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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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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爹娘認識不少朝廷官吏,經常帶我出入宮廷,而我和他可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熟得不能再熟。」金鏤月半眯著眼瞪著他,「你問這事做什麼?」 爹娘之所以會帶年幼的她時常出入宮廷,講好聽點是前去套交情,講難聽點就是從小訓練她膽量好上門討債。 不少朝廷官吏一時手癢,前來賭坊賭個幾把,就這麼欠下大把銀兩,最後還不出錢,只得對逍遙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不然他們逍遙樓怎能如此逍遙自在地在齊陵國連開數十家,還無官差上門前來問候幾聲? 「嘿嘿,沒什麼,娘子可有覺得哪兒不舒服,要不要為夫的幫你捶捶背、捏捏腳?」展徹揚立即換了張臉,諂媚地說。 金鏤月冷睨了他一眼,「喲,你之前不是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樣,跑得比什麼還快,怎麼現在馬上就換了張臉,還肯叫我娘子?」好現實。 「別這麼說嘛,畢竟咱們都拜過堂,已經成了夫妻。」展徹揚伸手輕捏她的柔荑。 「少來,無故獻殷勤,非奸即詐。」金鏤月揮開他的手,並將他以前對她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奉還給他。 「呃……娘子,你別這麼冷淡嘛!」展徹揚百般討好。 金鏤月立即領會,唇瓣微勾,「喔,你又想勒索人了。」 「噯,什麼勒索,這麼講實在難聽。」展徹揚搖頭歎氣。 「先說好,若我帶你回去見齊陵王,你要給我什麼謝禮?」金鏤月伸出小手,摟著他的頸子。 若他開出的條件無法令她滿意,她就不帶他去見齊陵王。 「我們都是夫妻了,你有必要和我如此斤斤計較嗎?」展徹揚突然覺得頸上的小手宛若千斤重。 「那還用說,沒聽過『親兄弟,明算賬』這句話嗎?就算是夫妻,也得將一些事算得分明才行。」金鏤月好輕好柔地說。 展徹揚無奈的歎口氣,「你乾脆就直說你想要什麼!」 「我要的只有一個。」金鏤月的手指在他臉上來回輕撫。 展徹揚額頭佈滿冷汗,「你……怎麼還不死心啊?」 「我這人很有原則的,想要的東西,就非弄到手不可。」金鏤月輕笑出聲,俯身向前,在他耳畔低語,「接下來就看你的誠意羅!」 她都這麼主動了,他還不要,現在輪到被她威脅了吧?而她只有兩個字送給他,活該。 「好好好,我認栽了,不過可否等我親自見到齊陵王后,再和你……圓房?」 最末那兩字,他說得艱辛。 「當然好,反正我也不怕你跑掉。」金鏤月笑眯了眼。 一瞧見她的笑容,展徹揚不禁心跳加快,視線再也無法自她身上移開。 說真的,她的確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絕色美女,但他就是無法接受她所提出的那些要求。 也許是他害怕婚姻的枷鎖,還打算到各國四處遊玩,搜集、販賣情報,無心就這麼定下來,成家育兒。 「你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金鏤月捏了捏他的俊臉。 「沒事。」展徹揚笑看著她,「你還想賴在我腿上多久?」該不會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起身? 「抱人家回房嘛!」金鏤月向他撒嬌。 展徹揚無奈的歎口氣,「好好好,我抱你回房就是。」 遇到她,他認栽。 正當展徹揚抱著金鏤月準備返回廂房時,小王正好迎面走來,滿臉哀傷。 金鏤月皺眉,「你怎麼啦?」 小王看了眼金鏤月,又看了眼展徹揚,咬著唇,不發一語,轉身離開。 金鏤月覺得奇怪,遂轉頭看著他,「小王怎麼了?」 展徹揚抿起唇,不願答腔。 小王那臭小子,不過是叫他把金鏤月帶來的所有賭具拿去後院燒毀,就仿佛要他的命一般,還露出那種死了爹娘般的痛苦神情。 哼,那種東西還是早點處理掉,對他和宅邸內的每個人都好,以免日後整日沉迷於賭博中,什麼事都甭做了。 金鏤月知道他一定有事瞞著她,立即跳離他的懷抱,扠腰瞪著他,「你快把話給我說清楚,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 展徹揚見她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若她知道他派小王燒了她帶來的所有賭具,肯定又會與他吵翻天。 為了不和她起爭執,二話不說,他摟住她的纖腰,俯下身,一口含住她的紅唇。 舌尖長驅直入,撬開她的貝齒,霸道地與她的丁香小舌緊緊纏繞,不讓她有機會再說出任何話。 金鏤月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嚇到,但隨即沉迷其中,完全忘了方才究竟要問他什麼事。 展徹揚見她沉醉其中,忘卻一切,這才抱著她進入廂房。 「你要乖乖聽話,帶我去見齊陵王。」 「嗯……」金鏤月柔順的點頭。現在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會點頭說好。 展徹揚這才滿意的轉身離開,留下她一人待在廂房內。 好半晌,金鏤月才回過神來,氣煞不已。 可惡,他竟敢如此待她,竟以吻來迷惑她的心! 可是……如果他以後總是用這種方式來堵住她的嘴,那倒也不錯。不如以後就經常和他起爭執,好讓他不停吻她。 金鏤月望著房門,甜甜的笑了。 第七章 展徹揚帶著金鏤月上街購買物品,打算在數日後便起程前往齊陵國,除了去覲見齊陵王外,還得帶點禮品給她的雙親,做為上回他不告而別的賠禮。 金鏤月在經過販賣鳥獸的攤子時,停下腳步。 「這鳥兒的鳴唱聲真是悅耳動聽。」金鏤月望著竹籠內的金黃色雀鳥。 攤販看見總算有人來光顧,笑眯了眼,「這位姑娘真有眼光,若要這只鳥,我以便宜的價錢賣你。」 「當真?出個價。」 「十兩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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