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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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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奕政兇悍的模樣,讓豔紅打了個冷顫,合作的說:「是的,爺。」 穿好衣服的奕政,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卻被興高采烈的風兒往房裡推。「大哥,我昨晚特別幫你縫了腰帶,你試試看。」 奕政急忙擋住風兒的視線,推著她往外走,尷尬的說:「……風兒,咱們屋外談。」 「大哥,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客人……」不管奕政怎麼遮掩,風兒還是看到那正忙著撿起地上散落衣服遮住赤裸身子的女人。她頓時面紅耳赤,不知如何自處,只好往自己的廂房飛奔而去。 關上房門,風兒發現臉頰已經佈滿淚水。內心裡有種難以忍受的強烈痛楚,她不想見到大哥和其他女人在一起,雖然不太明白他們關在房裡做了什麼事情,她還是不想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為什麼那女人那麼不知羞的在大哥面前脫光衣服?風兒知道,一定是大哥同意她這麼做的。大哥喜歡那種不三不四的女人嗎? 「風兒,你開門,那……那只是逢場作戲而已。」奕政拍著風兒的房門,一邊解釋自己的行為,就像個做錯事急著取得妻子諒解的丈夫。 風兒抹去臉龐的淚珠,賭氣的說:「大哥,你……你別管我,去招呼你的客人吧!」 話雖然這麼說,可她卻豎高了耳朵,仔細聽門外的聲音。如果大哥真就這樣子走掉,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風兒,她已經走了,快開門,我要試試你做的腰帶!」 惱怒的看著自己縫製的黃色腰帶,風兒頓時覺得它好醜陋,生氣的拿起案上的剪刀,剪成碎碎的好幾段。 「風兒,你在幹什麼?是不是嚇到你了啊?你快開門啊!」奕政拍了半天,仍得不到回應,心急如焚的他一腳踢開房門,讓站在案邊的風兒嚇了一大跳。 「大哥,你幹什麼?你把門都踢壞了!」 「我才想問你幹什麼,為什麼把腰帶給剪斷了?」奕政看著桌上那剪成碎片的腰帶,覺得好難過。 「它……不夠好看,你隨便找,都可以買到繡工更精緻的腰帶!」 「你怎麼這麼說?這可是你做的,在我心裡沒啥東西比得上它的價值。」 「你別哄我了,快去陪你的紅粉知己吧!」風兒沒好氣的推開奕政。 「風兒,你不要不講理,那女的不過是……」奕政一時間辭窮,不知該如何解釋。 「不過是什麼?」風兒有些盛氣淩人的逼問。看到大哥慌張的神情,突然領悟到自己根本沒質疑的權力。「大哥,對不起,你甭說了。那都是你個人的私事,我不該過問的。」 「風兒,你……」奕政訝異的看著她哀怨的眼睛。難不成她在吃醋?莫非她對自己也有特別的感情?只是這些話,生在腦子裡,卻問不出口。 「大哥,咱們該準備上路了!」風兒不敢注視大哥的眼睛,怕他發現自己對他強烈的情感,早已超越手足之情。 「是的,一刻鐘後,我在前院等你。」奕政知道年長的自己,該學著用理智控制場面,說完就轉身走出風兒的房間。 這一路北行至石家座,兩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十分曖昧。他們喜歡對方的陪伴,卻又害怕自己會陷得更深,所以往往相對無語,偶爾不經意對上彼此的眼睛,又會慌亂的急忙轉開。 或許彼此都該去尋找各自的對象,奕政苦澀的思索。天下之大,總該有個適合他們的伴侶。這不正常的情愫,早該結束,或許他根本不該花心思去尋找失蹤的風兒,這次相聚,只是讓兩人更加的難以分開。 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奕政知道自己永遠都不可能對風兒的事,做到不聞不問的境界。 「小王爺,王爺派了個報信的人來客棧送訊兒給您。」鐵護衛走近正在後院散心的奕政身邊,發現他竟然對自己的接近毫無察覺,還有些錯愕。 「喔,我馬上過去。」 會是什麼事呢?奕政一邊走,一邊猜測。阿瑪鮮少讓人捎訊給自己,該不會是府裡發生什麼事吧? 奕政加快步伐的來到上房的大廳,急忙接過送信人手中的家書閱讀。信上只簡短的寫幾行字: 政兒: 速回王府,勿再掛念奕風之事。他非恭王府之骨肉,一切乃為父的疏忽,詳細回府再敘。 父字 這是怎麼一回事?對於簡箋上所書的一切,奕政有些摸不著頭緒。莫非阿瑪知道五娘欺騙風兒性別的事,生氣得不想承認她? 「你可知府裡發生了啥事?」奕政忍不住詢問送訊來的侍從。 「這……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說……」 「我讓你答話,自然不會追究。」 「小的只知道中秋那天,王爺發了好大的脾氣,決定將翠夫人趕出王府,可沒想到隔天翠夫人就上吊死了。」 「什麼?!」聽到消息的奕政,感到無法相信。怎麼會這樣子呢?他知道五娘向來行事偏激,卻從沒料到她會如此的想不開。一時忘記不該同下人討論府中醜聞,接著追問:「你可知王爺為什麼要將翠夫人趕出王府?」 「這……這小的真的不知道了。」送訊的雖然耳聞些小道消息,卻抵死也不敢透露,要讓王爺曉得,只怕下場會很淒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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