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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郝溫柔火了,不快地說:「我為善不欲人知,可以吧!」

  梁靜閔低低地笑了。

  不知道為什麼,郝溫柔明明就覺得自己不是喜歡他的,但是他的笑聲聽起來竟然性感得讓人心跳加快。

  「你放心。」梁靜閔說道:「我沒有跟人說我和你上了賓館,這樣太丟臉了。」

  郝溫柔不悅地揚起眉頭。「你有什麼好丟臉的?」她才委屈和丟臉吧!

  「我和你去了趟賓館,卻什麼事情也沒做,這當然丟臉了。」他理所當然的口氣中,維持著一貫的戲謔。

  不知道為什麼,郝溫柔總覺得他的話,好像又占了她的便宜。不過她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只好說道:「不管了,反正現在我們口徑要一致。」

  「什麼口徑一致?」他笑著說:「要跟長輩們說我們相互有好感嗎?」

  他昨天回家之後,並沒有把事情原委說清楚,只簡單地說送她回家。話不說滿,人們自然會編故事。如果傳出他們相互喜歡的流言,這樣也不錯。

  「屁啦!」郝溫柔血壓上升,忍不住又爆出髒話。「誰跟你互有好感!」他這是想玷污她的清白嗎?

  「是你說要口徑一致的。」他忍著笑,裝無辜地說:「相親完之後,最標準最美好的答案不是互相有好感嗎?」

  「別人是一拍即合,我們是一翻兩瞪眼,好嗎?」郝溫柔惡狠狠地說著。

  這傢伙是怎樣?永遠有辦法把她氣到一跟他說話,就覺得頭暈。

  「我說的口徑一致不是這個。」郝溫柔歎了口氣。「我是要你說,我們會這麼晚回家,是因為你的車子壞掉了,所以才會弄到半夜。」

  郝溫柔搞不懂,她不是只打算跟他說這件事情嗎?怎麼會又說了一堆有的沒有的。

  「我的車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壞掉。」他還故意逗她。

  她揚高聲音,發飆地說:「因為被我踹壞的,可以吧?」

  「這是有可能。」他心平氣和地說。

  郝溫柔吐了一口氣。「隨便你說了啦!我頭痛,不想再跟你說話了。」

  「怎麼不舒服了?」梁靜閔收拾起開玩笑的口氣,很認真很溫柔地問她。

  他語氣中的關心,讓她的表情鬆弛。不知道怎麼了,心口一動。

  她本來想跟他說頭痛是他害的,後來改口說道:「沒有啦,還沒吃飯而已。」

  他嘴角疼惜地勾動。他們兩個某方面是相同的,都是好勝倔強不認輸而且拚命的那種人。

  大多數的男人都不喜歡這樣的女強人。

  對他而言,如果只是在PUB聊天喝酒,那什麼樣個性的女孩子他都無所謂,只要漂亮就可以了。不過要成為另一半,他反而偏好女強人那種讓人激賞的神采。與她的纏鬥較勁,總讓他樂此不疲。

  「晚上一起吃飯吧。」他很自然地說著。

  她愣了一愣,皺起眉頭,心跳卻微微地加快。

  說老實話,她總是不懂他的心思。他好像有點喜歡她的樣子,可是又不是擺明瞭追求的姿態,總之,就是搞曖昧。

  她癟了癟嘴,她哪那麼多時間跟那種愛搞曖昧的人吃飯。「我晚上有事。」她說道。

  「有事也是要吃飯。」他直接地說。他看起來雖然總是維持溫和的笑容,但其實他是個強硬的人,想怎樣就怎樣。

  她哼了一聲。「要吃飯也不跟你吃啊。」

  「你要跟誰去吃飯?」他的聲音不是關心,是一種警覺。

  她嗅聞到他聲音中的不快,好笑地說:「跟誰吃關你什麼事?」

  他很快地發現,如果硬逼的話,郝溫柔絕對不可能說的,所以他笑笑地說:

  「我只是好奇誰這麼倒楣。」

  她嘟嘴,這傢伙沒兩句話就可以惹怒她。「誰這麼倒楣還是跟你沒關係啊。」她反過來問:「奇怪耶!我覺得你好像太關心我了,你到底想怎樣?」她不喜歡曖昧的關係。這傢伙想怎樣,最好爽快一點。

  他當然是喜歡她的,但是他不習慣沒有把握就告白,所以他閃爍地笑道:「你希望我想怎麼樣?」

  郝溫柔一下子愣著。是啊,她希望他說什麼呢?

  不對呀!「我為什麼要跟你說這麼多廢話哩?!」郝溫柔冒出這句話。

  聽她這麼說,他突然有點悶。

  當他不說話的時候,氣氛突然怪怪的。郝溫柔咬唇,有點後悔說得太快了。

  一會兒,梁靜閔笑笑地說:「原來你想和別人去吃飯,卻不願意和我說話。」

  雖然他是笑笑地說,但是感覺上說得有點哀怨、有點心酸。

  郝溫柔的心被懸著,她還是不確定這樣的話代表什麼。

  「那算了。」沒多久,梁靜閔又用輕快的口吻說道:「我不打擾你了,再見。」

  郝溫柔愣愣地說著。「喔,再見,」

  梁靜閔本來還期待著郝溫柔說些什麼的,不過聽到「再見」那兩個字,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他是情場老手,在手段上知道什麼時候放、什麼時候收。欲擒故縱,也不是不懂得的,但是現在不是手段的問題,而是情緒的問題。

  他的情緒竟然也會因她一、兩句無心的話而深受牽引。

  他苦笑著,然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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