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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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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神靈也給了我某種天賦,是專門用來克制你的。」他嬉戲地說,隨即面色一整,嚴厲地說:「我早告訴過你,不許對我使用魅眼,你難道忘記了?」 「如果你不規矩,我就會那樣對你。」若兒不服地說,心裡卻對他的天賦之說非常懷疑。她相信剛才的魅眼會失靈,是因為他讓她分神了,而這是她使用能力的最大忌諱。 「什麼是『不規矩』?這樣嗎?」他雙手一拉,若兒就這樣倒在了他的懷裡,被他緊緊抱住。 因為怕擠壓到他的傷口,所以若兒一點也不敢動。 「還是這樣?」當她抬頭想說話時,拓跋圭用力吻住了她的嘴,那是一個足以燒毀理智的熱吻。 當那個令人窒息的吻結束後,他們注視著彼此,兩人都氣息不穩。 「你不可以……」她的話還沒說完,身子已被他一轉,仰面平躺在木榻上了。 「我們之間沒有什麼不可以。」拓跋圭臉上充滿激情,可眼裡帶著怒氣。「只要我想,我就可以。」 他的一隻手撫摸著她激烈跳動的心口,另一隻手撐起自己的身體,以減輕壓在她身上的重量。 若兒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可他還在繼續。 「要不要試試?」他的手滑上她的俏臉。 「不要。」若兒心跳如雷地抓住他的手,而他也順從了她的意願,離開了讓他心蕩神馳的嬌顏。 她立刻感覺到拓跋圭手心傳來的不正常熱度,擔心地舉手擦拭他額頭的汗,責備道:「你腿上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這樣不知分寸?」 他抓下她的手,氣惱的目光在她娟秀的五官徘徊。「我最痛的傷你看不見。」 「最痛的傷?」若兒吃驚地問:「我仔細查過你身上的每一處,難道還有我沒發現的傷嗎?快讓我看看。」 「我都說了,你看不見。」他翻滾下榻,閉著眼睛,忍受這番激烈動作所引起的疼痛。 若兒立刻坐了起來,撫摸他腿上的傷。「不要動,讓我為你消除疼痛。」她按住他,微微閉上眼睛,將消除痛感的意念集中到覆蓋著他傷口的雙手上。 令人難以忍受的劇痛神奇地消失了,拓跋圭的眉宇漸漸放鬆,可是他眼底的陰霾卻在堆積。「發誓,永遠不得再對我使用你的天賦!」他執拗地要求。 若兒睜開眼睛,看到他神情憂鬱,很不忍心,於是連忙答應。「我發誓,今後一定不對王上使用。」 「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他孩子氣地繃著臉。 「是是,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不可以!」若兒立刻重複著他的話。 她的順從讓拓跋圭滿意,他將她拉到身側,但心中的憂慮仍難以消除。 冊封暨婚典即將到來,雖然對所有的事他都做了安排,可他不能確定若兒是否能理解並接受安排,也擔心她能否與其他女人相安無事地住在他的後宮。 如果不能,他能放棄她、看著她,卻永遠得不到她嗎? 不能!眼前這個女人是神靈賜予他的禮物,早已深入他的骨髓,他渴望永遠將她擁在懷裡,取走她所給予他的一切,也將自己的所有都獻給她。 他知道她不是個任人擺佈、隨意佔有的女人,一旦他接納了其他女人,她或許會永遠不讓他碰她。 而他,只要想到懷裡的女人不是她,所有的渴望和熱情就會化為零。 除了她,他不需要其他女人。 既然無法說服眾姻親,讓所有人和平、理性地接受他的選擇,無法遣返慕容秋雁那群美女,讓他與她擁有自己幸福快樂的生活,那麼,為了能與她長相廝守,他做這樣的安排,應該能被她理解和接受吧? 可是要如何說服她呢?他英挺的濃眉再次蹙起。 唉,大鮮卑神哪,既然註定我們彼此相屬,為何不給我們指引一條明亮的路? 下意識地,拓跋圭抓住若兒放在他傷口上、消除他痛苦的手。 若兒一驚,坐起身看著他。「還很痛嗎?」 「是的,很痛。」他喃喃地說。 她的雙手從他的傷口上移開,俯身靠近他,擔憂地問:「怎麼還會很痛呢?我分明感覺到你的痛楚消失了。」 「那裡的痛消失了,可是這裡的痛怎麼辦?你也能讓它消失嗎?」他緊緊地抓住她的手,將手移到他的胸口。 「王上?」 「只要你不再逃避我、逃避我們的感情,我的心就不會再痛。」他深情的目光讓她心悸,他的請求讓她無言。「我需要你,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我──」 正想回答,眼角瞥見一道灰色身影在窗邊一閃。 若兒立刻掙脫他的手,拉平他的衣襟,走到積滿艾草的香爐邊。 幾乎同時,與庭院相連的廳門敞開了,管事羅結走來對拓跋圭說:「陛下,郡主們前來求見。」 拓跋圭和若兒都知道他所說的「郡主們」,正是久居後宮、等待冊封的女人。 自拓跋圭受傷回來後,她們已經來看過他許多次,不過從他清醒後,他就拒絕了她們的探訪。 「不見。」拓跋圭懶懶地閉上眼睛。 「郡主們憂心陛下貴體,都等在大殿外了。」 「讓她們離開,朕不需要她們憂心,只需要安靜。」 「屬下領旨。」管事俯身行禮,退了出去。 等老臣離去後,拓跋圭張開眼睛,看著逃得遠遠的若兒。「他來他的,你幹嘛要跑呢?」 若兒低沉地說:「他不喜歡我。」 拓跋圭輕聲笑了。「要是他敢喜歡你,我會殺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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