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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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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被他的撫摸親吻喚醒的,而是被自己突如其來的陌生激情所喚醒。 「猛子……」她迷惑地喚他,而熾熱的吻立即封住了她的口,將她的疑問和不解統統吞沒。 雁翎根本沒有時間分辨自己的感覺,陌生的情欲就如火焰般吞噬著她的理智,她無法控制地偎向他,無法抵禦他的渴望,或者說是她自己的欲望。 當峻猛的攻勢從她的唇轉向她身體的其他地方時,她急切而本能地回應著他。而她很快就發覺僅僅是回應已不能滿足她心底的渴求,於是她大膽地抱住他,拉開他的衣服,用手撫摸著他光裸的軀體,當觸摸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傷疤時,她憐惜地抱緊他,主動親吻他,但這當中,她仍然記得小心地避開了他的腿傷。 喔,這是他的仙境!當雁翎釋放出她的熱情,用她的溫柔細膩和純潔擁抱住他時,峻猛激動地無法自己。她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雁翎同樣迷失在了這個飄飄仙界中,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如此狂野,在她一生中從來沒有碰到過這種充滿激情與癡狂的接觸。 她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發自她內心的感覺。她只是覺得自己終於找到了歸宿,那就是在這個男人的懷抱裡。 屋裡依然黑暗,但他們的身體相互糾纏著,他們的心相互碰撞著,瘋狂地跳動在一起。 第六章 當白晝來臨時,屋內灑滿了陽光。 炕爐裡的火早就熄滅,但是炕上依然燃燒著熾情狂焰。 峻猛從雁翎的肩上抬起頭,看著身下更顯嬌媚的人兒,充滿感情地撥開她汗濕的鬢髮,親吻著她依然激情蕩漾的眼睛。 雁翎羞澀地拉下他,將臉藏在他的頸邊低聲問:「你、你還好嗎?有沒有碰到你的腿?」 「我很好,從來沒有像這樣好過。」看著她羞怯的模樣,峻猛低笑著說。 隨即想起她仍在承受著自己的重量,於是立即翻身下來躺在她身邊,將她拉進懷裡,關切地看著她。「你呢?你還好嗎?」 雁翎的臉更紅了,她想躲避,卻被峻猛制止住。 他那雙深邃的黑瞳中滿是憂慮。「告訴我,你好嗎?」 「我很好,從來沒有像這樣好過。」見躲不了,雁翎便學著他的口氣回答。 她逗笑了峻猛,他欣喜地將她抱緊。「喔,雁兒,你真是我的寶貝!」 過了一會兒,雁翎推推他,要他放開手。「太陽出來了,起床吧,等會兒有人來了,多難看。」 峻猛不放,說:「有人來了別理他,我將門插好了,沒人進得來。」 「不行啦,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呢。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吧?」 峻猛總算放開了手說:「我就想這樣一輩子抱著你。」 雁翎笑了。「炕涼了,你躺著別動,我先將炕火點著。」 「不要,你躺著,我去。」峻猛說著一下子就從被子裡鑽了出去。 看著他赤裸的身體,雁翎再次臉紅心跳,一面將衣服遞給他,一面關心地問:「你的腿還好嗎?」 「沒事。」峻猛套上褲子,接過她手中的衣服穿上。 「已經不太痛了。」 看著他轉身出門去,雁翎拉緊被子,沒有他的炕仿佛迅速冷了下來。 「外面很冷嗎?」看到他抱著柴禾進來,雁翎問著。 「是有點冷,不過比起我在臘月裡下過結冰的河,這算不得什麼。」峻猛將柴放進爐內,撥動火種點燃了火。 「為什麼在臘月裡下冰河?為了鑿冰捕魚嗎?」雁翎縮在被子裡,好奇地問。 峻猛看了看她,沒說話。看來到目前為止,她還是認為他是個流浪漢,他能告訴她那是他率軍出戰不得不為的事嗎? 見他沉默,雁翎以為那是他的難言之隱,於是不在意地說:「沒關係,以後有我照顧你,你就不用在臘月裡下冰河了。」 她的安慰聽在峻猛的耳裡雖然像極了童言稚語,但他仍感動地輕拍她的面頰,低聲說:「謝謝你肯照顧我。」 當他看到雁翎在被下蠕動時,奇怪地問:「你在幹嘛?」 「穿衣服。」雁翎調皮地眨眨眼,笑著說:「以前炕涼了,我都是這麼在被子裡穿好衣服再出來燒炕。」 「是嗎?」想到她孤獨寂寞的過去,峻猛心疼地坐在炕沿對她說:「以後不用了,你只要喊,就有人為你燒炕點火。」 雁翎以為他說的「人」是指他自己,於是鑽出被子從後面抱著他的肩,感激地說:「謝謝你。以後這個家就是我們兩人的家,我們要相親相愛,共度白頭。」 她對家的渴望和對他全然的信任再次令峻猛感動,也感到憂慮。 他覺得自己瞞著她的事實在太多,可是現在好像又不是告訴她的好時機。 「雁兒……」他猶豫不決地喊她。 「嗯?」炕開始暖和了,趴在他背上的雁翎舒服得不想動,只是懶懶地應著。 峻猛握著她交叉在他下巴處的雙手,小心地問:「你嫁給我了,對不對?」 「當然,我嫁給你了。」依然是懶懶的回答。 「你不會離開我,對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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