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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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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重點在於我不是這麼想改變。」她吐了一口氣。「因為喜歡你,所以我改變自己的樣子;可是我改變的樣子,卻不是我真心喜歡的樣子。」 她終於沉澱下來,厘清關鍵所在了。 「學得更優雅、更細膩不好嗎?」這是「教育」的歷程,他始終堅信。 「不是不好。」她解釋。「可是優雅和細膩並不是我本來的特質,我必須花很長的時間調適和接受,弄清楚我到底希望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看著她,沉默不語,還不清楚這是不是她對他的抱怨。 凝瞅著他,她突然有些些地難過,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讓他失望了。「居易。」她緊握著他的手。「告訴我,你愛我什麼?」 他輕皺了眉頭。「這是一種感覺,我很難說。」 「你是愛我本來的樣子,還是愛改變之後的我?如果你愛的是一個優雅的人,為什麼你不愛莫桑桑?如果你愛的不是一個優雅的形象,為什麼我要為了讓你喜歡而去改變我自己?」這些不是質問,而是她真的不懂。 「這種事情很難用是非題回答。」愛情的發生並沒有這麼強的邏輯,他唯一確定的是,他是真的愛她。 他只能這樣告訴她。「你現在不要想這麼多,專心去準備代言活動的選拔比賽就好了。」 「我估量過了,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接受訓練的,也許會累了一點,可是我覺得我可以更自由、更自在。」 白酒沒有想到她這麼說之後,唐居易臉色微變。「你是說,在我這裡讓你不自由、不自在?」他沒料到,他特地跑回來看她一趟,聽到的卻是她想離開的這件事情。這對他來說,很不舒服。 「不是的。」白酒著急地摔了眉頭。她想好好說清楚,可是一時之間又很難說得明白。 「那你就繼續待著啊,也不過是剩下幾個星期的時間而已。」已經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微繃,他起身,打算離開,避開爭執。「我想你今天一定很累了,我讓人去放熱水給你泡澡。」他轉頭就走。 看他邁開步伐,她急著喊。「你不可以用這樣的方法拘禁我。」 「拘禁?」他回頭,俊容凝肅。 糟糕!白酒抿了嘴。那兩個字眼太強烈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囁嚅著唇瓣。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沈聲說道:「你真的這麼想離開這裡嗎?」 她望著他,遲疑了半晌。 他勾動唇。「不用管我會怎麼想,告訴我你怎麼想。」 她輕輕地點了一個頭。 他的胸口受了一記悶棍。他以為她會和他一樣喜歡這個地方,才讓她住進來。他以為頂多是訓練的枯燥會令她難耐,從沒想過她竟是急欲離開這個地方。訓練可以繼續進行,但是不要在這裡。 「我知道了。」他沉聲。「我會讓人帶你離開。」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居易!」她在後面叫,但他不理會。 「唉喲!」她懊惱地敲著自己的頭。她真是腦袋壞了,連話都講不好。完了,他們談戀愛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吵架。 她該怎麼辦才好哩? *** 吵架?!白酒一直以為她和唐居易是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中,但是唐居易實在是一個風度很好的男人,他根本就口不出惡言,也不跟她吵鬧,一切都順著她的心意去做。 只是,就算她搬回了市區,他來找她的時間依然不多。她不知道是他忙,還是他有心疏遠,她覺得糟透了。當初是她自己想回來出版社的,可是回到出版社之後,她的工作表現一點都不好,常常失神。 就算回到小窩之後,她也睡不好,每天一早看著鏡子,都覺得自己憔悴極了。偏偏「白酒女王」的初選,已經在這個星期六、日開始了。 她只好打起精神去報名參加。她參加的是星期天的場次,置身在吵雜的會場中,她覺得不安,還好有張美美陪在她旁邊幫忙打點,使她多少覺得好些了。 休息室裡,張美美幫她整理著衣服。「表現不好,別跟人說你是我學生。」 「我知道。」白酒漾了一抹笑,眼神不自覺地向門外看去。 張美美低聲地說:「你在等唐先生?」 白酒看了她一眼,黯然地斂眨眼睫。 「我聽說昨天唐先生並沒有來。」張美美同她實說。 「喔。」白酒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 張美美碎聲叨念。「我真搞不懂你,唐先生對你這麼好,你有什麼好不滿的?」 「我沒有不滿。」白酒起身離開。 她沉重地打開休息室的門。她一直覺得沒辦法和唐居易說明白的地方,就在於她真的沒有不滿他為她所做的一切。 門一打開,唐居易赫然出現在轉角處,她的胸口一緊,心跳快了,傻傻地杵在那裡,露出了笑。 張美美說唐居易昨天沒來,這樣說來,他今天是為了她才來的。這個想法讓她的心窩泛甜。 唐居易勾動著笑,好像在聽人說話,她的視線不自覺地拉遠,這才看到莫桑桑竟然就在唐居易旁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她臉上的笑容霎時凍結,心一下子跌到了穀底,問到微疼。 「你怎麼了?」看她動也不動,張美美拍著她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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