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何小寒 > 戒痕 | 上頁 下頁
二十九


  林永強覺得很委屈,「哪有?我是想學好了催眠,以後我就催眠我自己,所有的家務我都來做,這樣就不用你來念我了。」

  辛瞳把沙發上的抱枕砸在了林永強的身上,「就你胡說,誰管你做不做家務,你不做拉倒,我找一個會做的,心甘情願要做的。不像你,還要催眠了自己,才會做家務!

  「我錯了還不行嗎?老婆大人。」

  看到林永強服軟,辛瞳也不跟他計較,「不過說真的,催眠真的很神奇。」 她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

  歐信傑十分感慨,原來世上竟真有這麼奇妙的催眠術 可惜卻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竟拿來害人了。

  歐信傑和蘇離在林永強的陪同下,去看催眠大師。在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後,他立刻告訴蘇離她可以很快地恢復記憶了。

  在四壁空空的房間中,只在當中擺了一隻小床,周圍燃著很濃的藏香。床邊有一隻沙漏。

  幾個人進去以後,蘇離被安排躺在了床上。催眠大師開始給她催眠。

  李超群給蘇離的藥只要停用一星期,就不會影響大師的催眠了。而蘇離這些日子以來,一直也沒有接著服用那種藥。

  大家都屏著氣息,生怕呼吸聲大一些都會影響到催眠的效果。

  一個小時過去了,大師面露笑容,招呼大家:

  「可以了,現在已經沒問題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雖然只是一個小時,但大師卻好像跑完五千米一樣累。

  往裡面灌輸記憶需要很長時間,因為要一件一件地告訴被催眠者。這中間還存在個記憶力好壞的問題,如果被催眠者記憶力很差,那麼就要告訴她很多遍。

  現在催眠大師只是把蘇離的假記憶清除,所以很容易。而她以前的記憶只是被封閉住,經過催眠,如今已被釋放出來了。

  扶蘇離下床,歐信傑細心地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來被催眠的人也很辛苦。

  看著歐信傑,蘇離忍不住撲到他懷裡,終於記起來一切了。而且還記起了歐信傑沒有回想起的事情。

  摟住懷中的蘇離,歐信傑忍不住幸福地歎了口氣,小離現在可以完全無芥蒂地躲在自己懷中了。

  現在的蘇離對歐信傑來說,就像失而復得的寶貝一樣。

  這種感覺同樣存在于蘇離的心裡。

  「你好,你就是蘇離嗎?」一名陌生的男子向走在路上的蘇離打招呼。

  今天蘇離去雜誌社交稿,連趕了一星期的插畫終於畫完了。

  從雜誌社的大樓裡走出來,陽光把蘇離的影子拉得好長。抬起頭看看有些燦爛的刺眼的陽光,蘇離輕歎一聲,這一個星期為了趕稿子簡直是不分白天黑夜。

  歎息聲剛落,便聽到有人向自己打招呼。

  「我是。你是誰?怎麼會認識我?」蘇離確信自己並不認識他。

  「我喜歡看你的描畫。」

  可不可以說成是自己的FANS,蘇離頗有些得意地想。

  不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蘇離忽然覺得還有些不太對勁,「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是蘇離?我只是在畫插畫,沒畫我自己的素描吧?」

  「素我冒昧,這本雜誌我每期都看,時間長了就很好奇,所以就去雜誌社打聽你。」男子很有禮貌地對蘇離解釋。

  「原來是這樣。」這幫傢伙,偷偷把自己出賣了居然還不告訴她一聲。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李超群,今天能在裡遇到你很高興。」

  自己的作品受到了別人的肯定,蘇離很開心,伸一。出自己的手,她說:「認識你很高興。」

  李超群和蘇離握了握手,「可不可以請你吃個飯?」

  「吃飯?」蘇離有些搞不清,這就是一些人的交往方式嗎?才認識,然後就請對方吃飯?

  看到蘇離有些略顯詫異的表情,李超群不在意地笑笑,「是不是很唐突?」

  既然他這麼有自知之明,蘇離並不想否認。

  她是一個開朗的人,對任何人都很友善,但這樣並不代表她沒有原則。

  「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蘇離準備離開。

  「這是我的名片,我可以打電話給你嗎?」

  看到蘇離並不言語,李超群趕緊解釋:「不要誤會,是這樣,我的侄女也很喜歡你的插畫,而且她在學繪畫,如果有機會希望你能指導她一下。」

  「謝謝你們的厚愛。」蘇離接過名片離開了。

  這個人明明看起來很精明的樣子,怎麼竟說蠢話?一個陌生人,上來對自己表示欽慕,然後就要請吃飯,或者要電話,蘇離有些不可理解。

  「怎麼又是你?」蘇離覺得很奇怪,最近總會巧遇這個叫李超群的人,做律師很閑嗎?

  那天李超群給她的名片,她隨便看了一眼便扔掉了,不過仍然記住了名片上的信息,他是一名律師。

  「是你啊,這麼巧。」李超群一副很驚喜的樣子,讓蘇離很是反感。

  這個人眼光裡流露出的東西太刺眼了,那是一種看中獵物時的貪婪。說得優雅一點,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十分有好感,感興趣的目光。

  可是蘇離並不喜歡這種感覺。她有阿信了,根本不可能對第二個男人動心,這讓她感到很困擾。

  不理會李超群想繼續聊下去的想法,蘇離轉身就走。

  「蘇離,你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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