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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但那些使者上回前來成戟國,並不是這麼說,彷佛兩國之間的戰事一觸即發。」景絳雪皺緊蛾眉,確信自己當時並沒聽錯。

  玄鄲笑眯了眼,「本王可沒那閒工夫跑去北方和人作戰。」

  「但這信函……」她立即出示當時所收下的信函。

  景天曜接過來一看,立即皺眉瞪向玄鄲,「這種玩笑話你也說得出來?若她當真沒回來,難不成真要取我性命?」

  玄鄲挑眉,「盡速返國,家人為重,這上頭哪句話寫錯了?你娘先前不是因為她的失蹤而患了重病?」

  這消息令景絳雪瞬間慘白俏臉,連忙轉頭看著景天曜。「娘重病,要不要緊?現在可有好些?」

  「放心,娘沒事了,如果你能和他一起回去,把事情始末說明,爹娘一定也會答允,讓你待在他身旁。」

  景絳雪一臉欣喜,轉頭看著拓跋狩。

  不必她開口要求,拓跋狩立即說:「等一下咱們就去探望爹娘。」她的爹娘,也就是他的。

  景絳雪笑逐顏開,就要奔入他的懷中,然而她的手腕卻被人一把緊握。她轉頭一看,握著她的人正是玄鄲。

  拓跋狩見玄鄲竟敢當著他的面,緊握著她的皓腕,雙手緊握成拳,眼底盡是怒火。

  「你最好馬上把手放開,否則……」他沉聲威脅。

  「否則怎樣?」玄鄲挑眉反問,毫不畏懼。

  這時,先前前往成戟國的其中一名使者步入殿堂內,手中端著一隻漆盤,盤中放置的正是他們先前所出示的婚約狀紙。

  「如果那東西一日沒毀,她還是有可能成為本王的後。」玄鄲看著想要動手殺了他的拓跋狩。景絳雪不知所措,來回看著玄鄲與拓跋狩。怎麼又變成這個局面?

  拓跋狩怒不可遏的瞪向玄鄲,「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出。」早就預料到對方絕不可能那麼輕易就讓他將她帶回成戟國。

  玄鄲比了個手勢,另一名使者端著漆盤步向拓跋狩,上頭放著筆、墨、朱砂泥與兩張絹紙,內容完全相同,注明兩國友好邦交契約,上頭已經有玄鄲的親筆簽名與玉璽印鑒。

  拓跋狩將上頭內容看過一回,毫不猶豫提筆書寫自個兒的名,並取出玉璽落下印。

  使者立即端起漆盤,步至玄鄲面前。

  玄鄲滿意的看過一眼,這才放開景絳雪的手腕,「去吧,他能給你我不能給你的東西。」而那東西,就是愛。

  另一名使者當場將那婚約狀紙點火燒成灰燼,表示她已和玄鄲毫無瓜葛,自然可嫁與他國之王為後。

  景絳雪笑著朝玄鄲點頭,立即往拓跋狩步去。

  拓跋狩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感激的看了玄鄲與景天曜一眼。

  「待我們見過爹娘後,就立即起程返回成戟國,可好?」他在她耳畔柔聲低語,眼底深情依舊。

  「當然好,我們一同回去。」景絳雪不禁落下充滿喜悅的淚水。

  第十章

  景絳雪與拓跋狩一同前往拜見景氏夫婦。景衛與向紫香見拓跋狩對她一往情深,百般呵護,自然也樂見他們兩人在一起。

  再次離開舜天國,來到成戟國的金麟宮內,這回她的心不再不安,反而帶著無限喜悅。

  這日,景絳雪待于寢宮內,等待他處理國事歸來。閑著無事,便打算為他縫製衣袍。

  當她打開一隻刻著龍鳳圖騰的木匣,卻瞧見一個用深紫色布巾包裡的物品。好奇心驅使下,她打開布巾,一隻翠綠玉環、一個繡花荷包,置於當中。

  她瞪大雙眸,這不正是……當年她交給他的物品嗎?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小心翼翼的收妥。

  「你在做什麼?」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後傳來。

  景絳雪立即轉身,笑看著一臉威嚴的拓跋狩,將手上的物品舉起,「這不是我以前贈與你,要你拿去換錢的東西嗎?」

  玉環、荷包與當年完全相同,毫無損壞,就連荷包內的銀兩也分文未動。

  拓跋狩見她發現那些物品,臉上竟浮上一抹紅暈,神情十分不自在。

  景絳雪難得瞧見他羞赧的模樣,站起身,緩緩來到他面前,緊瞅著他的眼。

  「你一直將這些東西放在身邊?」

  拓跋狩點頭,並未答腔。

  「這麼說來,當年你可是對我一見鍾情?」要不然他又怎麼直牢記著當時的約定?

  拓跋狩俊臉微紅,默認。

  景絳雪更為詫異,「怎麼可能?那時的我只不過是個孩子!」

  拓跋狩索性俯下身,霸道地一口合住她的紅唇,以吻為懲戒,不許她繼續追問。

  沒錯,他就是對當時年僅十歲的她心動不已。

  更在當時下定決心,日後他若成為帝王,便會前來迎娶她為後。而這個願望,已經成真。

  拓跋狩抱起她,往床鋪走去。

  景絳雪立即明白他又打算與她燕好,雙頰緋紅,望著他俊逸的臉龐,這才發現他的耳根子竟微微泛紅。難不成他是因為害臊,才會用這種方式堵住她的嘴,不許她再多說?

  呵,原來在他強悍霸道的外表下,有顆易羞的心。她笑逐顏開,在他頰邊印下一吻。

  無論他想做什麼,她都會順從配合。

  拓跋狩以眼神詢問:怎麼了?

  景絳雪輕輕搖頭,朝他綻出一抹絕美笑容,「沒什麼,我只是覺得能和你相遇,好幸福。」主動獻上紅唇,吻上他的唇。

  拓跋狩挑眉看著她。今兒個的她似乎特別主動。究竟是發生什麼事?

  「此刻不是說話的好時機,你說是不?」景絳雪小手緩緩滑入他的衣衫內,來回輕撫著他結實的胸膛。

  欲火被她成功挑起,拓跋狩唇瓣微勾,抱著她上床,將兩人衣衫褪盡,直至赤裸,解下床幔,遮去滿室春光。

  的確,現在不是說話的時機。

  銀月高懸,萬籟俱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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