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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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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奇華」高層異動,第二代接手,處處排擠朱恒典,才使得朱恒典轉戰到他們公司來。 朱恒典的特助可能是行事低調吧,對他,她倒是不大瞭解。 「我聽人事部門的人說,這個特助又帥又厲害,朱總經理對他非常倚重,據說當時和『威捷』的合作案,就是由他獻策,才談下來的。」 原來如此。余乃文恍然大悟,這種黃金單身漢最能讓辦公室的女職員瘋狂了,今天晚上的歡迎會,看來會更熱鬧了。 外面的女人嘰嘰喳喳一陣之後,終於散了。 余乃文走出來,把另外一隻高跟鞋的鞋跟敲了敲,順勢扳斷。套上鞋子後,她勉強穿著,打算到樓下的便利商店去買包衛生棉。 走出廁所,在往電梯的走道上,她的眼皮莫名地抽跳著。 拜託,她覺得不安,不會還有更倒黴的事情發生吧? 砰地一下,因為心不在焉,她竟然撞上人了,對方的東西掉了一地。 「Ouch!」她就知道,她今天一定是被衰中之衰的衰神盯上了。 「對不起。」她蹲下來,手忙腳亂地幫對方把東西撿起來。「還有什麼東西掉了嗎?」她一邊撿,一邊注意著地上。 「還有我的心。」那人的聲音低醇性感,藏著戲謔的笑意。 好熟悉的聲音!她的心口急跳,唰地抬頭,一看,怔怔地愣住了。 那一張笑意飛揚的臉,是她的初戀男友紀天律。 五年沒見了,他從一個叛逆的大男孩變成了一個自信成熟的男人,澄澈的雙眸轉為深魅,薄唇噙含的笑意,不再只是單純與開朗,蓄釀的是更性感、更危險的氣息。 他變很多,她本來是一眼就認出他了,但多看幾眼之後,卻不禁要迷惘了。 「我的心掉了,你要還給我嗎?」紀天律勾了一抹迷人的笑。 她全身輕顫,臉又紅又燙。 他以前從來不說這樣輕佻讓人發麻的話。 這樣的話多噁心呀,可是他慵懶低魅的語調,讓這話聽起來像是吐呵在耳畔的情話。那不只是霸道的索求情愛,還是濃烈的敘說思念,以及甜蜜的勾引誘惑。哪裡是他的心掉了,他分明是要她把心交付出來。 這算什麼當初分手的時候,他是怎樣傷害她的,難道他忘了嗎?他現在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她抿了抿嘴,避開他的眸光,倉皇地想走開。 紀天律一把握住她的手,教她的心跳一快,倏地對上他的眼眸。 他笑了起來,噙著一抹豁然開朗的得意。 她的心冬冬冬地跳得狂急,他的笑像是看穿了她,讓她無所遁逃。她的手心幾乎緊張地盜汗,她想抽手,他卻握得更緊。 「你還戴著我送你的戒指。」他說著,聲音好溫柔。 她的臉熱了。她最不願意的,就是讓他發現這件事情。 他的手指摩挲著她的戒指,戀戀地看著。 她平著聲音說:「你要喜歡的話,可以拿回去。」她一使勁,抽出了手,順勢把戒指拉了出來,扔還給他。 戒指丟在地上鏗鏘作響,兜轉了幾圈,氣氛頓時尷尬地靜了下來。 他悶悶地撿了起來,深深地看著她。「我知道,我以前那樣傷害過你,我很抱歉……」 她繃著臉,打斷他的話。「你不用抱歉,是我決定不要你的。」 分手之前,他們不知道吵過多少次,為著那些糾纏他的女人,還有那些他無法脫離的兄弟,這一切教她受夠了,所以她主動提出分手。 當時,他什麼也不說,就這樣點了頭。 這比分手對她的打擊更大吧,她這麼想。等到心口不再那麼痛的時候,她才能這麼想的。 一想到過去那段日子,她的心口又揪了起來,酸熱的感覺幾乎要翻天覆地地從眼中冒出。 她眨了眨眼睛,霍地起身,一語不發地甩頭離開。 他的步伐一跨,握住了她的手腕。「你還留著那只戒指。」他知道那是證據,證明她還想著他,證明她不是不要他。 她調整了呼吸,轉頭,面無表情。「除了那只戒指之外,你還留了什麼給我嗎?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紀念嗎?」 如果她要的是刺傷他的話,那她成功了,而且很成功。 他受傷的表情,如此地顯而易見。 她真沒用,竟因為這樣而驀地心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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