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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哧地笑出。「豬頭。」她睨了他一眼,還故意嚇她哩!

  「好啦,讓我載你上下班。」他堆上笑。

  「才不要咧!」她扁扁嘴。「瞎了眼喜歡上你的女人這麼多,我才不要讓她們撞到呢!」

  「她們既然瞎了眼,撞到了也不會有事情。」他嘻皮笑臉地說。

  她忍不住又是一抹笑逸出。「反正我說不要就是不要。」

  「好吧。」他遞出了名片。「等你需要的時候,再call我。」

  她覷看著他,他雖然是嘻嘻笑笑的樣子,但是從他的眼睛中,她仍然看得出他是全心全意地對待著她。

  她揚起笑,收下他的名片。「你這麼有誠意的話,我會考慮看看的。」

  他笑了,這對他而言是莫大的鼓勵。「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隨傳隨到的。」

  他說得好謙卑,惹得她發笑。

  「你都用這樣的話哄女孩子開心嗎?」她斜睞了他一眼。

  她當然高興他這樣哄她,可是她心底又隱隱地感到不安。他們這麼久沒見,他又變得這麼多,她怎麼能確定他真的全心全意對待她?

  而且就算他現在全心全意對待她,可是只要在他們分開的五年中,他交過其它女朋友,因為其它女人的「啟發」,改變了他的行事作風,那也是她不能忍受、不能接受的。

  這樣的想法很小氣、很幼稚,她知道,但是不能就是不能。

  他怪異地笑了,她皺著眉頭打量著他。

  「你吃醋了,對不對?」他得意地笑著。

  「最好我是吃醋啦。」她心虛地轉過身,拋下他往前走。

  他緊緊跟著她,說道:「我一直都沒有女朋友。」

  她的心跳明明就快了,她的耳朵明明就豎起來了,卻還假裝這些事情和她無關。唯一誠實的,是她慢下來的步伐。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

  他就走在她旁邊,她瞪了他一眼。「什麼叫我是你的女人?我跟你又沒有……」又沒有「那個」。

  「我知道,那時候我們都是純情的少男少女,真是一段令人懷念的日子啊。」他一邊說,一邊注意著她的反應。

  她的嘴角逸出一抹細微的笑。

  他附上她的耳朵,小聲地說:「我至今還為你守身,都還沒有『那個』。」

  她的臉紅熱了起來,挑了挑眉頭。「你不用跟我說這個,我又沒有興趣聽。」更何況,也不知道他這人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對不起。」他賴皮地笑著。「你誤會了,我是自言自語。」

  她瞪著他,都附上她的耳朵了,還說是「自言自語」?!

  她甩頭,不理他,繼續往前走。

  他就繼續跟著她,繼續「自言自語」。「我們大學的時候,考上不同的學校,一直都有人告訴我,有很多人追你追得很勤,看到你跟誰出出入入,我都不以為意,我知道你認定了我,就是認定了我。」

  她翻了個白眼,他這麼相信她,是因為吃定她吧!

  他繼續說道:「我以為你應該也是這麼相信我的,我身邊的那些女人,就真的只是朋友而已。至於那個校花雖然有和我單獨過夜,但是我們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

  那年,他們才大一,雖然偶爾有小吵架,但是他們的感情一直很好。那天她買了早餐到他租屋的地方找他,他正在洗澡,應門的是來借宿的校花。

  余乃文並沒有和那個校花吵起來,她只是把早餐拿給校花,要她轉交給他。

  他從浴室出來後,打了電話給她,謝謝她的早餐,順口解釋一下情形。

  他一直覺得這是坦蕩蕩的做法,當時他也慶倖她「深明大義」,沒拿這件事情和他吵架。

  不過後來他才發現,情況好像不大對,她不吵架是因為心高氣傲,而不是因為心無芥蒂。等到他察覺該解釋的時候,又因為時機不對,只好作罷。

  這件事情就這麼讓它過了。

  後來導致他們分手的事情,是因為他又為了幫派的弟兄跟人幹架,她氣得提出分手。

  分開這麼多年,他一直掛著這件事情,想和她解釋。

  他說道:「這件事情我知道你一直很介意。」

  聽到他這麼說,她唰地轉頭,一臉嚴肅地與他相對。

  他頓了一下,一笑。「好吧,是我希望你很介意。」

  她轉了一抹澀然的笑。「如果我一點都不在乎,幹麼跟你分手?我還是希望你慎重地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希望你擔心我會亂想,希望你害怕我會誤會,結果你只是雲淡風輕地帶過。笨蛋,你以為你這樣很酷嗎?」

  他舉手,啪地併攏雙腿,做了個敬禮的動作。「知道了。」放開了一個陽光晴朗般的笑容。

  她笑了,笑裡還是有掩不住的酸意。一想到這件事情,她始終覺得委屈。她嘟著嘴說:「你欠我。」

  「我欠你什麼?」他不明就裡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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