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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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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閉雙眼,試圖從女人挑逗的愛撫和貼著他肌膚的溫熱呼吸中喚起往日的力量,可是最終他失敗了,他的男性雄風今夜如同遭遇霜凍的秋菊般毫無生氣。 「韋主兒……」感覺到他因無能而怒氣騰騰,女人戰戰兢兢地撫摸他,想提供安慰,可他忽然拍開她的手。 「不要碰我!」他怒氣衝天地翻落地上,走到敞開的窗前瞪視著夜色迷離的山水,彷佛透過它們能再次看到折磨著他的燈彩、迷人的洞房和美豔嬌俏的新娘。 冼百合竟敢對他做出這樣殘忍的事:背叛他、拋棄他,還想抓他! 可他,仍然想得到她。 從第一眼見到她起,他就深深地迷戀著她。為了她,他改變計劃,不僅沒有取她爹的性命,還將他救活;為了她,他放棄享樂,甘願蝸居在深山村峒的樹屋內做個小郎中;為了她,他規避女色。可是七年來,她無視他對她的好,漠視他的甜言蜜語,踐踏他的愛,卻將自己獻給了那個沒用的文弱書生! 文弱書生!他摸著臉上坑坑窪窪的傷痕,眼裡閃過兇狠的銳光。那該死的書生竟敢用竹棍打壞他俊美的臉,讓他留下終生恥辱的印記,他發誓一定要報仇! 不過此刻,最讓他痛苦的是那個無恥的書生正與他心愛的女人同床共枕,那情景彷佛一道魔咒束縛著他的身心,他努力瞪大眼睛望著遠方,茫茫夜色中,他似乎聽見了她誘人的喘息,看到她因獲得滿足而綻放的美麗…… 怒火燒灼著他,他的身體竟奇跡般地復蘇。 他返身撲向床上的女人,撕開她身上的衣服,以強悍粗暴的方式,想像著她就是「她」,將所有邪惡的淫念與狂熱的情緒都發洩在她身上,在絕望與憤怒中他得到了從未有過的奇妙體驗,最終潰決在面呈痛苦之色的女人身上。 許久之後,當他抬起頭來,看到一對驚惶失措的眼睛時,怒氣再次不可遏制地爆發了。他,儀錶出眾、武功超群、醫術蓋世的韋檠,駱越人真正的酋長,居然需要在一個替代品身上尋找滿足,這是怎樣的一種恥辱? 「瞪著我幹什麼?」 再次成為他出氣筒的女人挨了一掌,瑟縮到床角,而他鄙視地看了眼他留在她豐滿身軀上的斑斑瘀痕,倏地跳下床,撿起地板上的衣褲穿上,陰沉地說:「以後你是我的,敢找別的男人,你就死走了!」 他拉開門沖出去,在狂亂的憤怒中發誓:他們害他陷於痛苦深淵,那他一定要他們相伴,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他也要得到冼百合! 第三章 馮君石不知何故忽然驚醒,感覺身上發冷,心跳紊亂。 他睜大眼睛,百合恬睡在他的懷裡,溫暖平緩的呼吸熨貼著他的心。案幾上的紅燭已經熄滅,月光從敞開的窗外淌入,寂靜的屋內流動著甜蜜溫馨的氣息。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可是他仍對自己的突然醒來感到不安。 他輕輕抽出被百合壓住的胳膊,挪離她誘人的身體,聽到她嘴裡發出一聲輕微的咕噥,他立刻用被子填補他離去的空缺,而她則滿足地抱住它繼續沉睡。 望著她安詳、甜美的睡容,他的嘴角不禁漾起深深的笑意。平時的她總是那麼有警覺心,可今夜她累壞了,而且她是如此地信任他,否則怎會睡得這麼沉? 懷著濃濃的柔情,他走到窗前。月色下的山巒寧靜而莊嚴,可他的不安更甚。 他走回床邊穿上衣服,決定出去看看值夜的衛兵。 出門前,他又踅回床邊,注視著朦朧月光下恬然安睡的嬌妻。 她已經是他的夫人了,從今以後,她不會再離開他。帶著這份甜蜜的認知,他細心地為她拉好被子。 然而,就在他直起身來時,一道白光帶著銳利的風聲擦耳而過。「碰」地一聲紮進他們新婚的床柱上,箭端釘了一張紙條。 「兔患子,你休想跑掉!」 窗外傳來一聲厲喝,馮君石絕對不會認錯那是董浩的聲音。 「什麼事?」床上的百合猛地坐起,臉上仍帶著乍然驚醒的慵懶嬌態,雙眼卻已恢復清明。看到馮君石衣著整齊地站在床前時,驚訝地問:「你怎麼了?」 馮君石指著床頭柱上的箭。「大概是刺客,董浩已經追去了。」 那箭鏃的位置隱含著致命的訊息,而且也是線索。百合跪起身將箭矛拔下,取過那張小小的紙條快速讀罷,冷然道:「韋檠!」 聽到這個名字,馮君石臉色一沉,並接過她手中的紙條,只見上面寫著:「要解謎團,獨上奇峰;三掌為限,敗者臣服。」在紙條末尾還特別加注道:「明夜寅時,不現身者為敗。」 「那傢伙竟敢給你下戰書!」他將紙條揉作一團生氣地說:「別理他!」 「不可能不理他。」百合接過他遞給她的衣服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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