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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你是來找我的嗎?」朱苡萵好奇的問。「不回答當默認哦!」

  他依舊不語,面對他那陰陽怪氣的表情,她快受不了了。

  「阿修,我們出來一下。」朱苡萵說完,便拉著邢類修走出去。

  裡面的人莫不因為朱苡萵的舉動感到錯愕,只有張力民心中已有了解答。

  原來他就是朱苡萵口中的阿修,看來他是沒希望了……

  朱苡萬將邢類修拉到邢氏集團頂樓的咖啡廳。

  「兩杯咖啡,謝謝。」服務生連話都還來不及問,朱苡萵已點好東西並坐定位。

  「難怪你都沒什麼朋友,你看你剛剛的樣子,誰會想跟你做朋友啊?陰陽怪氣的,活像人家欠你幾百萬似的。」朱苡萵才一坐下,就先將邢類修念一頓。

  「我不喜歡你剛剛跟人調笑的樣子。」邢類修突然開口,讓朱苡萵片刻無法思考,良久才慢慢消化邢類修的這句話。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誰在調笑?」朱苡萵快被邢類修說的這兩個字氣瘋了。

  邢類修其實心中也開始後悔自己說話太重了,這行為活像妒夫似的。

  妒夫?邢類修看著眼前的朱苡萵,難不成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不然怎麼解釋自己這個脫序的行為?

  「說話啊!」朱苡萵不耐的催促,非得要邢類修給她個交代。

  「我只是不喜歡你跟其他男人這麼熱絡。」

  「你……」邢類修火辣辣的回話讓朱苡萵一陣傻眼,連話都接不下去了。

  「你對那個男人該不會有好感吧?」這項猜測讓邢類修十分不舒服。

  「你在發什麼神經啊?」朱苡萵終於回復神智。這個阿修在搞什麼啊?

  「張力民是跟我討論公事,你不要想歪好不好?還有,你別把我形容的跟花癡一樣,什麼調笑,小心惹火了我,連我這個唯一的朋友你也保不住哦!」朱苡萵不滿地警告邢類修。

  「對不起,你們的咖啡。」服務生來到兩人桌前,發現不尋常的氣氛,小心放下咖啡後便快速走人,深怕待會被無辜波及。

  「你看,連服務生都怕你!」朱苡萵不滿地碎碎念。

  邢類修發現朱苡萵的念功實在了得,但不知怎的,他竟然不討厭,反而百點樂在其中。

  「我投降了好嗎?」邢類修發現,只要面對朱苡萵,他實在板不起面紮,面對朱苡萵的不滿,他只能舉雙手投降。

  朱苡萵睇了邢類修一眼。「這還差不多。」

  「你這麼會念,可能會嫁不出去耶!」邢類修有感而發地說。

  「你再說一次!」朱苡萵眼中一小簇的火花正慢慢燃起,語調聽得出正在強壓心中的怒火。

  「我說實話你又生氣,好難伺候!」邢類修發現逗朱苡萵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你……」朱苡萵一時詞窮,惱羞成怒之下,伸出左右手,食指相連,「切吧!」這個朋友不要也罷!

  邢類修真是愛煞了朱苡萵那張多變的臉,但,現在是什麼情形?

  「這是什麼意思啊?」邢類修不懂。

  「你不會告訴我連絕交的手勢你都不懂吧?你有沒有童年啊?」朱苡萵開始打量眼前的邢類修。』 朱苡萵的這句話,戳到了邢類修的痛處。

  「對不起,我從小幾乎都待在國外,每天都有上不完的課……沒有什麼機會接觸其他小朋友,我的童年就是課本。」邢類修緩緩說出自己的童年。

  「聽起來你小時候好可憐耶!」朱苡萵很難想像終日與書本為伍的日子,如果換作是她,可能早就瘋了。

  邢類修是邢家的獨生子,從小就被父親送到國外。從小到大所上的課程與培訓及一些社交禮儀,都是為了日後要承接家族事業。

  也由於如此,邢類修的成長路是孤獨的。同年齡的朋友在玩時,他有背不完的單字,當學生時代大家都在聯誼時,他卻開始準備研究所的考試,而一切只為繼承家業。

  或許因為壓抑太久,邢顓修借由女人來釋放心裡的壓抑情緒,但還是無法填補內心的空虛。

  而朱苡萵的出現,仿佛帶來陽光般,讓他的心不再是制式的跳動,而有了情緒摻雜在其中。

  他知道朱苡萵對他,已有了另一層意義。

  「你在想什麼?是不是想到不愉快的事?」朱苡萵關心的問。

  「沒什麼。」朱苡萵的聲音將邢類修的思緒拉了回來。

  「我們上來這麼久,你們總經理會不會找不到你?」朱苡萵擔心的問。

  她只是支援性質,倒是無所謂,但阿修為此丟了工作可不好了。

  「他跟人有約。」邢類修別有深意地看向她。

  「那就好。」朱苡萵這才放心。

  看見朱苡萵如此關心自己的模樣,這份自然無虛假的關心,讓邢類修有說不出的感動,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突地……

  「你願不願意跟我交往?」他無預警的問著眼前的朱苡萬。

  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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