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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該把你的眼鏡丟掉。」

  她搖首,卻是泣不成聲。

  見她仍是淚如雨下,他心疼得無以復加,盯著她嬌豔欲滴的唇,忽然想以吻止去她所有的悲傷與眼淚。

  他動情地俯下頭,吮住她顫啟的紅唇,感受那其中的甜美與溫熱。

  覆上了她唇瓣所蘊的香醇,就已註定他今生從此為她沉淪,他著迷沉醉於她唇內的芳香,靈巧的舌夾雜著多少激狂的渴切與索求。

  他在、在、在吻、吻她?!她瞪大雙眸,盯著眼前赫然放大數倍的俊臉,滿心的悲淒已讓此刻的驚詫代替,唇瓣交覆的熱

  度,燙紅了她的耳根、雙頰,她小手緊楸住他的領口,不知所措。

  舌瓣無措地躲藏,終究躲不過他靈巧的追緝,濕燙的讓他勾卷纏繞,她一顆心愈跳愈急、愈是感覺空氣稀薄得快要窒息

  難分難舍地退離了她迷醉人的花漾唇瓣,他輕歎。

  原來……他的一切異狀,皆因他喜歡上她了。唉。

  「爆、爆、爆先生?!」梅迎喜嬌喘著,不知所以然地望著他。

  「今晚在這住下吧。」他捨不得讓她在這時候回去。

  她聞言,俏臉立即竄上緋紅。

  「不是你想的那樣啦!」他低斥,連自己也忍俊不住地燙紅了臉。「好好待在我這兒休息,我明天再載你回去。我的房間讓你睡,我去跟大哥擠一擠。」

  「喔。」她呆呆頷首,仍是厘不清他為何要吻她。

  「走吧,我帶你進去。」他佔有地將她摟人懷中,兩人一同消匿在樓梯的盡頭。

  「嗚……多麼感人的肥皂劇啊……」客廳旁的漆黑廚方,人,忽地傳來一詭異的泣音。

  「這有什麼好哭的?」冷然的嗓音多了抹笑意。

  「大哥,你不覺得很感人嗎?那個平常粗魯霸道的二哥居然也會那麼溫柔耶!真是感人!尤其二哥在說他小時候那段往事的時候……吆嗚……」戲劇化地倒抽了口泣音,東方煦舉袖拭淚。

  東方焐微扯唇瓣,神情十分溫暖。

  「你看,還不承認,你眼眶含的那不是淚嗎?」

  「胡扯!」他撇開臉,懶得理會小弟。

  「看,明明就是眼淚嘛,還逞強……」

  「煩死了!」

  梅家因梅迎喜的徹夜未歸而人仰馬翻。

  梅望夫整夜望不回女兒,焦急的四處打電話尋人。

  梅迎月則徹夜難眠,有些自責因晚上與妹妹的那一吵激走了妹妹,她坐立難安地步下樓,走至客廳問道:「爸,小喜回來了嗎?」盯著掛鐘上的時間,七點半,平常小喜在這時間已準備出門去上學了。

  「你昨天晚上到底跟你妹妹說了些什麼?!」梅望夫怒氣衝天地咆問。

  梅迎月首次見父親如此勃然大怒,不禁心驚。「我……沒有啊……」

  「沒有的話,為什麼小喜昨天晚上會那麼難過?!為什麼小喜會整不回家?!」梅望夫氣岔的責問。「要是小喜在外面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該怎麼辦?!」

  「為什麼每次你都護小喜?!明明是她自己要到外面野,不肯回家的!」

  啪!梅望夫揚手摑了梅迎月一掌。「你為什麼總是對你妹妹這麼不在乎?」

  撫著瞬間熱辣的頰,梅迎月縱是氣憤,也抿緊唇,不願再違逆父親。

  「怎麼啦、怎麼啦?」甫入門的溫秀月見狀,連忙上前詢問。「你們父女倆是怎麼了?剛才吵得好大聲,嚇我一跳。」剛出國回來,迎接她的竟是一場家庭風暴,嚇得她本是愉悅的心情全數散盡。

  「昨晚迎月不知又對小喜說了些什麼,小喜已經一整晚沒回來了……」梅望夫憂心忡忡,坐入沙發正準備撥電話報警。

  「望夫,你怎麼全怪到迎月身上啦?小喜自己也不應該整晚不回來,也不打通電話。」溫秀月上前,輕撫女兒紅腫的頰。

  「你就是這樣一徑的寵迎月,才會把迎月的性格寵得那樣驕縱!」梅望夫氣顫了手,不願再搭理她們,正欲撥電話報警時,就見梅迎喜緩緩由玄關走人客廳,梅望夫一見著她,連忙掛上電話上前奔去!

  「爸。」梅迎喜輕喊。

  「小喜,你整晚都跑到哪去了?怎麼不回家也不打通電話回來呢?」

  「我……我忘了,對不起。」

  「那你昨天整晚都待在哪?」

  「她待在我那。」東方爆隨後入門,他凝視著梅望夫,略朝他頷首。「小喜昨天晚上情緒太過低落,我把她留在我那兒談心,一時忘了通知伯父,讓您擔心了,對不起。」邊說,他不悅的眸順勢冷睨向坐在沙發上的梅迎月。

  「謝謝你照顧小喜。」見東方爆那渾身霸道的氣勢,梅望夫不禁聯想起小喜常常掛在嘴邊的爆先生,是否就是他?「請問你是?」

  「我是小喜寒假打工時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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