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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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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他慌了,像個驟然失去心愛玩具的孩子似地大喊,跳下床四處找尋,可是屋內並沒有她的身影。 「小夏!」他抓起長袍隨意披在身上,一把拉開房門,看到水盆邊的身影時頓時心頭一松,幾個大步走過去從後面一把抱住她。「小夏,幹嘛起這麼早?」 「王爺,請洗臉。」 當女孩轉回身來時,弘晝的雙手像被蜂螫了般猛地收回,所有追逐與欣喜眨眼間被王爺的威儀與冷漠取代。「又是你!她呢?」 「王爺說的是誰?」 「你知道本王說的是誰,小夏!」他面色陰沉地說。 「回王爺,奴婢正是小夏。」小夏雙手捧著毛巾跪在他面前,強作鎮靜地說。 弘晝勃然大怒。「胡說,本王要的是昨夜侍寢的小夏!不是你!」 「可是奴婢正是小夏啊……」 「滾開!找嬤嬤來!」 激憤中,他沒有系上腰帶的袍子敞開,露出赤裸的身體,小夏的雙頰染上酡色,可是眼睛卻出奇地亮,毫不避諱地緊盯著他。她從未見過如此俊美健壯的男性軀體,一時之間難免為眼前所見心蕩魂搖。 看到她的目光,弘晝仿佛被人摑了一耳光,他本想掩起衣襟,可又心存惡意地大手一翻,將衣服大大地拉開,帶著邪惡的笑容對跪在身前的女孩說:「你總是想頂替小夏,難道你喜歡爺的身子?」 「是的,奴婢喜歡爺……」 「那好吧,到爺這裡來!」 小夏立刻奔向他的懷抱,可他卻一掌將她推開。「就憑這,你連替本王提鞋都不配!」他冷笑著將袍子拉緊。「滾下去,叫嬤嬤上來,立刻!」 「可是嬤嬤不在……」見王爺發火,小夏害怕了。 四季夫人清晨來找她,要她穩住王爺,她原以為憑藉自己不比小姐差的姿色,可以誘哄王爺接納她。 昨晚她幾乎整夜都趴在牆板上傾聽這屋的動靜,她的心早被王爺的英俊溫柔和男子氣概所佔據,她渴望自己的第一個恩客是這位多情威猛又地位顯赫的王爺。可看他現在的神情,她懷疑昨晚聽到的那些熱情呐喊和溫柔低喃是出自同一個人。 一聽四季夫人也不見了,王爺更加憤怒。「她到哪裡去了?說!」 小夏一顫,急忙說:「奴婢不知道,嬤嬤只說去看幾個姑娘。」 「到哪裡去看?」 「不知道……也許芳嫂知道。」 「芳嫂是誰?」 「跟媽……」 「去!把這個跟媽找來,否則我燒了四季樓!」 小夏一聽,立刻往門外奔去。 「見鬼!」他咒駡著回到裡屋穿衣,卻在尋找昨晚倉促脫下的衣服時看到床單上殷紅的血跡,他用滿語罵出最難聽的一句後匆匆將衣帽穿戴好。 再回到外屋時,令他驚訝的是迎接他的既不是那個自稱「小夏」的淫女,也不是跟媽,更不是四季夫人,而是他的跟班寬子。 「主子早!」明瞭他心思的寬子巴結地趨近,端著水盆讓他洗漱。 對這個忠心的奴才,他懶懶地問:「幹嘛來這?昨夜睡哪兒呢?」 「來伺候主子,昨晚就睡門口哩。」寬子嘻嘻笑著說。 正在漱口的弘晝一口吐出水。「死奴才,好好的地方不睡,跑人家妓院屋簷下來睡,知道的人說你忠心,不知道的人說爺不義,你想害爺也不是這個害法!」 「欸,主子罵的是,奴才腦袋裡就是缺根筋。」寬子點頭哈腰地將毛巾奉上讓他洗臉,又得意地說:「可也許是老天特意要奴才睡門口,讓奴才堵住了爺的侍寢娘子……」話還沒說完,領口就被攥住,憋得他一口氣差點兒上不來。 「誰?你說的是誰?」王爺厲聲問。 「別,主子千萬別生氣,不就是您昨日贏得的彩頭嗎?」寬子拉回領子。 「你在哪兒遇見她?快說,別給我繞圈子!」 見主子急了,寬子明白這女人不似其他女人,爺興許當了真。於是不敢敷衍,急急地說:「淩晨時奴才正睡得迷糊,是她搖醒奴才,要奴才傳個話給爺。」 「什麼話?」弘晝的心全被提到嗓子眼了,真怪自己為何睡得那麼死。 「爺滿意了,就得守承諾不傷人燒樓。」 見沒話了,弘晝焦急地問:「還有呢?」 「沒了。」 「沒了?就這句話你就讓她走了?」弘晝一腳踹在寬子的屁股上,頓時讓那奴才哀叫起來。 「哎唷,主子哎,人家是這青樓臺柱,我一個小奴才哪能搞住她?」 「走,跟我找嬤嬤去!」 「別去了,我的主子!」寬子攔住他。「掙錢的姑娘跑了,她還能待得住?」 弘晝惱了,一把扭住他的脖子。「狗奴才,有屁一次放完,再給爺玩這手,小心爺掐下你的豬腦袋!」豬腦袋?他心裡一愣,這話是跟她學來的! 「是,奴才不敢,爺聽奴才慢慢道來。」這次寬子認真了。「天剛亮那會兒,奴才正好睡,有人直搖奴才的肩膀,正惱那人不識相,睜眼一看竟是個仙女似的姑娘,仔細一看卻是小夏姑娘,可是她滿眼淚花兒,看了讓奴才煞是心疼……」 弘晝一揚拳頭。「輪不到你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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