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襲 > 嬌妻攻心計 | 上頁 下頁


  「我知道。」岳禹群笑說,但還是一點移動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人真的是風靡全正理的王子嗎?她倒覺得他像死皮賴臉的痞子。他對每個女孩子都這樣嗎?幹麼坐這麼近……

  「桑同學,」他喊她。「你好像很討厭我。」

  桑玫瑰又送給岳禹群一記白眼,抿抿嘴,沒有回答他。

  不過很顯然岳禹群一點都不在意,還追問道:「為什麼呢?」

  既然他那麼堅持要答案,那她就給他好了。

  「我只是不想理你。因為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不同世界的人不會理解彼此的生活,也不用理解,甚至也不用喜歡或討厭對方。」

  「喔,桑同學的說法挺有趣。」岳禹群的雙眸熠熠發亮,他懂桑玫瑰的意思。

  在正理高中裡,家世優渥的學生占了三分之二,像桑玫瑰這樣的學生,完全是學校裡的弱勢,而這兩者之間是完全不往來的。

  本來他對這種壁壘分明的情況是不放在心上的,但現在從桑玫瑰的口中說出來,他倒是有些在意了起來。

  其實他對桑玫瑰一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她的確不簡單,以她的身分,照道理說在學校裡應該倍感壓力而極盡所能的低調才是,但她卻偏不。

  她活得很有個性,有屬於自己的倔強,從不在乎外界的看法。

  瞧她那雙頗具特色的丹鳳眼,就知道這女生有著她非常獨特的地方。

  「但我卻不太認同。」岳禹群說,「不同世界的人還是需要多交流,對彼此熟悉了,就不會感到討厭。」

  桑玫瑰覺得岳禹群太異想天開,她不予置評。

  要那些眼睛長在頭頂上的「貴族」跟他們這些窮酸的小老百姓交流?哈,真是笑死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對岳禹鮮的印象多少有些改觀了,之前總是想著他貴為王子,為人應該更驕傲才是,卻沒有料到他竟如此的平易近人,跟她說話的態度就跟一般人一樣。

  桑玫瑰感到很矛盾,若撇開兩人天差地別的懸殊身分,她跟岳禹群應該能成為談得來的朋友,畢竟,能遇到一個跟自己棋逢敵手的人是件相當過癮的事。

  可是她不該放下戒心的,在正理高中裡普通人的生存原則就是,千萬別以為自己可以打進那一群眼高於頂的貴族團體中,搞不好他們下一秒就翻臉,嘲笑自己不過是個低下的窮人。

  為此,儘管心頭再矛盾、儘管對岳禹群有著好印象,桑玫瑰仍認為必須跟岳禹群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桑玫瑰給了他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虛假笑曆,這時有幾位老師魚貫進入視聽教室,岳禹群被叫了過去,她因此松了口氣,要不然等其他的同學進來,看到岳禹群就坐在她身旁,恐怕會引起軒然大波。

  因為籌辦畢業舞會的緣故,岳禹群跟桑玫瑰見面的次數增加了,只是往來並沒有變多。

  由師長挑選出來協助籌辦的學生共有五位,唯有桑玫瑰不是「貴族」身分,也因此每次討論時,桑玫瑰總是獨自一人坐在那。

  好幾次岳禹群試著接近她或將她給拉進團體來,但桑玫瑰一直都很抗拒。

  直到某日,一個意外發生……

  那天原訂的開會時間是下午四點,岳禹群卻提早一個小時到視聽教室,想要享受難得的不被打擾的時光。

  進入視聽教室後,他沒有開燈,就著窗外透進來的微薄日光入座,並打了個小哈欠,想趁機補一下眠。

  就在他闔上眼睛時,一聲細微如小貓般的呻吟倏地傳來,他驚訝的睜開眼。

  視聽教室裡明明只有他一個人,哪來的呻吟聲?

  但那聲音雖小卻很清楚,他絕沒聽錯。

  「嗚……」又來了,那近乎嗚咽的呻吟……

  岳禹群精確的望向聲音來源——視聽教室最後方,靠近窗戶邊的位置。

  他起身打開燈,這才發現後方的落地窗簾隆起,擺明有個人躲在窗簾後方嗚咽呻吟著。

  那聲音若教膽小的人聽了,恐怕會以為大白天見鬼了。

  岳禹群走近,一把將落地窗簾給拉開一采究竟。

  「桑同學?!」答案真是出乎意料之外,蹲在窗簾後面發出痛楚嗚咽的竟然是桑玫瑰。

  在窗簾被拉開的同時,桑玫瑰本來擱在手臂上的頭抬了起來,她忍著肚子的痛,賞給岳禹群一記大白眼,然後手一伸,再把窗簾給拉上。

  見狀,岳禹群不禁莞爾。

  現在是怎麼了?向來驕傲淡漠的桑玫瑰竟像小朋友一樣躲在窗簾後方玩躲貓貓?

  等等……她的樣子不太對,臉色太過蒼白,眼眶泛紅,嘴唇沒有血色。

  她不舒服嗎?思及此,岳禹群嘴角的笑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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