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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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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喜怎麼精力這麼充沛啊?」東方煦嘖嘖稱奇,看著全身穿著銀白保暖大衣的梅迎喜在雪地裡蹦蹦跳跳,精神也跟著飛揚。「二哥,你要多學學,別老是要死不活的。」 東方爆二話不說,又往他肩處捶上一記。 「噢!二哥,你別老是動手動腳的好不好!」 「那你就別老是在那邊嘰嘰歪歪,聽得我老大不爽。」東方爆怒火中燒,口不撣言的粗話盡出。 「嘿,你別趁著大哥不在,淨說些髒溜溜的話。」東方煦沒好氣地睨瞪他。 東力爆不搭理他,將注意力放于梅迎喜身上,見她可愛的小臉蛋滿是燦爛笑容,他冷到僵麻的唇畔也稍扯出一抹暖笑。 看來此趟帶她來……是對的。 「哎喲!」一個不注意,梅迎喜腳下一拐,臉蛋隨即朝雪地中撲去,徹底摔了個狗吃屎。 東方爆見狀,刻不容緩地邁開大步伐,「小喜,你沒事吧?」見她一動也不動地埋在噴飛的雪花內,他一顆心緊張得跳到喉嚨,「小喜、小喜?」鐵臂將她擁起,見她一抬首就沖著他笑,他反而呆住,不知作何反應。 「哈哈哈……好痛喔。」她撫撫撞疼的巧鼻,一臉傻傻憨憨的燦笑。 「笨、蠢、呆!」他低罵,「跌倒了還這麼開心!也不馬上爬起來,你是打算凍死、悶死在雪裡啊?!」她是腦袋秀逗還是生銹啦?從沒見過像她這樣少根筋的女人……害他擔心得要命,笨女人、笨到極點! 直到確定她沒事,他松了口氣後才發覺自己竟是一直屏息著,怪不得他一直覺得胸口窒礙難受。沒好氣地又瞪了懷中的她一眼,這才將她扶好站直。 「不要再跌倒了,」見她又咧嘴一笑,他忍俊不住地又罵了句:「笨!」 「喔。」拍去渾身上下的碎雪,她歪歪扭扭地站直了身後,才問:「你叫我嗎?有什麼事?」 嗯?東方爆手支下顎,猛朝梅迎喜的臉蛋左瞧右看,「小喜,你臉上是不是好像少了什麼東西……」感覺怪怪的,不一樣了……到底是少了什麼東西?盯著她朦朧圓眸,他忽覺心一窒,悶悶怪怪的。 「啊!」小手往臉上一摸去,這才驚覺掛於鼻樑上的眼鏡此時竟不知掉落何處,她急忙蹲下身軀,撥弄著厚雪,尋覓著她的眼鏡。 原來,是那副看起來又蠢又俗的眼鏡。他輕嘖了聲,瞧她在雪地裡疾速尋找的模樣。「小喜,你近視視幾度啊?」專注地凝視著她微透醉人粉渾的潤頰,他心一窒,忙不迭地以掌撫著心口。 見鬼!他是怎麼了? 病了嗎? 還是啥時染上心悸地? 甩甩頭,不理會心口的紊亂,他見她壓根兒對他所問的話 置若罔聞,不禁再出聲詢問:「小喜,你到底近視幾度啊?」 「沒有。」下意識脫口而出,仍繼續著撥弄著雪地。 「沒有近視?!」他上前,粗魯地箝制住她的手腕,「那別再找了!那種醜不拉嘰的東西不要也罷!」 「可、可是……」她甩開他的箝制,再蹲身尋找,好不容易尋著了,她似是松了口氣地連忙將眼鏡掛上耳。「它陪我很多年了,我捨不得丟。」 他看她是需要安全感吧!不是不曾去注意到,每當她鬱悶或感到不安時,總會下意識地去撩撩眼鏡。「載那副眼鏡看起來醜死了!」沒好氣地嗤哼,不打算理會她傻愣的笑,便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呵暖。 本來就是!活脫脫是小可愛一個,戴上那副會將她優點掩蔽的大眼鏡後,醜得像個鬼一樣。他悶悶地咒駡,卻又礙于她些許憂愁的神情而將話吞往肚內。 她扯扯嘴角,「等到我把它丟了的那天……也許還很遙遠呢。」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好像是她開始覺得自卑、想要將自己藏起來的時候,她便戴上了這副眼鏡。 這副眼鏡,不但能為她擋去所有不安,也能將她眸中閃爍的光芒掩去。 「啊!我好冷喔。」他縮縮頸,不願再瞧見她面露哀傷,刻意將話鋒轉移。「小喜,你的手借我一下。」 她將一雙裹于白棉手套的手高舉到他面前。 大手扒開自己的手套,再扒開她的,不安分的厚實大掌隨即包裹住她溫暖小手,丟棄了那無用的棉制手套。「嘿,還是你的手最暖。」他好奇地搓揉,「奇怪,你們女人的體質不都很虛嗎?怎麼你冬天手都不會冷冰冰?像珊珊就是冷冰冰的,害我冬天都不太敢碰她。」 「我的身體勇啊!」她得意地哼了幾聲,爾後才開始認真地捉著他冰冷的大掌搓蹭,藉以磨擦揉出些許暖意。「你的手怎麼這麼冰啊……從沒見過像你身體這麼虛的人……」邊咕噥著,手下動作仍未停。 像是突然意識到東方爆語中所帶過的那名女子,她手下的動作一僵! 「小喜,你怎麼啦?」掌心暖意突生,舒暢得令他不禁一歎,但她愣下的動作,卻引起他的關切。「喂,傻啦?」 她抬起無措的小臉蛋,怔愣愣地盯著東方爆。 要她怎不去在意他的女友?若是她與他太過親昵,怕是會給爆先生帶來許多困擾與麻煩吧?更何況,上回瞧過爆先生的女友,覺得她是個相當嬌柔美麗的女子,她不希望讓那女子受到任何流言的傷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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