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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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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看到她臉色不好,謝志寧擔心地問。 她沒回答,只是抬起頭來看著他,他的目光溫柔得讓她心悸。立刻,屋外那些男人和令她煩惱的情緒離她遠去,她的心裡只有他。 對望良久後,謝志寧忽然走過來坐在她面前,握起她的手貼在胸前,而他們的眼睛始終注視著對方,都為一場激烈的衝突後,再次獲得獨處的機會而興奮。 她笑了,潔白的牙齒輕咬著下唇。「看來,偶爾有點誤會還是很好玩的。」 謝志寧明白她的意思,故作驚訝地瞪著她。「才不好玩呢。你知道嗎?光是看著你的那些眼淚,我起碼少活十年。」 「真的嗎?」她問,心裡卻因為他真的很在乎她而高興。 「是的,所以以後不要再哭了。」他將她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地吻著。 她靠在他肩膀上,輕聲說「你對我好,我不會再哭。」 他親吻她的頭髮,一隻手摩挲著她的背。良久後輕聲道「這裡好安靜。」 「是的,好安靜。」她看看四周。「今夜他們都不來這裡睡覺了,是嗎?」 「小傻瓜,你難道要他們一人帶一個女人來跟我們擠這間小磨坊嗎?」 他的話在她腦子裡勾畫出那樣的場景,不由讓她覺得既荒唐又可笑,可也勾起了她的心事,不由紅著臉說「他們那樣做,不是很對不起他們的妻子嗎?」 謝志寧深深地看她一眼,將她拉起來,繼續把鞍墊鋪在草墊上,說「他們一年中大半時間在外面跑,生活艱辛,找點樂趣在所難免。」 「那麼他們的妻子能接受嗎?」 他聳聳肩。「不接受又怎樣?這就是生活,她們也沒有辦法。」 小珚彎下腰與他一起拉平鞍墊,心裡仍在為那些留在家裡照顧老人孩子的女人感到不平。「真搞不懂,為什麼他們走到哪裡都離不開女人呢?」 「對有的男人來說,女人就像空氣一樣重要,離開女人,他們無法生活。」他拉開毯子坐進去,拍拍身邊的位置。「來吧,該睡覺了。」 「那麼你呢?」她順從地脫掉鞋鑽進毯子裡,雖然知道自己問了個蠢問題,但仍很想知道答案。 他脫掉身上的外衣放在一邊後,回過頭目光熠熠地看著她。「如果那個女人是你,那麼是的,你對我也像空氣一樣重要。」 她心頭一熱,衝動地抱著他,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又快速退開。 可是他立刻將她拉回來。「不夠。」。 「什麼?「她暈眩地看著他心想,不久前,當以為失去他時,她是那麼痛苦,可現在,他不僅仍與她在一起,還用這樣充滿愛的目光看著她,難怪她會暈眩。 他挑眉一笑。「我要你今天答應過的那一百個吻。」 「喔,是啊,感謝你美妙的歌聲。」她羞澀地說。 「是的,為了我的歌聲。」他抱著她躺下。 她又親他一下,他不滿地抗議「我要全部。」 「一天一點,細水長流。」看到他不滿的神色,她更開心了。 他放聲笑了。「姑娘,看來我得主動索債啦。」說完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對著她的嘴命令道「親我。」 「哦,既然如此,好吧。」她咕噥著,熱切地抓住他用力親吻他。很快的,他們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誰在還債了。 第七章 被稱為「群山之王」的喜馬拉雅山脈如巨鷹般雄踞在青藏高原,可是到了雲南南部時,卻突地被一片南北走向的山脈和大峽群迎頭隔斷,整塊大地因此而被扭扯出萬般氣象。人們把這片敢向群山之王挑戰的山脈稱為橫斷山。 橫斷山的景色美得讓人心驚,路險得讓人害怕。 來自遙遙雪域、昆侖山脈的怒江、瀾滄江、金沙江到了此地後忽然收攏,一齊擠進橫斷山脈刀削般的峽谷中,三江並流,湍急的江水在峻峭的高峰間拉出幾道深深的峽谷。 這天,他們到了名為「馬滾崖」的峽谷,顧名思義,就是馬走在這裡也難免滾下山崖,因此,一早上路,大家都很緊張。 「紮好褲腿,綁緊腰帶,不要讓蚊子把你踢下懸崖羅!」苗大哥高聲吆喝著。 儘管自從幾天前離開上河頭後,他們一路上已經看不見人,但這樣的吆喝仍十分必要。在這樣單馬獨行的崎嶇山道上行走,最怕的就是遭遇對面來的馬幫,因此隊伍在行進中,一遇到這樣的山道,大鍋頭就得不時發出警告式的吆喝,一則是提醒同伴時時保持警覺,不要發生意外;二是提醒對面的馬幫小心避讓。 小珚坐在馬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前方,不敢去看身邊的懸崖。 「志寧,蚊子真的能把人踢下山崖嗎?」她試圖用交談緩解內心的緊張。 走在馬後的謝志寧同樣很緊張,這樣驚險的道路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但他還是穩住心神,淡然道「那只是個比喻,墳子哪有那麼大的能耐?」 「那我們為何一定要綁住褲腳和袖口呢?」天氣太熱,又緊張,到處被綁得緊緊的,讓習慣了寬鬆裙裝的她很難受。 「那樣能讓你身體利索。」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利索,反而感覺滿笨重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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