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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景絳雪回應著他這比往日更為熾熱纏綿的吻,纖纖小手更是緊攀著他的後頸,怎麼也不願縮回。

  他們渴望著彼此,怎麼也不願再與對方分開。

  「再也不許那麼說。你永遠都不醜。」拓跋狩將她平放於鋪著綢緞的炕床上,大手輕柔地撫著她被削短的發。

  她的發雖參差不齊,她的臉雖有些紅腫,帶著些許淤血,但她仍令他迷戀不已,他永遠不會再讓她離開身邊。

  景絳雪神情激動,落下淚水。

  「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思念家鄉而聽信何心的話,跟著她離開寢宮,想去看看來自舜天國的戲曲,才會讓你如此擔憂。」

  拓跋狩卻只是輕吻著她的唇,輕柔低語,「過去的事就算了,只要你平安無事就好。」原來她是因為思念家鄉才會遭人設計。

  景絳雪見他如此溫柔,淚落得更急了。

  拓跋狩輕柔地為她拭去淚水,「別哭了。」他見了,心好疼。

  景絳雪輕點著頭,不再落淚。但他的手指在碰觸到她被人毆傷的臉頰時,她疼得擰緊蛾眉。

  拓跋狩原本是打算要她的,但一見她如此痛苦的模樣,立即起身,步出寢宮。景絳雪眨著眼,起身坐於床鋪上,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明白他究竟打算做什麼。沒一會兒,又瞧見他步入寢宮,手中拿著一隻青色瓷瓶。

  拓跋狩先以沾濕的布巾為她拭淨臉龐,再以手指沾了些透明無色的藥膏,輕柔地為她塗抹在淤傷處。

  肌膚一接觸到略微冰涼的藥膏,景絳雪不由得輕歎口氣。而他的動作好輕、好柔,彷佛擔心會傷到她。

  「還覺得疼嗎?」他低問。

  她搖頭,「不疼。」

  拓跋狩再為她褪去衣衫,直到全裸,以手中的布巾為她拭淨身子,取來一襲月牙色錦緞衣袍,親自為她穿上。

  景絳雪看著眼前壯碩挺拔的男人,明明是一國之王,竟會為她做這些事,眼眶又泛紅。

  「為什麼你總是待我這麼好?」他的深情、他的柔情、他的體貼……讓她怎能不愛上他,怎能不為他動心?

  拓跋狩以指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柔聲低語,「因為你值得。」只要她開口說一聲,無論要他上天下海,一定為她辦妥。

  景絳雪難以自拔,主動獻上紅唇,纏綿一吻。

  拓跋狩緊摟著她,化被動為主動,加深這一吻。漫漫長夜,將會以行動徹底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豔陽高照,晴空萬里。

  之前打算與昆仲一同謀反的人,全數遭擒拿、撤職。

  拓跋狩封丹斐、葛朗各任將軍一職,鎮守成戟國南北兩方,朝中各重職大任皆由他信得過的人就任,徹底鞏固勢力。

  派人治水患、降稅收,種種利民政策推出,獲得全國民眾一致好評。成戟國出了個好王!

  這日,金麟宮內,來了兩名不速之客。

  拓跋狩坐于龍椅上,冷眼睨著這兩名帶著舜天王旨意前來的使者。

  「你們有何指教?」他雖這般說,但眼底卻蘊含著強烈的殺意。

  那兩名使者不卑不亢,毫不畏懼。取出帶來的一張信函,遞給一旁的侍衛,呈上前。

  拓跋狩攤開一看,神情驟變,怒不可遏,重拍龍椅扶手。「竟敢如此要求?她可是本王的後!」居然要求他立即派人將景絳雪送回舜天國,否則兩國恐將引發戰事。

  其中一名使者無視于拓跋狩的怒氣,逕自從懷中取出另一份紙張,攤開高高舉起,揚著聲音說:「這裡有份景絳雪當年與舜天王所立下的婚約狀紙,任誰都無法改變這既定的事實。」

  拓跋狩眯起利眸,惡狠狠瞪向那人手中高舉的紙張,上頭可見一隻印上朱砂的掌印。

  掌印,纖細小巧,一旁還寫下三字:景絳雪。

  他擰眉,無言以對。那真是她所印下的掌印,所寫下的字跡,錯不了!

  使者接著說道:「舜天王已派咱們備妥馬車,準備接送王后回國。」

  拓跋狩神情萬分不悅。舜天國的王后?他恨透這幾個字。

  「回去稟報你們的王,本王是絕不可能讓自己的後離開。」

  「那咱們將會做好作戰準備。」使者冷笑出聲。

  「聽說成戟國的人民各個英勇善戰,威猛無比,但咱們舜天國的軍隊長年接受精良訓練,若是兩國人民上了戰場,不知哪方可戰到最後一刻?」另一名使者也同樣冷笑著。

  「你們可是在威脅本王?」拓跋狩眯眼瞪向他們。

  在場的所有守衛亦抽出隨身佩刀,殺氣騰騰的瞪向他們兩人。

  那兩名使者眼底毫無懼意。

  「要殺便殺,咱們絕不會求饒,只是若是咱們在一個月內沒有返國稟報,舜天王也會派兵前來,將王后帶回。」

  拓跋狩皺緊劍眉,陷入兩難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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