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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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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嘴。他當然知道在她面前這樣說余季中沒有好處,但是,看她和余季中越親,他就越忍不住想說。 余乃文咬著下唇。她不明白甜蜜和爭吵怎麼會這樣緊緊纏把著,一個話題不對,爭吵就有一觸即發的態勢。 「Vivian!」有人叫著余乃文的名字。 余乃文一回頭,皺起了眉頭。「葉仲傑,你來做什麼?」 葉仲傑一個箭步地跨上來。「怎麼了,這個男人騷擾你,是不是?」他橫看了手中捧著花的紀天律一眼。 葉仲傑來的時間不巧,剛好撞著他們吵架的一幕。 余乃文眉頭一皺。「不是。這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管。」 「就算你一時還不接受我的感情,但是我也不會放著你不管的。」葉仲傑自以為很有騎士風度地說。 余乃文頭痛了起來。 紀天律沉著聲音說:「我是紀天律,她的男朋友。」 「是嗎?」葉仲傑看向余乃文。 余乃文一咬唇,他紀天律是有名有姓的人,葉仲傑一下子就可以查出他們同事之間的關係。這種場景,是要她說是,還是說不是啊?! 她不滿地望著紀天律──哼!這個任性的男人。 她拂袖,兩個人都不理,走了出去。 紀天律跟了上來,勾住她的手。 「你做什麼?」她不悅地揚了眉頭。 葉仲傑見狀,手一橫,馬上拉住了紀天律。 紀天律順手一推,葉仲傑狼狽地狠摔一跤。 「喂!」余乃文氣惱地說:「你怎麼打人?」 「我沒有打人。」紀天律冷睨了葉仲傑一眼。「我只是推了他一把,如果我要打人的話,不是這個樣子的。」 「你……」余乃文瞪著他。「我不要理你了。」 她拉起葉仲傑,葉仲傑乘機裝可憐。「好痛啊!這人怎麼這麼粗魯?還好他不是你男朋友,要不然……」 「他是我男朋友。」余乃文一口堵了他的話。 葉仲傑吃驚地看著她。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請你死了心吧!」余乃文嚴肅地說。 「乃文。」紀天律面露喜色,急切地拉住余乃文的手。 余乃文抽出手來,冷著臉對他。「我承認你是我男朋友,但這不表示我會忍受你的所有作為。」她白了他一眼,氣呼呼地丟下他。 葉仲傑看了看她的背影,又看了看紀天律。 紀天律冷冷地回應他好奇的目光。「還看?!」 他一開口,肅殺的氣息嚇得葉仲傑拔腿就跑。 紀天律收了視線,低歎一聲。 當年他跟人幹架的時候,就是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很多年了,他以為他已經脫離這樣的江湖習氣,看來並不是。 很多年了,他以為他已經可以成為一個百分百的情人,不過看來並不是。獨佔的心情、嫉妒的情緒,總讓他一再失常。 第七章 余乃文和紀天律吵架之後,把手機關了,走一個多小時回家。 一到樓梯口,就看到余季中焦急煩躁地抽著煙,神色不定地左右張望。 余季中是個沉穩少言的人,她很少看到他這樣。「大哥……」 一聽到她的聲音,他倏地回頭,直直地朝她走來,突然之間把她滿滿地抱住。 她愣住,連眨眼都忘了。 「太好了,我找你找好久。」他的雙臂有力地箍住她,像怕她消失一樣。 他是個粗獷結實的男人,她被他抱得很不舒服。「大哥。」她不明白他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她想起紀天律說的話,覺得毛毛的。 她試著不露痕跡地推開他,他卻沒有任何意思要鬆開她。「拜託,答應我一件事情。」他說。 她的心口冬冬地跳著,呼吸有些困難,每一口都是他濃濃的煙味。 他從來不曾這樣有侵略性地抱擁著她,而且今天是情人節,如果她沒和紀天律吵架的話,現在就會是她和紀天律甜蜜地擁吻,而不是被余季中抱得這樣心慌。 她笑不出來,不過力圖維持幽默感。「大哥,情人節不能隨便答應人事情吧。」 余季中是她父親的乾兒子,跟他本來是不熟的,在他當自己的保鑣時,他們才培養出兄妹的感情。 她很喜歡他,但只拿他當哥哥看。 他的臂膀僵硬,他的眼眸掠過了一抹她永遠看不到的失落。 半刻後,他挺起胸膛。「答應我,要哭的話,不要忍。」 「什麼事?」她突然冒了股不祥的感覺。 「乾爸死了,被人暗殺的。」他急著找她,就是怕她也會發生意外。 她的身子冒冷,腦子空白,雙腿發軟,幾乎要站不住了。她受了極大的衝擊,但淚就是沒有掉下來。 「哭吧。」他心疼地說。「想哭就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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