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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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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冰冷語氣讓人不寒而慄,冥凰連忙奔離他身邊,懼怕他會在下一秒就殺了她,因為他身上散發出強烈殺意。 看見她的反應,項天冷漠地拋下一句,「如你所願。」便從窗口一躍而下,離開了神龍塔。 冥凰倚著牆壁,身子緩緩滑坐地面。好恐怖的男人,似火又似冰,怎麼也猜不透…… 她忽然發現自己還披著他的衣衫,忿忿地扯下想要將它丟入火爐中燒毀,在緊要關頭又不由自主地收手。 輕撫著項天的衣衫,冥凰心底有股奇異的感受油然而生。從來沒有人會與她這麼接近,從來沒有人會將她帶離皇城,讓她見識到冽風國百姓最真實的生活。 她的心情有點奇怪,明明希望不要再見到他,可是……現在心底的淡淡思念,又是怎麼一回事? 無解的問題呵,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離開神龍塔之後,項天直接前往冽風的寢宮,等待冽風的到來。 他百般無聊地玩弄著手中已劃去人名的飛刀,突然覺得世上一點有趣的事情都沒有,心煩氣躁不已。 然而,他腦海中卻浮現一張擁有七彩紋印的俏臉——冥凰。 怎麼會在此刻想起了她?項天心情更加沉悶。 就在此時,冽風踏入寢宮,瞧見項天眉頭深鎖的樣子,出聲問道:「在想些什麼?」 項天沒好氣地將飛刀往冽風面前射去,「還不是為了女人。」 而且還是個固執己見、百般無趣的女人。 伸手接過飛刀,冽風訝異地問:「你也會有為女人煩心的時候?」這可是難得一見啊!他真想見識、見識,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會讓項天如此心煩? 「還不就是那個女神官。」項天直接說出讓他心煩的對象。 冽風挑眉,在他面前坐了下來,把玩著手中的飛刀。「你說的是冥凰?你怎麼突然對她有了興趣?」 項天打了個呵欠,懶懶地回答,「昨夜執行完任務回來時,見到了正在向上天祝禱的她,便覺得很有趣……」 「然後呢?」冽風追問。 「現在我反而一點興致都沒有。」那女人對他的挑逗壓根兒就沒反應,這教他怎麼玩下去? 「嘖、嘖,這不像你喔!」冽風起身走到項天而前,滿臉的笑意,「你的性情雖然矛盾多變,可是想要的東西向來都非弄到手不可。這麼快就打退堂鼓……是否擔心自己得不到她的心呢?」 聞言,項天沉思不語。冽風說得極是,不過話又說回來… 「她是女神官,不可以與男人接觸,你不怕我做出傷害她的舉動嗎?」 他不明白冽風心底在想些什麼。看似溫文儒雅的冽風,其實心機比任何人都來得深沉,才能夠一手建立暗殺組織,借著密令殺手鞏固政權,長治久安。 這樣深不可測的厲害人物,天生就該是帝王吧! 「我相信你自有定奪。」冽風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個是永遠無法與男人接觸,註定孤寂一生的女神官,一個是永遠無法將真實身份公諸天下的密舍殺手,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事呢?他真是期待極了! 項天挑眉,「那麼……我會好好表現給你看。」 既然冽風都這麼說了,他就毫不客氣地和冥凰多多親近,不然豈不辜負了皇上的美意。 輕巧地一個縱身,項天離開了冽風的寢宮。 閱讀密咒經書好一會兒後,冥凰抬起手輕輕揉眼,有些困倦。 在火爐裡添了些柴火,讓室內更溫暖,冥凰褪去衣衫,取來濕巾開始仔細擦拭自己的身子。 今天真的好累,她想要早點就寢。 此時,一陣風吹拂入內,帶來些許寒意。冥凰轉過身想要將窗門關上,卻意外地對上了一雙眼眸。 她嚇得倒抽口氣,連忙拾起地上的衣衫遮蔽身子。「你……你來多久了?」 項天逕自關上窗門,走到她面前。他的嘴角上揚,但是卻讓人絲毫感受不到笑意,「從你放下手中經書的時候。」 他來得正是時候,將她的身子從頭到腳都看個徹底,而那景象,深深地烙印在他心底。 她的身子各處都有紋身,嬌弱如她,怎麼忍受得了那種痛楚? 冥凰神情緊張地看著項天。她好怕他會恣意妄為,玷污了她的清白之身…… 項天從她的眼神看出她在想些什麼,不禁撇了撇嘴角,「放心,我不會趁機非禮你。」 語畢,他轉過身背對冥凰,好讓她將衣衫穿妥。 迅速著裝完畢,冥凰還是不敢大意,惡狠狠地瞪著他的背影說:「你又來做什麼?你不是說過不會來的嗎?」 項天轉過身,一字一句地告訴她,「我說的話向來沒個準兒,你要是相信我所說的每句話,肯定會瘋狂。」 對於冥凰,他有種前所未有的執著,而她拒絕再見到他的話語,令他心底有些不好受。 這也是女神官的神奇能力嗎?只憑幾句話就足以左右他的情緒…… 真是莫名其妙,難以理解。 冥凰皺緊蛾眉,「你想要怎樣?」 項天隨意地躺臥下來,「我覺得這兒的風水不錯,打算在這裡住上幾日。」 冥凰又驚又怒,「你胡說什麼?!不怕我同皇上說去?」無禮的傢伙,神龍塔可不是客棧,任憑他要來就來,要走就走。 「皇上?」項天臉上的笑意更為加深,「我就是得到皇上的許可,這才過來與你多親近、親近,增加感情的。」 「你胡說!」皇上怎麼可能會允諾這種事?他一定是在胡說八道,她才不相信他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我要是胡說八道,就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項天舉起手發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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