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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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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亭,你除了是我的好幫手外,也是我的同學,所以我——」 陳依亭簡直聽得一頭霧水,什麼你啊我啊的一大堆,但是偏偏未見正題。 「程峰,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這時候她是以朋友的身分問他,所以直呼他的名字。 這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何時變得如此婆婆媽媽呢?陳依亭不禁困惑。 程峰歎了一口氣,不知要如何說起。 其實他沒有打算找人商量,只是剛才看見陳依亭,便想聽她身為女性的想法,不知是否會與淩雲相同? 「依亭,倘若你的男朋友本身已有很多女朋友,那你會如何做呢?」程峰有點為難地開口。 「我何來男朋友?難道你忘記了我已經結婚了嗎?」 面對她的怒瞪,他恨不得沒有說過剛才那番話。「我知道你已經有老公了,你不要生氣,這純屬假設問題。」 她看了他一眼,臉上若有所思。看來似乎與女人有關,但他何曾在乎過女人? 「基本上,女人是無法容忍一個花心的男人。每個人的愛都是自私的,總希望自己是對方的唯一,不願意與人分享自己心愛的人。」 「你是說,倘若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一定會要他專心一意?」 「當然。」 程峰一想到淩雲的不在乎態度,臉色不由得變得難看。 「倘若那個女人從不要求她的男友付出呢?不僅是金錢上,甚至感情上,她也沒有要求那男人只對她專一。」 陳依亭低下頭,細心地思考他的話。會有這種女人…… 她歎了一口氣,緩緩搖頭道:「倘若是我的話,我一定無法做到。」 看了眼一臉不明所以的他,她才加以解釋。「這個女人,若不是根本不愛這個男人,就是她太愛這個男人。」 「為什麼如此極端?」 「如果是前者,由於她對這個男人根本毫不在意,所以一點也不介意他有其他的女人。可是既然如此,他倆又為什麼要在一起呢?為名?為利?但你又說她從來未要求過男方付出,這樣的話,她並不是為名為利而待在男大的身邊。除非她是一個極具攻心計的女人,能把眼前的甜頭捨棄,改取將來的利益。可是,我想沒有一個貪婪的女人能有把握,控制一個全然不想在此時結婚的男人。」她言下之意,分明已經知道程峰口中的男人正是他。 奈何,程峰卻一點也聽不出,因為他正在細心思考她的話。 「那倘若是後者呢?」 「這也就如我所說的,我一定不能做到的部分。」 「為什麼?」 看來這個凡事精明的老闆也有糊塗的一面。 「一個女人若深愛上某一個男人時,一定希望對方也全心全意的對她。誰能忍受與別的女人分享自己所愛的人呢?她從不開口要求,是她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感情,又或是她不想對方難做。她知道勉強要他對她專一,既多餘,而且作用也不大。倘若那男人心中有她,他自然不會再看其他的女人,又何必她開口;真要她開口點明,那男子亦未必做得到。正所謂強摘的果實不會甜,到最後也不會有好結果。」 「淩雲真的是這樣嗎?」程峰低喃,語音輕得讓陳依亭無法聽清楚。 陳依亭深深的看著他,不知道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女人能令他如此煩惱。 但她到現在卻十分慶倖,她的老公是一個懂得愛的男人,是他的愛,讓她走出了心中的結。 「愛上一個似多情卻無情的男人是一件痛苦的事。她既會為他身邊有其他的女人而嫉妒痛心,也會因為他不懂得回報她的愛而傷心,悲苦。她不要求,不見得她會一直漫無止境地等下去,或許等她內心的悲痛已超過見到他時的喜悅,她便會黯然地離開。」 「離開?」程峰嚇了一跳。 「因為只有離開他,才能不再被他傷害才能把他淡忘。」 難道這就是淩雲避開他的原因嗎?她真的準備離開他嗎? 程峰感到他的心有一股刺痛的感覺,而且這種痛苦還有蔓延的傾向,令他的全身都像掉進了冰窖般打著冷顫。 陳依亭的話聲又再響起,「程峰,我知道你是一個不相信愛的人,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你在無意之問已傷了很多女人的心而不自知。」 「我——」 「你不會不知道吧?」 程峰搖搖頭,他沒有出聲。其實,說真的,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程峰,許多女人都會因為你不相信愛而痛苦。你可知道,這種感覺有時比死更難受,人死了,什麼感覺也沒有。但是這種痛苦卻是活生生的椎心之痛。」她露出一抹苦笑,這確是她的經驗之談。 「依亭,你——」 她打斷了他的話,「程峰,嘗試對自己的心坦白吧!倘若你真的在乎這個人,就對她坦白你的感情,愛不是可恥的事。」 陳依亭站起來,轉身離開,當她關上門之前,拋下了最後一句話。「人往往要在某樣事物失去後才懂得珍惜,你是這樣的人嗎?」 門「砰」一聲關上了。 程峰看著她離去,室內又剩下他一個人,他的腦中不斷響起陳依亭的話。然後,他又回想起與淩雲相處時的點點滴滴,他真的愛上她了嗎?愛?有可能嗎? 遠在台中的杜淩雲也不見得好過。 她的人雖然在台中,但她的心卻遺忘在臺北。 這三天,她一直在逃避程峰,個接聽他的電話,而且也更改了原先住宿的酒店,讓他找不到她。 她也打電話給卓凝,要她不能洩漏自己工作的地方,更要她一完成手上的工作,立即南下接替她。 憑心而論,她現在的工作能力直降到零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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