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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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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翔依然毫無異狀地處理著國事,多年的磨練早已將他打造成自製力超強的君王,正因如此他才可以少年當政卻屢建奇功。 然而,知他甚深的藍風知道他的心裡極苦。水娃的無辜南宮翔早已心知肚明,而偏偏固執好強的他又屢次傷害水娃,今天更是傷她如此嚴重,令其含冤離去、生死未蔔,他心中的愧疚和悔恨該有多深、多沉?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數條黑影竄入梅院邊茂密的樹林裡。 女人低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王令到,由本宮代傳行事令!」 「謹遵王令。」參差不齊的應和聲在夜風中如同面對獵物時的狼嚎。 「南宮中計,此時正是我等建功立業之日。立即行動!」女人得意地宣佈。 「一切俱備,只等旨令。」尖細的嗓音掩不住那絲急切。 「明日朝覲之時,由元浪啟動禦台機關,其他人等按計行事,不得有誤。」 「遵令!」男人粗聲接令。「別擔心,南宮雖精明,但他作夢也想不到,我的機關早已部署完畢,就等這一天了!」 「沒錯。各位記住,王令如山,不得輕忽怠慢!」女人惡狠狠地說。 夜風淒涼,星光黯淡,似乎兆示著某種凶相。然而,利令智昏的夜行者們只看到他們即將到手的權力與榮華富貴,卻不知道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定數…… 「宣武殿」乃是大玡國的軍機重地,任何人未經宣詔是不得入內的。 然而,今天殿裡卻氣氛詭異,南宮翔明白決戰時刻已到,他沉穩自信地往禦台走去。 「什麼人?」 「不要上去!危險!」 突然,一聲暴喝夾雜著另一聲嬌喝幾乎同時響起,打破了大殿裡的肅靜。 「水娃!」聽到嬌喝,南宮翔猛地回身,尤其當意識到她是來示警——帶著傷痛、不懼安危地再次來向他示警以保護他的安全時,他心裡掀起濤天巨波,而當看到她的虛弱和蒼白時,他的心被深深地揪痛了,不由皺緊了眉頭。 更顯柔弱蒼白的水娃依門而立,剛才一路飛奔而來已耗去她太多體力。 在她身側持劍而立的,是發出暴喝的春焱,當他看清來者竟是水娃時,不禁愣住了。 水娃第一次看到南宮翔頭戴君王冠冕,身穿黃錦蟒龍長袍的樣子。大殿之上的他顯得更加英俊挺拔,玉樹臨風。但他望著自己的目光中卻沒有一絲情意,反而眉頭深鎖,這令水娃很難過。 「不能上去,那裡有埋伏……」 水娃的話還沒講完,一聲尖細的叫聲便打斷了她。「擅闖朝殿者,按律當斬無赦!」 「是你!」水娃驚詫地猛然回頭,看到出言者正是那個站在國師身邊,恨恨地瞪著她的男人,水娃認出他就是那個豐堤事件時與秋無忌站在一起的人。 許多事情突然間有了聯繫,但她沒時間細想,因為夏嵐和冬虎正往禦台走去。 「別去!」水娃大喝一聲,奮力躍起,一抖手,系於腰間那條從未示人的銀色腰帶,霎時變咸一把利劍朝御座飛去。在眾目睽睽之下,擊中禦椅,只聽得「嗖!嗖!嗖!」一陣破風聲,數十把亮晃晃的利刀仿若牛毛細針般,從屋頂橫樑疾射而下,深深地插滿整個紅木御座,令人沭目驚心。 「當!當!」就在文武大臣們大驚失色之時,南宮翔突然發掌打落了兩枚襲向水娃的暗器,接著回手曲指彈向偷發暗器者。 他的動作快如閃電、疾如勁風,一氣呵成,不容人有喘息的機會。 「啊!」痛苦的慘叫從霍庾口中發出,幾個同樣的暗器從他斷了筋脈的右手掌中掉落地上。 幾個蒙面武士突然湧入,揮劍撲向水娃,水娃腿傷未愈,又耗盡內力,早已沒了反抗之力。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金光一閃,水娃已落入南宮翔有力的雙臂中。 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那幾個衛士面對南宮翔竟毫無停手之意,繼續惡狠狠地攻來,尤其是領頭的一個武功極強,招式歹毒。 南宮翔冷笑一聲說:「好啊,元大人,你總算出現了。」 一聽身分被揭穿,元浪也不再避諱,一把扯下頭上面巾,對著水娃粗聲罵道: 「臭丫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要不是翠兒無用,你早到閻王那裡報到了!」 罵著,元浪朝大殿兩側大喝一聲:「動手!」 卻見——大殿兩側應聲出現藍風和一群衛士。 「你們?!」元浪驚訝地張大嘴。 「怎麼,元大人,你不是要他們動手嗎?」南宮翔眼光犀利,口氣譏諷地說。 「原來你早已察覺。」元浪知道計畫失敗,便瘋狂地再次挺劍刺向水娃,被南宮翔一掌震退。 藍風及時躍入戰圈,化解了南宮翔腹背受敵的情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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