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君碧 > 落跑美眉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
直到他出了門口,淩雲才讓她忍了多時的淚水流下來,而且開始嚎陶大哭。 她一直是醒著的,只是假寐。所以她能感覺到他僵硬的身體,而他的沉默應該就是答案了。 她心痛的想,原來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自以為是她認為他會有點喜歡她,原來她才是一個盲目的自大狂。 她開始發出比哭更難聽的笑聲,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早該知道,以她如此平凡的條件,又如何可以捉牢他的心?看看他走得多匆忙,一定是被她嚇壞了。 她沒有忽視當他以為她沉睡時,松了一口氣的聲音。這聲音徹底地粉碎了她的心,在那一刻已碎成十萬八千片了。 她是該離開了,是該結束這段短暫的「單戀」了。 她起床到浴室洗了一把臉,讓冷水洗去臉上的淚痕。看著鏡中蒼白的自己,不由得苦笑相對。 「杜淩雲,你要振作。這不是你早已知道的結果嗎?你不要再哭了,流淚是無濟幹事的。其實,你已經擁有了一段甜蜜的日子,該滿足了,也是該清醒的時候了。」 她抹去臉上的淚水,又再自我安慰。「遇上他,是你的命運,雖然他不懂得愛你,但你愛過他,最起碼也嘗到愛的滋味,也不在來這世間走一遭了。」 淩雲記得自己當晚一直呆坐到天亮,然後便自己獨個兒先來台中,晚些才與公司的職員會合。 後來,她打了一道電話要卓凝忙完手上的工作,便立即南下,並且告訴卓凝自己要放長假。 卓凝問了她原因,她也老實的回答是無心工作,然後便沒有多作解釋。卓凝也沒有再追問下去,只說了一句會儘快完成手頭的工作趕來台中後,便掛線了。 幸好卓凝今早已趕來台中,她決定儘快收拾一切回臺北。回到臺北,通知她老哥一聲,拿了護照後,便可以離開臺灣了。她該高興自己擁有美國護照,這樣便可以隨時離開這塊傷心地。 她站起來,突然感到一陣暈眩,險些暈倒在地。 她讓自己重新坐下,慢慢適應這陣暈眩的感覺。她知道可能是因為自己血壓低,加上這陣子又不大吃東西,才造成這種頭昏的症狀。 當她感到稍為好些時,拿過行李便到樓下大廳退房。 她已吩咐酒店預備車子載她回臺北,雖然車程長了些,但她不想轉搭飛機。 坐上酒店為她準備好的車子,她便安心的合上眼。 怎知在車開出沒多久,車子突然停下來。 「為什麼停下來?」她看了司機一眼。 司機不發一言,只看著她冷笑。 淩雲感到心裡發毛,正想開車門離開。突然車門左右兩邊湧進了兩名黑衣男人,將她夾在中間動彈不得。 「你們想做什麼?」她感到全身冰冷,想運用念力,預備隨時以「瞬間轉移」逃走。 可是,她竟然無法運用念力,猜想可能是身體太弱了,一時間不能運用自如。 左邊的黑衣人,看了她一眼,隨即掏出手帕來掩住她的口鼻。 她只聞到一陣刺鼻的味道,然後便不省人事了。 司機看了同伴一眼後,便駕著車子往他們的目的地而去。 程峰坐在辦公室裡,手上正握著一張相片,臉上青筋暴凸,一副要殺人的樣子。 相片中不是別人,正是昏迷了的淩雲。 從接到這封信的刹那起,他的心便亂得無法思考,信中除了這張相片外,便什麼也沒有,這才令他坐立不安。 他不知道對方的意圖是什麼,只知道淩雲正在對方手中,這教他如何不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嘗試打電話到她的電腦公司,公司的人卻只說她出差去了。然後,他又試過聯絡她的朋友冷卓凝,但對方只回了一句她已離開台中,程峰只有頹然的掛掉電話。 他的心底戰慄,害怕她真的就此不再出現在他眼前。 看著她不省人事的相片,他不知道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只見相中人臉色慘白,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下。 那些人究竟想怎樣?他們為何沒有再進一步的行動呢?既然寄了相片給他,自會另有下文,但為何又遲遲不出現呢? 他於此時此刻才意識到她對他是如此重要,會不會大遲呢? 他突然記起那一晚淩雲問他是否愛她。他當時沒有回答,而且還隨即離開了,後來從陳依亭的那番語中,他漸漸意識到他對她已造成了深深的傷害。 她當時可能根本沒有睡著,可能已被他的反應深深刺痛了,否則她為何會在隔天便避開他。 該死的自己! 難道真的應驗了依亭的話,當失去一個人時才會懂得珍借嗎? 不。他告訴自己淩雲應該尚未有生命危險,因為對方還未向他提出要求。 可是他的心卻抽痛得厲害,從胸口一直痛到全身四肢,在焦慮的等待中,他感到他的心正一寸寸地死去。 突然一聲刺耳的電話聲打破了室內的死寂,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 「喂!我是程峰。」他叫自己先要鎮定下來,千萬不能先露了底牌。 「收到我寄給你的相片嗎?」對方的聲音像經過了處理,聽起來死板板的。 「你想怎樣?」 「爽快,我要環宇企業與美國國防部合作開發出來的戰機藍圖。」 「這是國家機密,恕我不能做到。」 「既然如此的話,你便等著替杜淩雲收屍好了。」 「喂,喂,你等等。」程峰怕他掛線,急切地叫住他。倘若他一收線,他便無法找到對方的行蹤了。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