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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蕭寶琳眼巴巴地看著他。

  「我打算替她弄一本小小的圖文書,附在她的專輯中。因為你手中有她送你的小本子,我不希望你拿這個來借題發揮,影響她出唱片、出圖文書這件事情。」邵喻懷的語氣冷凝。

  蕭寶琳哇地又哭了出來,百般委屈地說:「邵導,為什麼你認為我會做這種事情?」

  她哭得很可憐,不過邵喻懷不為所動。「你曾經做過的事情,我並不想說。」因為倪安馨常常要和蕭寶琳接觸,為了保護倪安馨,他對蕭寶琳做過一定的調查。「只要你不做出不利於小馨的事情,我並不想管你。」

  蕭寶琳變了臉色,他的話語無情而犀利,她一時又羞又惱又怒。「邵喻懷,我恨你!」

  她失了理智般地往邵喻懷身上打著。

  「你幹麼?」邵喻懷正在開車,一手想把她推開。

  大雨浙瀝,突然之間,一個人影沖了出來,邵喻懷眼角掃到,想要躲開,沒想到蕭寶琳剛好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的手一個不穩,車子打滑甩出,直直地撞上了安全島,砰地一聲巨響,邵喻懷的頭受了撞擊。

  「啊──」一聲慘叫消匿在雨夜之中。

  第八章

  倪安馨在公司的休息室裡醒過來之後,就聽說蕭寶琳和邵喻懷出了車禍。她急急地趕到醫院。由於蕭寶琳和邵喻懷的身分特殊,所以這起車禍引來了許多媒體採訪。蕭寶琳和邵喻懷的病房外,都有大批記者守護。

  倪安馨看到這麼大的陣仗,頓了一下。不過由於心系邵喻懷的情況,所以她只好硬著頭皮,擠了出去。

  有記者眼尖,發現她直闖邵喻懷的病房,馬上湊了上來。「請問你和邵先生是什麼關係?」

  倪安馨不語,只是敲著病房的門。才沒一會兒,一票的記者便蜂擁到她旁邊,推擠的樣子,差一點沒把倪安馨嚇壞。

  「請問這件車禍你知道多少?」記者爭問。

  「我知道的和你們一樣少。」倪安馨丟下了這麼一句話。

  周筱淩開了門。之前,為了倪安馨要出唱片的事情,邵喻懷曾經幫兩人介紹過。「邵媽媽。」倪安馨不自在地和她打招呼。她希望她來看邵喻懷這件事情,不會給人家帶來麻煩。

  「請進。」周筱淩幫她開門,倪安馨很快地竄入,隨即關上了門。

  她一進去,就看到醫生和邵鳴溪在說話,邵鳴溪繃著一張臉,氣氛看起來很緊張,倪安馨咽了口口水,小聲地問著周筱淩。「邵媽媽,請問喻懷現在還好嗎?」

  「醫生說等他醒來才能判定,唉……」周筱淩眼睛一紅。「真不知道怎麼會發生這件事情的?」

  「我也不知道。」看著躺在床上的邵喻懷,倪安馨心裡好難過。「喻懷本來是說好要來接我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和蕭小姐發生車禍?」

  周筱淩看著她,溫柔地一笑。「喻懷本來是要接你的啊,我看喻懷對你很好,他很難得和人這麼親近。我真高興,他能交上你這麼開朗的朋友。」雖然她和倪安馨並不熟,不過她對倪安馨很有好感。

  「我也很高興能和喻懷認識,他是個很棒的人。」倪安馨由衷地說。

  周筱淩看著她,感慨地說:「有時候,他的事情我也不是很瞭解。他跟他爸爸常常杠上,夾在他們兩個之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雖然喻懷對我很孝順,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忍不住會想,他心底是不是也怨著我。」說到這兒,周筱淩眼裡泛了淚光。

  倪安馨握住她的手,一笑。「每個人都有他的為難和苦衷,我相信喻懷慢慢地就能瞭解這一點了。」

  「謝謝。」周筱淩感激地拍了拍她的手。

  「……」邵喻懷虛弱地呻吟。

  邵鳴溪一看他似乎有了動靜,緊張地叫著。「醫生,醫生!」

  邵喻懷動了一下,悠悠地醒來,一見到他醒來,所有的人都急著湊到他的身邊。

  「喻懷,你沒事吧?」

  「喻……喻懷?」邵喻懷的目光茫茫然地。「你們是誰?」

  他這麼一問,周筱淩差一點沒暈了過去。「喻懷,你可別嚇我!」

  「我……我是喻懷嗎?」邵喻懷皺緊了眉頭。「啊!我的頭好痛。」

  「喻懷!喻懷!」倪安馨緊張地直握他的手。「你怎麼了?我是小馨,這是邵爸爸、邵媽媽啊,你不會都忘了吧?」當一觸到邵喻懷迷惘的眼神,毫無預警地,她的眼淚就這麼飆了出來。

  「請你們先別激動。」醫生在旁說著。「他的腦部受到撞擊,也許這是短暫性的記憶喪失,我們將再做更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倪安馨呐呐地說:「你是說……他……他失憶了?」

  醫生點頭。「極有可能是這樣。」

  「啊!」周筱淩一急,暈倒在邵鳴溪的懷裡。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倪安馨忙瘋了。由於周筱淩昏厥,導致邵鳴溪分身乏術,她只得代替起他們推著輪椅,帶著全身是傷的邵喻懷上上下下做檢查。

  由於媒體瘋狂地追逐著邵喻懷的新聞,倪安馨只得請院方出動警衛驅離媒體。還有幾個不死心的記者,想盡辦法,窮追猛打,倪安馨只好跟他們玩起了捉迷藏。

  趁他們一個不注意,推了邵喻懷直沖往病房,一進病房,倪安馨喊了一聲:「Yes!成功。」

  「Yes!」邵喻懷好象躲得很高興,還開心地伸出了大掌。

  倪安馨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揚起了笑意,既熟悉又陌生啊。

  倪安馨把手掌擊了過去,啪地一聲中,兩人手掌相擊,好象重新建立了什麼。

  她一笑,轉了個身,累癱在椅子上。「不行了。」她搖了搖頭,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

  「謝謝。」邵喻懷對她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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