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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我……要有一點時間考慮。」

  她要先弄清楚,冷若言在司徒飛駿心目中,到底是什麼身分、地位,才能決定跟李金榮交易與否。

  她不想在不清楚的迷霧下,下了是以置自己後絕境的錯誤決定。

  冷氏雨過天晴後,冷若言搬回冷家大宅,同時,也後冷氏任職。

  經此一役,冷若言幾乎得到冷父全部的信任,而冷若穀的職權則全部被冷父收回。

  白天,冷若言在冷氏上班,晚上則視乎司徒飛駿找不找她,一旦他找她,她就得馬上到他指定的地方。

  近來,司徒飛駿沒有找她,好像忘了她的存在似的。

  這讓她更覺得悲哀!

  她不想連床伴的唯一資格都失去。

  她想念他,想見他,但她不敢找他。

  在司徒飛駿刻意疏遠她的日子裡,冷若言表面一如往常,但骨子裡的哀愁,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這天,冷若言正打算離開辦公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她的心頓時漏跳了幾拍。

  他終於找她了!

  「是我。」磁性的動聽嗓音,說:「三十分鐘,我家。」

  不等她回答,司徒飛駿便掛了電話。

  雖然,他這種呼之則來的態度很無禮,但只要能見到他,再無禮的對待,她都會默默承受。

  她疾步跑出辦公室,務求以最快的速度去司徒飛駿的家。

  很快地,她便來到他的家。

  按了門鈴,大門打開,露出一張冷漠的俊容。

  一見到她,那雙猶勝鋼鐵的手臂,便朝她伸過去,把她嬌小的身軀摟進懷中。

  疏遠她的日子裡,在他身上發生的奇怪狀況,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像是植了根似的,只是令他變得更想念她。

  無法再壓抑想她的衝動,他終後打電話找她。

  把她抱在懷中的感覺,是這麼的好,活像是只要能夠擁緊她,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放棄。

  冷若言柔軟的嬌軀,好像飄散著誘人的香味,司徒飛駿薄而性感的唇瓣,不偏不倚地吻上她水嫩的唇。

  接著,他把她整個人扛起,冷若言還來不及驚呼,已被拋到客廳的巨型沙發上。

  她情不自禁發出的嚶嚀,只是更激發他想佔有她的欲望。

  快速脫掉她身上的衣物,儘管眼前玲瓏有致的軀體,他不知道已經看過多少次,但他就是愈看愈被吸引。

  跟她歡愛的次數愈多,他對她的興趣就愈濃厚。相對地,他對其他女人的興趣也愈來愈低。

  照道理,同一道菜吃久了,他應該會覺得膩才對,但他對她的興趣,卻只是愈來愈多,多得——出乎他的意料及控制之外。

  他不得不承認,在某程度上,她對他是特別的。畢竟,從沒有女人能夠令他產生這麼留戀的感覺。

  他為什麼會留戀?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敢探究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為什麼背後隱藏的理由,不是容易承擔的。

  不敢——這兩個字,一向是和他絕緣的,他極有能力,任何事都難不倒他,從來只有別人對他不敢做什麼,他從來不會不敢做什麼。

  但冷若言就是有本事,令這個不敢發生在他身上。

  是她厲害,還是,他無形中變弱了?

  司徒飛駿不知道,現在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他只想好好抱緊她,感受她的溫度,吸取她的味道……

  跟司徒飛駿溫存了好幾個小時,冷若言便離開他家,打道回府。

  回到家,她覺得有點渴,便走進廚房倒杯水來喝。

  喝水的時候,冷若穀由她後面鑽出來,冷若言嚇了一跳。

  「姐。」她看著她。

  「這麼晚才回來?」冷若谷向她微笑。

  鮮少看到姐姐向她露出笑容,就算有,也只會是嘲笑、冷笑,這樣沒有攻擊性的微笑,她好像沒見過。

  「嗯,近來公事蠻多的……」冷若言微低下頭,不敢跟冷若穀坦白,說她剛才去哪裡了。

  冷若穀何其眼利,冷若言是不是在說謊,她一眼便看穿了。

  「若言,」冷若穀的手搭上冷若言的肩,溫柔親切的態度,前所未見,「公事是要緊,但身體也要緊啊!

  別只顧著談公事,有空也想一想自己的事。女人啊,青春有限,要為自己好好打算。」

  「姐……」冷若言一方面吃驚後姐姐居然會關心她,一方面又覺得她話中有話。

  「若言,家裡經過這麼一場巨變,我才突然醒悟,家人是很重要的,過去我跟你感情是不太好,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冷若穀柔聲說著事前已想好的說詞。

  驚訝的浪潮驀地席捲冷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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