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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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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冷若言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他一副沉思的樣子,她選擇沉默。 「你休息,我出去一下。」 拿過外套,司徒飛駿便向門口走去。 他要好好思考,就要離開她的身邊,再說,他也有要處理的事。 離開家,坐上黑色大房車,跟司機說了目的地,他便看向窗外。 冷若穀拿著一個笨重的行李袋,臉上充滿恐懼,疾步走出家門。 「大小姐,這麼晚你還要出去嗎?」管家見冷若穀神色慌張異常,便問道。 沒理會管家,冷若穀逃也似的跑開。 冷若穀正想沖到停車場開車時,卻瞧見一輛黑得發亮的大轎車,正駛進家裡。 冷若穀的腳好像被什麼黏著,想動也動不了。 就在此時,司機下車,恭敬地打開後座的車門,一道高大的男性身影由車廂裡走出來。 當冷若穀看到那人是誰時,一陣惡寒倏然侵入她的身體,短短半秒間便令她整個人徹底冰封住。 司徒飛駿淩厲的視線,往停車場方向看去,當目光停在冷若谷身上時她登時寒毛直豎。 莫大的惶恐及驚顫,使得她雙腿發軟,她以一個極難看的姿勢,跌至—上去。 四周幽靜,冷若穀清晰地聽見司徒飛駿沉穩的腳步聲,正朝她而來。 她想逃,無奈腳卻使不上力。 在她跟前停下腳步,司徒飛駿以著冰冷的語調問道: 「你要去哪裡?」 冷若谷連抬頭看司徒飛駿的勇氣都沒有。 「我來——找你。」他故意拖長聲調,使原本就冷汗直流的冷若穀,當下更是快要昏過去。「你知道原因嗎?」 冷若穀下意識想搖頭,裝作不知情,但又怕司徒飛駿會更生氣。 「今天,你約了冷若言到飯店吃飯,對嗎?」聽似平靜無波的語調,讓她更是頭皮發麻。 事情搞砸一事,冷若穀很快便由那兩個被司徒飛駿打昏的彪形大漢處得知。 當她知道李金榮被怒極的司徒飛駿打至重傷時,她便知道司徒飛駿一定不會放過她。 她第一時間安排離開臺灣的逃亡計劃,原以為可以在司徒飛駿找她算賬前逃出生天,但殘酷的現實告訴她,她想得太美了! 司徒飛駿要找的人,就一定會找到。 「我在問你。」 彷佛由地獄深處傳來的低沉男聲,在冷若穀頭頂上響起。 「我……」冷若言的聲音明顯在顫抖。「其……其實……」 她想辯解,但話還沒出口,她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力量,一把從地上揪起來。 冷若谷清楚感覺到,她雙腳不沾地,換言之,司徒飛駿已把她淩空揪起。 雙眼沒有躲避的空間,司徒飛駿森冷無情的目光,瞧得她心驚膽顫,而他使力的幅度,也大得讓她有快要窒息的感覺。 「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司徒飛駿露出一抹魔鬼似的殘酷微笑,「我在想,如果能夠將你撕成一片片,那感覺一定很好。」 聞言,冷若谷的臉立時慘白。 「冷若言是我的女人,誰敢動她一根寒毛,我一定要他付出超乎想像的代價。如果你還想留下你的命,從今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大腦因為呼吸不順暢的原因,冷若穀聽不太清楚司徒飛駿的話,但單從他陰沉森冷的表情,她便知道他在說什麼。 「明白?」 好不容易,冷若穀才能擠出一點力氣來點一下頭,司徒飛駿這才鬆手,讓她跌到地上去。 司徒飛駿來過冷家的第二天,冷若穀便離開了臺灣,對外聲稱是因為婚姻不如意,出國散心,實則是永久流放。 冷若穀遠離臺灣,司徒飛駿心頭上那簇怒焰才梢稍平息。 而冷若言則是回到家裡,才知道姐姐已經離開臺灣,震愕之餘,立即想 「我姐離開臺灣,是因為你嗎?」 「和我無關。」司徒飛駿不打算說實話,他不想讓冷若言發現他很在乎她。 「但——」 「我很忙,有話遲些再說。」不讓她說完,他掛斷電話。 他愛她這個事實,令他整個人都亂了。 在他思緒回復冷靜之前,他不想跟她有任何的接觸。 但不找她、不見她,只是令他更想她,在思念的巨大漩渦之下,混亂的思緒只會變得更混亂,根本不可能整理出個所以然來。 想利用公事來分散想她的注意力,但當工作一結束,他便會又繼續想她、念她。 在他刻意和她保持距離的這個禮拜裡,他覺得,他快要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該想什麼了。 他討厭失控! 他怎能因為一個女人失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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