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華甄 > 續弦妃子 | 上頁 下頁 |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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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啦!」肌肉一松,她再次跪倒在地,並阻止想要扶她起來的翁歸靡。「別動,讓我坐一會兒,就一會兒!」 翁歸靡知道,她剛經歷生平第一次狂猛的馬上搏擊,一定精疲力盡,便讓屬下先帶野馬回去,然後將她抱起,堅定地說:「草地上都是水,不能坐在這裡。」 解憂無意反抗,與野馬的較量已耗盡她全部的力氣;儘管翁歸靡與她一樣渾身濕答答,但他的體溫和有力的雙臂,仍給了她很大的慰藉。 因此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將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垂下眼簾,將汩汩不絕的雨水擋在眼外。 翁歸靡本以為解憂會跟他爭、拒絕讓他抱,不料她一言不發,還主動把頭靠在他身上,這讓他很高興。 此刻他需要她的沉默和溫順,因為風雨實在太大了,腳下的草地在暴風雨中,就像沼澤地一樣稀軟松滑、深淺不一。 他一腳高一腳低地抱著她穿過雲杉樹,坐在長滿秋草的山崖下。這裡雖然好不了多少,但地勢高,地上沒有積水,凸出的石崖和濃密的樹木還可擋掉部分風雨。 解憂想從他腿上離開,可被翁歸靡的雙臂牢牢圈住。 「你要去哪裡?」 她轉過臉,難為情地說:「我的身上都是水,讓我坐在地上吧……」 「我身上也不是幹的。」 她張了張嘴,但沒有說話,只是用被雨水洗得更澈亮的眼睛看著他。 翁歸靡也低頭凝視她,她坐在他的懷裡,渾身濕透,臉上掛著雨水,本來蒼白的臉蛋,因為害羞而染上淡淡的紅暈,顯得美麗而嬌小。 可誰能想到,就是這個嬌小美麗的女人,在暴風雨到來前拯救了他的同胞,還跳上了連強壯有經驗的牧人,也懼怕三分的野馬背上,征服了那瘋狂的畜牲。 今天目睹她涉險,他只是敬佩和焦慮,並不生氣,因為對她的敬與愛,已容不下任何負面的情緒;此刻,擁抱著她,注視著她水靈靈的雙眸,翁歸靡熱血沸騰,沉溺在一種不可能實現的美好夢境中。 雨水斜斜地灑來,他舉起手,輕輕撥開沾在她臉上的濕發、擦掉掛在她頰上的水珠,而後,他的手停在她冰冷的面上,指頭愛撫著滑嫩的肌膚。「你冷嗎?」 解憂搖搖頭。「為什麼這樣問?」 「因為你的身子在發抖。」 「那是……你靠得太近了。」她顫慄地說。從意識到兩人潮濕的身體,親密地貼在一起時,她就開始顫抖,但她知道那不是冷,也不是憤怒,甚至不是羞愧,而是一種她說不上來的原因。 她想制止那樣的顫抖,可是她無法控制身體。 「還不夠近。」翁歸靡將她抱得更緊,熱情地說:「我想與你靠得更近。」 解憂下意識地用手抵著他的胸口,推拒他的靠近。 可是,當她觸摸到他強壯的身體時,卻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而是任由自己的雙手,在他寬闊、堅硬,並且散發著熾熱氣息的身上漫遊。 「你……好暖和。」她低聲說,雙眼從他穿得很少的身子,移到他凝視著她的雙眸,仿佛像要確認自己的行為,是否冒犯了他似的。 她的低語,她的觸摸,和她無邪的注視,是最最強烈的誘惑。 翁歸靡發現,他沒有能力再繼續抵抗這樣的誘惑,於是他俯下身,將嘴壓在了她紅潤甜蜜的唇上。 這是一個錯誤,它不該發生! 當自己的唇落在解憂溫軟的唇上時,這念頭閃過翁歸靡的腦際,卻終未能撲滅這一吻所引爆的激情火種。 由此引發的熊熊烈火,迅即燒毀了他緊守的理智閘門,將他與她推進了危險、絢爛而絕望的火海。 與他濕潤的唇相觸時,從沒被人吻過的解憂,一下子就融化了。 恍惚之間,她以為自己被雷電擊中,身體先是發麻,隨即緊繃,腦子還轟然作響,並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 解憂本能的閉上眼睛,雙手卻緊緊抓住翁歸靡胸前的衣服,仿佛怕一鬆手,他就會消失一樣。 她的嘴緊貼著他溫熱的唇蠕動,並在他無聲的指引下開啟雙唇;當與他的舌尖相觸時,一股快樂的感覺,自她心底源源不斷地升起。 她忘記了狂風暴雨、忘記了自己的身分和責任、忘記了該有的約束,只想更緊地依偎著他。 解憂的回應,令翁歸靡的心跳加速;而她顫慄的牙齒咬到他的舌頭,竟帶給了他意想不到的狂喜。 他覺得自己正在燃燒,卻害怕被燒成灰燼的不只是他,因此他緊緊抓住殘存的理智,將自己的嘴移開。 翁歸靡忽然的退離,令解憂發出細微的抗議;她抬起頭,張著充滿熱情、困惑和受傷的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她做出了足以令他發狂的動作—— 挺直她的身子,將她可愛的小嘴覆蓋在他的嘴上。 理智在某個角落呼喚他停止,但火熱的身軀卻催促他縱情享受這一刻的甜蜜。 他的心在理智與激情之間掙扎,他嘴裡喘息著。「公主……我……愛你!」 「我也……愛你……抱緊我……」解憂喃喃地說。在寒冷的風雨中,他的吻帶給她溫暖和陌生的激情,驅使她本能地跟隨著尚不知曉的情欲,探索他的身體。 她呢喃的愛語,和她在迷茫中急切撫摸他的親喔動作,摧毀了他的理智;他緊緊抱住她,將她壓倒在草地上。 翁歸靡很重,可是解憂喜歡他的重量、喜歡在他身下無法呼吸的感覺;他寬大的身軀,為她遮擋了所有的風雨,還帶給她前所未有的快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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