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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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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他床伴,不是他女友! 而她,相信也只想做那個中年男人的女友吧! 司徒飛駿的心頭又燃起一把沖天妒火。 雖然情緒起了變化,但司徒飛駿表面卻沒露出半點蛛絲馬跡。 大手向冷若言伸過去,握住她的小手,他向冷氏夫婦說:「她借我一下。」便拉著冷若言的手離開宴會廳,往二樓她的房間走去。 看到此情此景,陳氏夫婦再不相信,也必須承認,冷母所言非虛。 甫進她臥房,冷若言全身神經便緊繃起來。 門關上的同時,她整個人也被壓到門上。 「你的臉色幹嘛那麼難看?」司徒飛駿靠在她耳邊,低喃出聲。 「有……嗎?」就算跟他發生過親密關係,但冷若言還是會因為他靠近自己,而心跳加速。 「你的手好冰。」他握住她的手,移到他的性感薄唇,輕輕一吻。 再親熱的事都做過,但他這個輕吻,還是能輕而易舉地令她臉上漾出一片潮紅。 「可能冷氣太大了。」想抽回手,但他不准。 「我想,不是冷氣的關係吧!」司徒飛駿笑,加重握住她手的力度。 痛! 冷若言一雙好看的柳眉,皺了起來。 「是因為你心虛,所以,手才會這麼冰吧!」他臉上的笑意愈大,只是讓她覺得愈冷。 「我沒——」 「你沒?」他冷冷打斷她,「你什麼時候做了我的女友,怎麼我不知道?」 他果然生氣了! 冷若言白著一張小臉,說:「那是誤會!我沒存心誤導他們,是他們以為我跟你關係匪淺。」 「我跟你,的確關係匪淺,不過,只限後床上。一離開床,我和你就一點關係都沒有。」 聞言,冷若言的心,仿佛被人硬生生掏出來,狠狠扔在地上,摔個粉碎! 明知他是個殘忍的男人;明知從他身上,她唯一可以得到的,就只有心痛;明知面對他,她一定要武裝起自己的心,不讓可憐的心再受傷害——但她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被他鋒利的言詞,傷得體無完膚! 看著她臉上掩飾不了的痛楚表情,司徒飛駿覺得心一陣刺痛。 他……是在心疼她嗎? 怎麼可能!他只對她的身體有興趣,既然這樣,又怎麼會心疼她? 像是為了印證,司徒飛駿冷著一張俊臉,說:「冷氏的事,我已經幫你解決了,你也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話畢,他便把她甩到床上,熾熱的吻,旋即襲上她的嫩唇。 室內的溫度瞬間升高許多,就在她快要被他熱烈的吻攻陷時,耳邊響起一道修羅般的冰冷聲音—— 「你只是我的床伴,現在是,以後也是。」 這番話,是在提醒她,同時,又像是在提醒自己——冷若言只是為他暖床的女人,其餘什麼都不是。 但不知道為什麼,他愈強調她只是床伴,他心底深處愈有一道聲音大聲反駁。 刻意漠視那聲音,司徒飛駿盡情投入情欲的漩渦裡…… 冷若穀幽怨地站在二樓樓梯一角,看著宴會廳的觥籌交錯,客人的笑聲聽進耳裡,她只覺得刺耳。 冷氏危機解除,冷家回復熱鬧繁華,她應該很高興的,畢竟,冷氏之所以遇到這麼大的危機,全因為她那圖謀不軌的丈夫,透過她在冷氏的職權,不著痕跡地挪去冷氏一大筆資金。 要是冷氏倒閉,她就是千古罪人,幸好,最後化險為夷。 可是……讓冷氏轉危為安的功臣,卻是她最最看不順眼的妹妹。 冷若谷清楚看到,父親跟冷若言之間的芥蒂漸漸消失,父女感情躍進不少。 反觀自己,父親每次見到她,眼中不是嚴厲的譴責,便是徹底的失望。 冷氏遇到這麼糟糕的事,她是有錯,但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她丈夫!而這個陷她後不義、自始至終都沒愛過她的男人,是父親叫她嫁的! 「我不甘心!」冷若穀緊握拳頭,滿臉憤恨。 「我聽話,嫁了那個混賬男人,最後得到什麼?失敗的婚姻、成為冷氏危機的幫兇! 而她,不聽爸的話,被逐出家門,最後卻成為冷氏的大救星,和爸前嫌盡釋,這算什麼?!」 本來,她對冷若言就十分妒恨,現在,她更妒忌她、恨她! 突地,砰地關門聲,勾起冷若穀的注意。 司徒飛駿? 滿足恨意的眼瞳,瞥見司徒飛駿從冷若言的房間走出來。 冷若谷滿腹疑竇。 他怎麼會在這?是爸媽邀請他來的?他為什麼會從冷若言的房間走出來? 冷若穀快步走過去,門也不敲,就這樣走進去。 才走進去,她便看到冷若言眼角垂淚,慢動作地穿上衣服的樣子。 看看淩亂不堪的床鋪,再看看妹妹臉上剛退的春潮,冷若穀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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