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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什麼愣,產權你不懂嗎?若不是為了要回這份產業,他會娶你嗎?」看到鳳兒愕然的表情,老太太刻薄地說。又大喝一聲:「快去!」

  「我這就去。」鳳兒渾身一顫,轉頭就往裡走。

  原來這就是譚辰翮娶她的原因:為了要回產權。那麼說,他娶她就像她嫁給他一樣都不是自願的?那麼要控制譚辰翮的人,一定就是這個冷漠的老太婆。

  想到心高氣傲的城主竟然要忍受這個難纏的老太婆,鳳兒不由有點可憐他。

  「城主,快起來!姑婆來了!」一回到屋裡,她就直奔床邊急忙喚醒譚辰翮。

  「讓她走開!」譚辰翮不耐地轉身,他其實並未熟睡,鳳兒一進門他就醒了。

  聽到那個老巫婆來了,他就更不想起來去見她了。

  鳳兒一聽,那還行?急忙伸手推他,「你還是起來去見她吧,不然她不會把產權給你的,那你不是白白娶我了嗎?」

  「你說什麼?」他倏然坐起身睜開眼睛看著她,驚訝她何以知道這件事?

  沒料到他會猛地坐起來,正彎腰喊他的鳳兒閃躲不及,差點與他頭碰頭。

  她連忙退開床邊說:「是……是姑婆說的,她說你想要產權的話,就馬上去見她。」

  「該死的老巫婆!」譚辰翮憤懣不平地低聲咒駡著,掀開了被子。

  鳳兒趕緊將一件她為他找出來的青色長衫遞給他。他吃驚地看了她一眼,但什麼也沒說地接過來穿上。

  當兩人來到大廳時,姑婆已經很不耐煩了。

  「辰翮,都什麼時辰了,現在才起床?」

  鳳兒感覺到譚辰翮身上霎時放射出冰冷的寒氣,令她身不由己地打了個哆嗦。

  然而他的神情和語氣,卻平淡得好像並不介意姑婆的指責。「昨晚是我的洞房花燭夜嘛,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姑婆又何必在此時計較那麼多呢?」

  他吊兒郎當的態度令鳳兒為他懸著一顆心。

  他的態度果真激怒了老太太。她習慣性地頓著手中的鐵杖,訓斥道:「身為一城之主,你怎可如此放縱?」

  譚辰翮臉上嬉戲的神色瞬時斂去,換上令鳳兒害怕的冷酷表情。

  「今日來此,若是為了訓話,那麼你省省吧。我在這位置上已經十年了,該如何做城主,不需要別人說東說西!倒是你應該考慮如何兌現你的承諾!」

  「你!」老太太氣得皓首頻搖。「你這小子永遠不懂得尊老嗎?」

  「哼,尊老?」譚辰翮譏誚地挑了挑眉頭,微眯著眼望著怒火中燒的老人,放肆地說:「你不覺得做老的應該先自尊嗎?對一個不守信用,善於欺騙的老人、值得尊敬嗎?」

  「城主……」聽到他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辭,又看到老太太將手中的拐杖握得死緊,渾身顫抖,似乎氣壞了,鳳兒忍不住輕輕拉扯譚辰翮的衣襟,想制止他。

  不料譚辰翮一掌拍開她的手,怒喝道:「閉嘴!這裡沒你的事,回房去!」

  沒想到他說變就變,竟對她如此兇狠,鳳兒嚇得立即轉頭就跑。

  「站住!」姑婆的氣勢一點都不比譚辰翮弱。「誰說沒她的事?!」

  鳳兒只好站住,回過身看著姑婆,後者正用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盯著她。

  「白絹呢?」老人威嚴地問。

  「白……白絹?」鳳兒的臉色霎時血色盡失,腦袋一片空白。

  天哪,她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呢?這下糟了,會不會影響到城主的產權呢?她慌亂地想。

  見她兀自呆立著,老太太更加不悅了,厲聲問:「怎麼回事?」

  她本想說出實情,可看到老太太的怒容,再看看譚辰翮,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臉上。她只好惶恐地說:「在……在房裡,我、我這就去取……」

  說完,趕緊往內宅快步走去。

  回到房間,她將昨天穿的新娘服找出來,幸好那塊白絹還安全地塞在袖袋裡。握著那塊柔軟的織物,她松了口氣。但不到一秒鐘,她又犯愁了。

  昨天在她上花轎前,姑婆的大丫鬟將這塊絹子塞進她手裡,要她在洞房之夜將它鋪墊在身下。

  當時她不明白,還問了她,可她只說老太太隔天會來看這塊白絹。

  「看什麼?」她當時茫然地問。

  「落紅。」大丫鬟簡單地說。

  「什麼是落紅?」她仍然不明白。

  大丫鬟煩了,她本來就不是愛講話的人,於是粗魯地說:「就是你的血。」

  「血?看我的血?」鳳兒震驚地看著白絹,這太恐怖了,居然要看她的血!

  「哎呀,不要問那麼多了,只是一點點血啦!」大丫鬟奪過鳳兒手中的白絹,將它塞進新娘裝的袖袋裡,為她拉好蓋頭,於是她就這樣上了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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