道,自個兒今天將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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