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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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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沒有風度啊。」鄭文媛說。「不管怎樣,男人都應該先向女人道歉。」 「也許這件事情,我們並沒有誰要跟誰道歉的。」沈依荷想要和好,她好想念、好想念石磊。 「你太善良了。」鄭文媛歎了一口氣。「他沒有好好地呵疼你。」她很知道女人要的是什麼。 沈依荷一聽,就覺得難過,她其實想要的就是這種感覺,偏偏石磊他就是顆石頭,又臭又硬。 鄭文媛一看沈依荷紅了眼眶,就把她抱在懷裡。「我會好好地疼你的。」 沈依荷把鄭文媛當成了姊姊,低低地哭了起來。 「別哭。」鄭文媛心疼地扣著沈依荷的下巴。 沈依荷兩頰醺紅,淚眼汪汪地看著她,那模樣緊緊地揪著鄭文援,四周只有爵士樂低惑的聲音流動,沈依荷的香氣浮動。 鄭文媛情不自禁地吻上了沈依荷。沈依荷是如此軟柔而甜蜜。 沈依荷剛開始整個愣住,直到鄭文媛侵略性地叩啟了沈依荷的牙關,沈依荷才整個清醒。 「啊……」她慌亂地推開鄭文媛。 鄭文媛有些狼狽地看著她,尷尬地說:「我真的會好好地疼你的。」 「啊!」沈依荷嚇得大叫,打翻了酒杯,倉卒地逃開。 鄭文媛沒有追出去,難堪地跌坐在地,爵士樂捕捉了剛剛那一瞬的錯亂迷離。 碎裂的酒杯裡,酒紅色的流光淌著,光影搖搖晃晃。 沈依荷嚇得奪門而出之後,驚魂未定。她恍恍惚惚地想,為什麼友情會變質?晃著,路上的燈逐漸地暗了,只有二十四小時的便利商店,不斷地重播著歡樂、應景的過年歌曲。 下起雨來,她也沒有察覺,直到雨勢變大,她才意識到。 她跑進騎樓躲雨,才發現自己正走向石磊的公司。 相似的場景和情況,只不過第一次,是入秋的時候,而這一次,冬天已經快過了。 晚上十一點,公司的燈沒有熄滅,等她走近的時候,燈正好關上,石磊走出來。 慘白的路燈,映在沈依荷的臉上,石磊看到她的時候,還是低呼了一聲。 兩個人就這樣心跳加快地對看著,然後石磊揚起了一抹笑。「欸,你都習慣在半夜穿著白色的衣服在街上晃嗎?」 雖然石磊的話像是在開她的玩笑,但是溫暖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就是「歡迎回家」。 沈依荷也笑了。「我迷路了。」她說著,眼眶紅了起來。那意思是說,她想回「家」,回到他身邊。 石磊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她又淋濕了!她總是那一副看起來無辜、可憐又受到驚嚇的樣子。 石磊說道:「你不知道便利商店有賣雨傘嗎?一支只要一百二十元。你現在身上應該有一百二十元了吧?!」 沈依荷答道:「我的錢放在鄭姊那裡。」鄭姊是指「鄭文媛」。她一向都是這麼叫鄭文媛的。 聽到鄭文媛的時候,石磊的表情有點變。 他一直不喜歡鄭文媛,可是沈依荷和鄭文媛相處得很好。除了不喜歡鄭文援的深沉之外,他對鄭文媛還有一種直覺的敵意。 不過石磊不再去批評鄭文媛,他還是拉開了笑。「你是怎麼了,怎麼總是把東西丟在別人家裡。」 沈依荷扁了扁嘴,委屈又尷尬地說:「她……她吻了我……」 石磊愣了一下,然後把沈依荷抱在懷裡。「你怎麼都會遇到這種事情?」 沈依荷的身子冰冷。當石磊抱著她的時候,她也緊緊地貼靠著。「我怎麼知道。」她喃喃地說著。這一切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也搞不清楚。 石磊疼惜地說:「唉,你真是的啊。」 沈依荷辭職之後,他一直都沒主動去聯絡沈依荷,並不是心裡頭不關心她,只是他覺得冷靜一下,對雙方都比較好。 對於這段感情,他很認真,也一直在思索,兩個人之間出了什麼問題,就差沒有寫檢討報告書。 他想對於沈依荷,他同時是上司也是男朋友。有時候,他會以為他可以指導她的所有,也許這樣真的干涉太多了…… 石磊歎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已經長大了,不想讓我管,我也不該管,可是你怎麼總是要人擔心啊。」 「是啊。」沈依荷窩在他的頸窩裡撒嬌。「我不要你管,但是你不能不關心我。」 「這很難耶!」石磊這麼說的時候,語氣不是抱怨,而是寵溺。 她的嘴角揚起,充滿「同情」地說:「嗯,真的很難。」 石磊可以翻譯出她的話。她的意思就是——「是很難,但是我不管,你就是要這樣對待我」。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我幹麼做啊?」石磊「抱怨」地說。「我有說過我愛你嗎?」 沈依荷倏地抬頭看著他,眼神無辜又委屈,喃喃地說:「沒有。」所以現在他的意思是說——既然他不愛她,就不用做這種吃力的事嗎? 「你也沒說過你愛我啊。」石磊戲謔地笑了。 「我愛你。」沈依荷馬上一臉可憐地說著,像是在做搶答一樣。 「我也愛你。」石磊溫柔地笑開,然後吻上了沈依荷的唇。 這一吻,從溫柔到熱烈,傾注了兩個人濃濃的思念,緊密的糾纏,又甜又濃,他們不想分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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