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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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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喝醉後的無賴模樣,你不說、我不說是不會有人知道的,況且我絲毫不介意。」 他不介意但她介意啊。 「你不覺得我們之間已經公私不分了嗎?」她在他家夜宿,他們在工作之後一起用餐……這些行為都已經超出安全範圍。 「有這麼嚴重嗎?」 白冬辰不懂,她為了這個理由辭職似乎太嚴重了些,他繼續說:「我知道剛錄取你時,人事室主任想必有先警告過你,要你跟我保持距離,免得重蹈前幾任秘書的覆轍。」這也是他私底下交代人事室主任必須先說明的。「可是除了上司跟下屬的關係之外,我覺得我們應該也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 這兩年來,狄亞歌工作表現良好,非常的專業且謹守本分,他不想失去這麼一個好秘書,況且他對她有信心,他不介意為了她破例。 這下換狄亞歌被嚇到了。 「我不這麼認為。」 老闆跟秘書的關係向來微妙且曖昧,甚至很多人都先入為主的以為女秘書肯定是男老闆的小老婆。 跟白冬辰當朋友?她可不想惹來一身腥。 「難道你對自己沒信心?認為自己會喜歡上我?」 這很明顯是激將法,狄亞歌卻上當了。 「不可能,我最近對男人極度反感。」失戀症候群,唉。 「那就對了,我們在公司是上司跟下屬的關係,下了班是朋友,很單純的朋友關係,越界了又怎樣,關係混雜了也無所謂,任何事情不是只有黑與白,總有灰色地帶吧。」 白冬辰的話在某些部分說服了狄亞歌,她答應白冬辰不會再輕易提出辭呈,至於朋友關係嘛……還是先觀望再說。 過了些日子,愛面子的狄亞歌終於告訴家人還有朋友,她已經跟在曼工作的男友分手了。 她避重就輕,只說兩人生活、文化背景有差導致個性不合,才協議和平分手。 她對自己被騙莫名成了小三的事避而不淡,唯一知道事實真相的只有白冬辰。 週末假日,狄亞歌獨自一人在家。結婚多年仍很恩愛的爸媽到北投泡湯約會去了,她婉拒他們的邀約,她可不想當他們的電燈泡。 至於雙胞胎弟弟,一個就讀醫學院十分忙碌,假日都在學校居多,一個則是在國外念書,因此偌大的房子很安靜。 狄亞歌在自家庭院的樹蔭下,慵懶的躺在躺椅上,翻著手裡的書,有一搭沒一搭的看著,意興闌珊。 驀地,手機鈴響,她接起,是朋友打來約她去逛街血拼。 「不……沒動力,下次吧……我很好,你別擔心,只是不想逛街而已,應該不算自暴自棄吧……」 她的朋友們都擔心她,所以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通邀約的電話了。 包括爸媽也是,差點還因為不想留她獨自一人在家而放棄到北投泡湯,是她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想不開,也不會躲起來偷偷哭,他們才放心出門。 是誰說跟男友分手後一定會落寞痛哭、傷心欲絕的? 她承認,除了第一天喝得爛醉被白冬辰撿回家的脫軌行為外,之後她再也沒有為Lucas那個爛人做過什麼蠢事,甚至掉過一滴淚。 愛情沒了的確使人傷感,但她絕對不是為了那個爛人傷感,而是哀悼自己曾經付出的兩年感情。 手機又響了。 狄亞歌連看都懶得看是誰來電,接起來直接就說:「我不去,我很好,不用約我,不用擔心我。」 「……」電話彼端先是一陣沉默,之後是忍俊不住的笑聲。「哈哈哈……我都還沒開口邀約,就先被你拒絕,真是尷尬啊,我是不是該默默的結束通話?」 聽這聲音,該不會是……她倏地睜大眼,「白先生?!」 「今天是週末,不是在公司,或許你叫我冬辰會好一些。」說好在公司之外,他們也是可以當朋友的。 她……叫不出口啊! 都已經保持安全距離兩年了,也喊了兩年的白先生,要她突然間把他當成是朋友,有點困難。 「……有事嗎?白先生。」最後,她仍以原有的稱呼叫人。 白冬辰勾唇暗忖,好吧,就暫且不要在稱呼上堅持。 「今天是週末,天氣也還不錯,不如我們到郊外走走如何?」 狄亞歌被這突來的邀約給嚇到。現在是怎樣,怎麼大家都來約她出遊,就連白冬辰也來插一腳? 「如果你跟我朋友一樣,擔心我一個人躲在家裡哭,那你放心,我沒事。」 「我不擔心。」白冬辰笑說:「我從不擔心這種事,你不覺得為那男人掉淚太浪費了嗎?」 這話簡直是說到狄亞歌的心坎裡。 他逕自說著,「我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工作太久,難得假日天氣好,想放鬆一下,開車出門時正好想到你,就打電話邀你了。」 「白先生……」 「冬辰。」覺得刺耳,這次他堅持要她喊他的名。 「白先生,我……」 「冬辰。」白冬辰再次打斷她的話。 好吧,冬辰就冬辰。「冬辰,以我們的關係……並不適合在假日一起出遊吧。」 「為什麼朋友不能在假日出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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