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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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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她吼回去。 應風笙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那麼的紮痛她。 誠如他所說,由小到大,她從沒遇過挫折,突如其來的暴風雨,把完全沒有失敗經驗的她,吹得站也站不穩。 最後,她選擇躲在象牙塔裡,把一切傷害她、撕痛她的殘酷現實,全部拒於門外。 直至應風笙到來,強迫的喚醒她,必須面對血淋淋的失敗事實。 「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裡躲一年,然後風風光光的回臺灣,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欺騙你的朋友、家人?你想得美! 現在的媒體,最喜歡你這種由高處一下子跌到地獄的新聞。他們很快地就會聽到風聲,來到這裡。 你別忘了,之前,你可是頂著最年輕霓影雲裳的冠軍得主光環來米蘭的。你想躲?無孔不入的傳媒絕不會讓你那麼安穩,我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不要再說了!我不要聽!」關韻茗掩著雙耳,拒絕再聽他說出的殘酷話語。「我變成怎樣,關你什麼事?你給我回去!回去!」 被最討厭的人,強迫去面對自己失敗了的殘酷事實,她覺得很難受。 「你放心,我一定會回去。一蹶不振的你,我也沒興趣再看一眼。只是,我很後侮曾經說過想收你為徒。 你這樣的人,跌倒了,恐怕站起來後,還會再跌倒,所以,乾脆連重新站起來的力氣都省了。關韻茗,我告訴你,怕失敗比失敗更失敗,而你是我見過最失敗的人!」 憤然說完想說的話,應風笙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見過關韻茗後,緊接下來的幾天,應風笙都待在飯店的總統套房裡,沒有踏出一步,彷佛在等什麼。 他半躺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半杯威士忌,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 「如果讓高進知道,我來米蘭,居然窩在飯店喝悶酒,他一定不放過我。」他笑了聲,頭一仰,喝盡杯裡的辛辣烈酒。 這時,電話響起來,他只好起來,走過去接聽。 「我是應風笙。」他一邊應聲,一邊撥了撥額頭上稍微淩亂的髮絲。 來電者巴啦巴啦的說了一堆,應風笙的臉色倏然一變。 連電話都來不及放回原處,他便像一支升空的火箭,疾速地跑離總統套房。 「應先生!」飯店經理早在飯店一樓的電梯處,等待應風笙,電梯門一打開,經理馬上湊前,「看到您太好了!那位小姐她……」 「她在哪?」他急切地問。 「她不停地吵著要見您,但我們看她行跡有點可疑,所以,在查明她的身分之前,不敢讓她打擾到您——」 「廢話說夠了沒有?」應風笙喝一聲,「說重點!她在哪?」 「她不停地吵嚷,吵了好一會之後,便毫無預警地昏了過去,一時間,我們不知怎麼處理她,只好把她帶到休……息室……然後,我們便通知您了……」經理被應風笙喝令得有點抖,說得有點斷斷績續。 「還等什麼?還不帶我去休息室!」 「是!」經理立即領命。「這邊請!」 沉重的眼皮,以極緩的速度張開,首先躍入關韻茗眼簾的,是華麗的水晶吊燈。 「醒了?」醇美得一如陳年佳釀的柔和男聲,在她床邊響起。 她轉過頭,看到應風笙坐在床沿。 「身體還好吧?」他問。 她慢慢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他籲一口氣,心頭的大石終於可以放下來。 「我……」關韻茗想說什麼。 「你這個大白癡!在這種只差沒下雪的大冷天,竟然衣衫單薄地跑來找我?!」溫柔的男音倏然一變為怒吼,鑽進她的耳膜,把她想說的話都震斷了。 「醫生告訴我,你身體很虛弱,你一定很久沒有正常的吃過東西。醫生給你打了幾瓶點滴,你才回復一點人氣。還有,醫生說你都凍僵了,差一點點,你就得在醫院待好長一段日子。你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耳朵被他吼得嗡嗡作響,耳鳴作祟下,她蹙起眉頭。 「你敢給我皺眉?我還沒皺眉,你憑什麼皺眉?」 「我皺眉,是因為受不了你大聲嚷嚷!」關韻茗大聲反駁,可才一發聲,她便覺得喉嚨一陣火熱刺痛;嘴唇在同一時間,也傳來輕微痛楚,雖然沒有鏡子,但她也可以猜到,她的唇瓣因乾燥而裂開、滲出血來了。 「長期沒喝水,喉嚨痛死也是活該!」應風笙一邊落井下石,一邊倒過一杯水,遞到她跟前。 正想喝水,好好的滋潤早乾涸了的喉嚨,關韻茗自然是不會拒絕,她一手拿過,咕嚕咕嚕地喝完整杯水。 「我警告你,你的嘴流血歸流血,可別流到我的床單上去。」他遞過一張乾淨的面紙給她。 唇上的血,總不能任由它這麼流下去,關韻茗只好不情願地接過他遞上來的面紙,輕柔地拭去唇上的血絲。然而,過度乾裂的嘴唇,一旦受到外力擠壓,痛楚便加倍而來。 「痛!」她禁不住低呼出聲。 「活該。」應風笙雖說她活該,但心裡卻掠過一陣心疼。 「除了活該兩個字之外,你還有其他更好、更妙、更棒的嘲貶詞匯嗎?應大師。」她忍不住反諷回去。 「看你精神蠻不錯的嘛!」他挑一挑眉,「三天前去看你,你擺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三天后,你反過來找我,還沒道明來意,便昏倒過去,鬧得整間飯店的人都人仰馬翻,最後還勞煩我抱你上來,叫醫生來看你。醫生走後,我還得親自照顧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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