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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她愣了一下。「就這樣?!」

  「這樣就很夠了。」他深深地看著她。「我看到他,就知道他是你很親很親的人,我對他也會覺得很親。」

  雲天使看著他,笑了起來,雙手環抱住他。

  他把她抱在懷裡,笑道:「為什麼要離開?」

  她靠上他的頸窩。「我覺得我追你追得好辛苦,我也想嘗嘗被你追的滋味。」

  她知道這樣的說法很任性,可是這就是她的心情。

  在愛情裡頭,她不要徐瑾嚴這麼有「風度」,她也不要自己這麼「識大體」。她要他們之間小小的嫉護,小小的任性,小小的不理智,小小的耍賴都誠誠實實,甜甜蜜蜜地讓對方知道。

  他在她耳邊低低地唱。「為什麼只和你能聊一整夜,為什麼才道別就又很想見面。在朋友裡面就屬你最特別,總讓我覺得很親很貼。為什麼你在意誰陪我逛街,為什麼你擔心誰對我放電……再向前一點點,我就會點頭。再衝動一點點,我就不閃躲。不過三個字,別猶豫那麼久。」

  他知道她當時「追」他,追得很辛苦。特地把這首歌學起來,要唱給她聽。這本來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他卻感覺到,他在唱歌的時候,她的身子輕輕抽搐著,到後來肩膀的顫動越來越劇烈。

  最後,她終於忍不住哈哈地笑出來。「你唱得好難聽。」

  他沉下臉。「我警告過了,我就說過我不會唱歌,是你不相信。」

  「不要生氣啦!」她挨在他的懷裡撒嬌。

  他正要轉出笑容的時候,她調皮地加了一句:「好了,我現在相信你唱歌真的很難聽了。」

  他瞪著她,她吐了吐舌頭。「有什麼關係,以後換我唱給你聽就好嘍。」

  他本來想裝得很凶,後來還是笑出來。「你很沒氣氛,我剛剛唱到那個地方的時候,本來要很感性地說出那三個字的。」

  「那現在呢?」她巴看著他。

  他看著她,卻故意不說話。

  門外突然傳來窸窣的聲音,雲天使一皺眉,一轉身,飛快地跑到門口,啪地把門打開。門一開,雲爺爺正伏在門板上,差點跌倒。

  「爺爺!」雲天使雙手插腰,板起臉孔。

  「我是關心你啊……」雲爺爺嘟囔了幾句,眼睛橫向徐瑾嚴——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糟糕,拿肉麻當有趣。

  不過這個年輕人這麼喜歡他們家天使,也不怕他,還算有這麼一點小小的優點啦。話說回來,有這兩個優點,也還可以當他孫女婿啦。

  而且,他看了看這個叫徐瑾嚴的傢伙,覺得這名字和臉都還挺熟的。他雖然老,眼力和腦力也沒太差,終於想起來曾經在雜誌上看過徐瑾嚴的介紹。

  這小子年薪千萬,要照顧他寶貝孫女,也是不成問題。他年紀這麼大了,得認老了,孫女總是要交給另外一個男人。眼前這男人,可以了啦,雖然不是太會打架,不過他相信徐瑾嚴是有擔當也有誠意的男人。

  他唯一不習慣的就是,這男人愛來愛去的事情一直掛在嘴巴上。大男人做了沒關係,要有擔當,不要動不動就說什麼愛啊。

  雲天使嘟著嘴。「爺爺,你這樣的話,我就不待在台南,要回臺北了。」

  「好啦,我走就是了。」雲爺爺嘴叨叨地念著。「可是,以後你嫁人的話,還不是要嫁到臺北。」

  他這句話,其實已經表態願意接受徐瑾嚴了。

  「誰說我要嫁人了。」雲天使紅著臉,吐著舌頭。

  她關起門,他從後面抱住了她。「你不嫁我嗎?」

  「為什麼要嫁給你?」她一把將他推開,揚起笑容。

  真好,現在換她拽了。

  「我很有誠意的。」他從口袋裡頭拿出一張紙來。

  她一笑。「怎麼樣?你是要拿財產證明來娶我嗎?」

  「不是。」他笑了。她是這樣可愛又聰明的女孩子,他怎麼會差點錯過她呢。

  「難道你還寫好情書求婚?」她睇瞅著他。

  「我這是報告書。」他把紙拿給她。

  「報告書?」她皺起眉頭,接過來看。

  上面載明他是如何侵入官方的資料庫,從當中找到她的資料。

  他說道:「你不是曾經問過我,當初是怎麼找到呂志霖的資料嗎?我就是用這個方法。」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你這是犯罪檔案。」

  他無奈地一笑。「你之前跟我要的就是這個東西,我只是要讓你知道,你所說過的每句話,我都放在心裡頭。」

  她笑著威脅道:「你要小心喔,我現在握有你犯罪的把柄。」

  他輕輕地說:「你擁有的是我的愛。」

  她雙手環胸。「好噁心,好噁心,好噁心喔!」她看了他一眼。「不過我喜歡聽。」

  「你喜歡的話,我就說啊。」他把她抱住,輕輕含吮著她的耳垂。

  她的耳垂敏感地發熱。

  不同於第一次的笨拙,他已經聰明地知道如何能撩動她。

  她的身子發燙著,碎聲地說:「喂,我只說我喜歡聽你說,可沒說我喜歡你做喔。」他應該「動口」不「動手」的。

  他低低地說:「好吧,我會努力讓你喜歡我做的。」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讓她的臉紅得更厲害。

  她嗔道:「你很無賴耶。」

  「你好聰明喔。」他哄著她,纏綿的吻恣意地品嘗她每一寸的芳馨軟滑,性感地輕齧著。

  她的身子熱得像是要融化一樣,他的指尖靈巧地褪開她的衣服。

  她低喃著:「為什麼你的動作變得這樣純熟?」

  他在她的聲音裡,嗅到濃濃的酸味,他低低地笑了。「上次是緊張,這次是期待,當然不一樣了。」

  「男人!」她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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