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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她愕愣,爾後撇嘴輕笑:「好哇,我要求不高,如果你買個一克拉的鑽戒向我求婚,我就嫁給你。」言畢,做了記鬼臉。

  一克拉鑽戒……呵,嬌貴的小妮子。他歎笑。「下禮拜跟我回南部去見我父母,到時候我會用一克拉鑽戒向你求婚。」

  咦?!不會吧!?她倏驚,心跳急驟。「你你你……你是開玩笑的吧?」迭聲嬌呼趕不上緊湊的心跳節拍,連續嗆咳好幾聲,一張俏臉隨即佈滿豔麗紅潮,並不可置信地膛大美眸直盯著他。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

  顫抖抖的柔莫準確地往他雙頰指去:「會不會痛?」她傻楞楞地問。

  「很痛……」

  很痛?真的嗎?痛還笑得出來?她再捏——

  「真臻,我是說真的,你也不是在作夢……你可以放手了嗎?好痛!」他的笑容已漸緩扭由猙獰。

  「喔……對不起。」收回雙手,她盯著他揉著兩記紅印的頰,忍俊不住地噗哧一笑後,她又問:「你確定真的要娶我嗎?我不會做家事,又不溫柔體貼,事業又那麼忙,常常要東奔西跑,你不考慮考慮啊?」

  雙臂將她攬入懷中,他歎。「我們可以先訂婚,至少可以保證你不會跑掉。」懷中佳人愈是放肆笑開,美麗臉龐上滿漾著甜蜜笑靨,讓他唇瓣亦噙笑。「分開的這幾天我考慮過了,我想要把握現在的幸福。」

  或許,真臻並非是最好、並非是他最初所冀盼的女子,但她卻在他生活中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她的嬌膩與濃濃愛戀、對待他全心全意的完整,令他不動心也難。雖說在過程中,他曾掙扎過想放棄,一旦腦海浮現與她相處的甜蜜情境後,他便怎麼也割捨不下與她之間的緣份。

  「我是你的幸福嗎?」她嘴角浮現笑容愈見燦爛。

  他但笑不語。

  「說啊!是不是?」戳戳戳!最好痛死他。她齜牙咧嘴。

  他笑容逐漸靦腆,撇開燙紅臉龐,他又將她攬得更緊。

  「小器鬼!說一下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盯著她氣鼓鼓的雙腮,他有些哭笑不得。「好啦好啦,別氣了……下禮拜挪幾天空出來,跟我回南部好嗎?」

  「嗯。」她領首,像是忽地憶及了什麼,雙眸綻亮:「對了,你真的會買一克拉鑽戒給我嗎?」

  「你猜。」他明白她一向喜愛那些珠寶。

  「喂!你今天晚上是怎麼回事啊?老跟我打啞謎。」咕噥怨懟著,她又想到了方才日尚對她所說的一些話,隨即雙手揪著他的掌,問:「剛才日尚對我說了一些話,她說……要我好好培養自己的內在美,你覺得呢?」

  「你做好你自己就好。」

  「可是……我覺得內在美是什麼啊?好難喔……」

  他笑看著她苦惱皺成團的神情,擁她在懷的感覺如此充實而美好,他已捨不得再將她放開。

  「喂!如果你家人都不喜歡我怎麼辦?」

  「放心,不會不會……」

  「可是……」

  她今晚似乎顯得十分困惑,他對天翻了記白眼,爾後俯首吮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瓣,將一切化為靜謐的甜蜜。

  美女不再只是美女。他的美女已開始學會成長與關懷,打從他與她認識的那一刹,她便已為他付出太多與學習太多,該是他回饋的時刻!他希望,用一輩子去守護著她,學習著將她納入生活重心,珍惜並愛護。

  鄉田間的翠綠與迷蒙的霧氣為這季冷冬更添幾許凜然與清新,三合院前的偌大廣場,一個個裹著肥胖厚重衣物的孩童正開心嬉戲玩鬧,此番景象瞧去令人備感心曠神怡。

  但童真臻卻始終無法令緊繃的精神感到鬆弛。

  她感受得出來湯以白的雙親同是不自在的神情與姿態。打從她入門,為兩老遞上名貴禮品、自我介紹後,兩老除了對她投以微笑之外,氛圍一再凍凝至冰點,令她尷尬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湯以白還在她身旁時,起碼會與父母倆談論著與她的未來和他的近況,但方才他卻忽地讓他大哥大嫂給呼喚至外頭談論事務後,便只留她與兩老在裡頭乾瞪眼,她嘴角所凝的笑已僵硬得快崩裂。

  「呃……童小姐,你真的要嫁給我們家以白嗎?」忠厚老實一輩子的湯爸爸啟口詢問。

  「嗯,是啊。」童真臻恭恭敬敬領首回應。

  「可是……聽說你是個模特兒吧……這……我以為以白會找個老師或是銀行裡的同事呢。」坐于一旁的湯媽媽終於開口說出她的擔憂。

  鄉下人,對於大都市的繁華多少有些忌諱,又看著童真臻一身名牌衣物與光鮮亮麗的外貌,壓根兒與這三合院內的大宅子家族格格不入,湯家雙親神情憂慮,不怎麼看好兒子與眼前這位美麗小姐的姻緣。

  「我對以白是真心誠意的。

  「可是……唉,兒子喜歡就好啦……」湯媽媽喟歎,以掌拍了拍身旁老伴的手,不再多語。

  將湯母的無奈與欲言又止的神情看入眼裡,童真臻敏感地覺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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