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琪 > 新白酒女王 >


  「剪刀、石頭、布。」他們兩個一邊吃滷味,一邊劃酒拳。

  「你輸了!」唐居易贏了一拳,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高喊。「你喝酒,我吃滷味。」酒酣耳熟,他外套已經扔在地上,領帶更是不見影蹤。

  白酒拉著他的手扯著,眉頭緊皺,嘴上嘟囔。「你一定有動手腳,不然為什麼每次都你贏?」

  「我哪有?」唐居易正要吃滷味,因為她攀爬上來,只好放下筷子。

  她抓著他兩隻手,把他兩手攤開,一指一指地扳弄。「怎麼都是你贏呢?」她已經喝到臉都紅了。

  他笑著看她,眼裡有著溫柔。她的指頭摩挲著他的手,感覺微妙而親昵,她紅著臉,嘴上嘟嘟囔囔,像個小孩,惹開了他的笑。

  「你等著。」她抬眸,嫣紅的唇一抿,眼波流轉,手指點著他的胸口,不經意間,流露著女人的風情。

  她拿起酒杯。「這杯喝完,就不喝了。」酒喝完後,她打了個酒嗝。「喔喔,真的不行了。」

  她起身,已經有些搖搖晃晃地。他跟著起來。「還好嗎?」他大手一伸,攙扶著她。

  「沒事。」她打開櫃子,從裡頭拿出另外一瓶酒。「給你。」她豪氣地把酒交到唐居易手中。

  「這個是什麼?」唐居易轉動酒瓶,困難地辨識中文字。他中文說得很好,可是對中國字就比較陌生了。

  「金剛藥酒。」白酒嘿嘿地笑著,不自覺地把身子傾靠在他的身上。「那個很好喔~~」那一抹笑,賊賊的。

  「有什麼好的?」他斜眼看著她的笑,覺得怪怪的。

  「真的不知道嗎?」她仰頭,烏燦的眼眸勾著他,嘴角噙含著笑。

  他們之間貼得很近,他的氣息混雜了淡淡的酒的味道,他深邃的眼眸是另一壇的酒,她望著,覺得有些暈昏、迷亂,她的身子發熱而虛軟。看來,這次她可醉得厲害了,她可是從來沒有這樣過呢!

  他挺拔的身軀隱隱躁動。老天,她不知道,她看著他的眼波,風情無限,是這樣的勾人嗎?她近在咫尺的芳馨,酒意過濃,可是春意正好。

  她驀地埋靠入他的頸窩,他心口一蕩。

  「我想睡了,你走吧!」她嚶嚀一聲,垂閉雙眸,咚地倒頭栽在他的懷裡。

  她的重量一倚,兩人失衡,皆撲倒在地上。他的手、他的身軀護住了她,地上是軟墊,雖跌得不痛,他的心口卻在一時騰旋。

  她從他的身子滾到地板,嗯哼了兩聲,照睡不誤。

  「喂。」他起身看著她酣嬌的睡顏,奇異的感覺在胸口擴大。

  她的髮絲逸開,淩亂,卻正嫵媚。她的膚色白皙,襯得她兩頰酡紅嫣然,微噘的唇,迷軟地吐著讓人傾醉的氣息。

  「唉。」他歎了一口氣,輕輕提了她的鼻子。「笨女人。」她怎麼這樣沒有戒心,把男人邀來家裡,然後大剌剌地喝到醉。

  「嗯。」她翻動身子,側過臉去,蜷縮著身體,她的裙子往上縮,露出大半白皙的腿,腿部的曲線玲瓏誘人。

  他的心跳加快,轉過頭去,臉紅熱了起來。他摸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起身。「怎麼有這種女人?!」他喃念。

  他找到她疊在角落的被子,鋪蓋在她的身上。

  應該要走的。他應該要走的,人卻定著不動。

  最後,他靠向牆壁。算了,留下來吧。明天一早的時候,他才能教訓她,不能再邀男人晚上在她家喝酒了。

  再說,她還沒告訴他「金剛藥酒」是做什麼用的。

  嗯,看來,他應該要留下來陪她。他這麼想著,嘴角一抹笑意浮起。

  ***

  「啊!」唐居易一早是讓尖叫聲驚醒。

  「怎麼了?」他迷迷糊糊地翻起身子來。

  白酒睜大眼睛,指著他的鼻子。「你怎麼會在這裡?」

  「那要問你啊!」他覺得好笑。「昨天晚上是你把我帶來的。」

  「啊~~」她哀嚎。「那我跟你『過夜』了?」

  他忍不住又想逗她。「你跟我『睡』過,就不負責了。」

  「亂講。」她的臉紅了。「我們沒有吧?!」她慌張地看著自己,無意識地摸了摸頭髮。

  還好,衣服都在。她就記得,沒有怎麼樣啊。

  他嚇她嘛!她瞪了他一眼。「你嚇我?」

  他一笑。「誰嚇誰啊?你的樣子才嚇人吧?」

  她的臉紅得更厲害。她一早起來,沒有梳洗,那一定很糟。「你轉頭啊,我又沒叫你看。」

  她慌慌亂亂地起來,抬眸看了一眼壁鐘。「啊!」她這一聲叫得更慘烈。

  他捂住耳朵。「你是怎麼了?」

  「我遲到了。」牆壁上的鐘已是九點半。她沖到衣櫥前,開始抓著衣服。天啊,穿哪一件啊,今天冷不冷,要不要加小外套……

  「你不要緊張,我送你上班。」他安撫她。

  「不要。」她霍地回頭。「我們兩個又沒有關係,我為什麼要你送?」說得很堅決。

  他的眼眸一暗,有些受傷。看來,她忘得東西還真不少。「是誰昨天晚上說要做朋友的?」他提醒她。

  「唉呦~~」她拍著額頭。是耶,她自己說要和他做朋友的,她又緊張地望著牆壁上的鐘。「啊,我死定了。」

  「那就讓我送你啊!」他覺得好笑,又覺得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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