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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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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連拐加騙,好不容易將她帶來這兒,終算沒有白費心思,他好珍惜、好寵愛地將懷中人兒攬腰抱著,滯留在她臉龐上的視線怎麼也無法挪移。 「喔。」意識渾沌的她漫不經心回應;「幹嘛要帶我來你家……」奇怪,這渾蛋怎麼抱她抱得這麼緊?可是好溫暖、好舒服,害她好想睡覺……意識愈來愈朦朧,不行了,她要睡著了。 她調了個舒服的睡姿窩在他懷中,就這麼天南地北地睡著了。 「當然是帶你來看我們未來的家嘍。」他音量放小,輕緩且低淺地親吻她光潔額際。「我的寶貝、寶貝、寶貝。」攬著她的雙臂愈收愈緊,直到見她因不適蹙眉及嚶嚀抗議後,他這才失笑鬆手。 失而復得的確能使人更加珍惜,但也令人必須付出比以往的加倍心力去挽回,他低歎,凝視著懷中的沉睡珍寶,手背撫上她細緻頰畔流連不止。 他擁著她坐落於庭院中的榕樹下,享受著這片刻靜謐幸福。 「唷!阿煦老弟。」東方爆悠哉走來,吊兒郎當睇著他倆親密擁抱。 「嘖,看你滿面春風,你該不會是已經跟她重修舊好啦?」好整以暇地坐於東方煦身畔。 「一半。」東方煦撇嘴。 「什麼叫一半?」 東方爆瞄他一眼。 「要你多事。」 沒好氣地回道,東方煦悶悶俯首,不願再浪費任何一絲心力去應付身旁的他。 一雙眉不馴揚起,東方爆沉眸,臂膀旋即勒上東方煦的頸。「說我多事?既然如此你就別使喚我去替你做事,要剷除情敵你自己去,大爺我沒空了。」 悻悻然地收緊手臂力,巴不得勒死他這個專惹麻煩的小弟。 「二哥——」 他禁不住地惱火低嘶,失控的音量忽因懷中人兒不耐扭動而收回,他瞪著東方爆,抿嘴咬牙。 「怎麼、怎麼?不服氣啊?」略占上風的東方爆得意洋洋睞著他咬牙切齒,待眸光流轉至他懷中的胡媚兒,他又是嘖聲調侃: 東方煦刻意忽略刺耳奚落,心房卻猛地一疼,胸口刺痛地緊縮著。 「唔……」怎麼空氣愈來愈稀薄?好悶、好難受!她皺著張小臉,輾轉蘇醒,眨眼睜眸之際,忽地瞧見一張特大號的特寫臉蛋。他……他在對她做什麼?迷迷糊糊的思緒由紊亂到清晰,直到驚覺他愈吻愈深入、愈吻愈狂熱,她驟然伸手推開壓覆於身上的他。 「你、你怎麼可以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吃我豆腐!呸、呸、呸!」她胡亂擦拭唇上濕潤溫度,極力以怒氣來掩飾過度慌亂的心跳。 「你不喜歡我吻你嗎?」他扭曲的神情多了幾分痛苦猙獰。 「啊?」她因他直接的問話而錯愕,支支吾吾半晌無法說出句完整的話,反倒是整張臉蛋紅潮滿布。「你、你……反正你就是別亂吻我就是了,我們兩個又不是那種關係,為什麼要接吻。」 「那種關係?我們不是一直是那種關係嗎?十年前我並沒有親口答應你要分手。」他嗓音愈是沉悶。 「東方煦,我們早就不是那種關係了,誰規定非得要你親口答應才算分手!我說分手就算,更何況我早就不願再與你有任何關係……」 「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突如其來的問話令她摸不著頭緒。 「為什麼你不想再與我有任何關係?」他憤鬱低吼。 她呆愣,爾後心火熾燃。「你吼什麼吼啊?你以為我不想與你有任何關係是誰的錯?還不都是你。你知不知道我那天在機場等得多焦急多難受?你現在還敢來質問我!」死渾蛋、臭渾蛋!她氣得渾身發抖,怒火沸騰到了極點。 他甩頭緘默,極力壓抑著內心強烈的不安與恐懼。 「那好,你說你十年前到底是為了什麼原因掛了我的電話、與我斷去一切連系,甚至於機場都不來?告訴我為什麼,至少給我個理由讓我原諒你。」她揚眉,按捺著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心緒,佯裝鎮定。 他抿嘴,仍是靜默。 「喂,你有沒有聽到啊?」等候多時不見他回應,她心急地揚聲詢問,但他仍是不應答,她輕噴了聲,煩躁踱步至他身畔,偏頭睇凝他顯得有些晦暗的神色。「東方煦,你說是不說?」 他眉心皺摺,鬱悶神色浮現絲微窘迫。 「你怎麼啦?」她總算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見他又是撇頭避開她的視線,她憶及方才睡夢中似乎有聽聞到一些吵嚷聲,便逕自猜測:「你剛才是不是在跟誰吵架啊?所以心情才這麼不好?」 好久不曾再見他這般陰鬱,記憶裡,他只在那次與她吵嘴時曾表現得如此冷淡憤懣,逝去笑容的他,真的著實令她……揪心啊!無法在面對如此挫敗的他坐視不管,索性揚笑說道:「喂、喂,我跟你說一個笑話喔,這個笑話很好笑,保證你聽了會開懷大笑、心情大好!」她雙掌捧住他臉頰,硬是逼迫他正視自己。 「從前從前,有三隻烏龜,有一天呢,天氣晴朗,三隻小烏龜便相約到山上去野餐,並且帶著他們最喜歡吃的罐頭出遊去了。當三隻小烏龜好不容易爬上山頂,拆開包袱拿出罐頭要祭祭五臟廟時,他們卻突然發現忘了帶開罐器。 甲烏龜傷腦筋地說:『怎麼辦,居然忘記帶開罐器了。』 乙烏龜說:『這樣好了,我爬下山去拿開罐器上來,不過你們千萬別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吃喔。』 丙烏龜拍著胸膛,大聲包證:『放心,我們會等你拿開罐器回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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