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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他不禁呻吟出聲,「出去……」微弱的低嚷,他正以強大的自製力抑壓著下半身的欲熱。

  她該死的穿那麼薄做什麼!而他該死的又在興奮什麼!

  深怕自己唯恐如野獸般撲襲她,將她吞吃入腹,他盯著她呆愕的神情,又是一陣低吼:「我叫你出去,沒聽到嗎?!」這輩子從沒這麼窩囊過,全栽在這小妮子手上!他捶了記床,惱羞成怒。

  「可是,你……」她想觸碰他,卻讓他閃了開。

  「梅、迎、喜——」他咬牙嘶聲:「快給我出去!」

  梅迎喜讓他的火爆嚇得六神無主,只得依照他指示步出方門,卻又擔憂房內的他要是有個萬一,那可怎麼辦?她晃了晃頭,慌得邁開步伐去尋找東方煦,也許他能為爆先生解決問題。

  待她步出房門,東方爆連串穢語立即爆出,他盯著下體方興未艾的亢奮,又是惱怒又是驚愕,趕忙沖入浴室內強洗冷水澡。

  即使畏冷,他也要疾快地將這突猛來襲的狂熱情欲澆熄。

  極快地沖完了場冷冽的戰鬥澡,他打著哆嗦,呆楞地坐於床畔。

  怎麼回事?剛才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怎麼可以對小喜產生欲望?怎麼可以對那麼單純、可愛的小天使產生情欲?心房猝不及防地蒙上層罪惡感,他以手撫臉,恨不得抹去此刻的狼狽。

  像是頭一遭,他發覺,一直待在他身旁的小暖爐,其實是朵清新怡人的花蕊!嬌嫩可愛得不可思議。

  他究竟……究竟是怎麼了?

  腦海閃掠方才她粗心洩露的春色,俊臉立刻爆紅熱燙!他撫著心悸的胸口,不明白這一切到為何。

  還有她可愛圓亮的大眸、粉嫩透著水渾的光滑雪肌……嬌豔欲滴的唇瓣……

  他雙掌猛地緊揪著床單,俯著身猛喘氣。

  不行、不行!他不能再想下去……愈想罪惡感愈是深重,雙肩所負荷的壓力更是龐大得令他亟欲窒息。

  「喂,二哥,小喜哭著跟我說你人不舒服。」沖入門的東方煦,見東方爆像是喘不過氣似地趴伏在床畔,不免憂心忡忡地上前。「二哥,我記得你好像沒有哮喘吧?你到底怎麼啦?」

  「沒事。」媽的!這麼丟臉的事,他怎麼說得出口!

  見他似乎真的很難受,東方煦不免蹙眉。「難受就別撐強,我帶你去看醫生。」

  「我說不用!」他氣惱咆哮。

  「爆先生……」嚶嚶嬌泣緩緩透出濃烈的關懷,梅迎喜猶豫不決地舉步,經過方才他那樣的怒吼,她已不知此時究竟該不該靠近他。「爆先生,你沒事吧?」她好擔心、好難受。

  耳畔傳來小喜醉人的嬌嗓,東方爆本已稍褪紅潮的俊臉再度撲上熱浪。「我說我沒事就沒事!」提不起勇氣將眸光調向小喜,他睨著若有所思的東方煦,「等下不是要出發嗎?還不趕快去準備!」

  「二哥,你……真的沒事?」東方煦回首瞟了瞟小喜身上那件稍嫌單薄的睡袍,再打量二哥頻頻回避小喜的眼神,已是了然於心。

  他好不開心地捧腹笑著,不顧東方爆那記殺人目光,轉身將梅迎喜拐了出去。

  第五章

  水土不服,外加氣候過於嚴冷,促使難得生病的東方爆整整發燒一天,外加咳嗽、頭暈目眩、全身癱軟無力,接踵而來的感冒後遺症,已讓他足足休了病假五天……真是造孽!

  打從北海道回國,他就這麼病懨懨地昏臥於床,不願再去搭理任何惱人的世事。

  無奈、無奈啊,那張醉人可愛的小臉蛋,總是不期然地浮上腦海,久而久之,已不知覺烙上心扉,鐫鏤成難以抹滅的掛念。

  他到底是怎麼啦?

  當真是病人膏盲了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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