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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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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不說話,他還是猜出她的心思,她那表情就是認定他的遺傳不好嘛! 他憤憤不平地說:「不要誤會,我很專情的!」拜託,他等了她五年耶,最好這樣還不專情。他老爸的惡名,就靠他的癡心來洗刷了。 「好、好、好。」她安撫著他,接著好奇地問:「你有什麼專情的事蹟?說來聽聽。」 他瞪著她。 這個、這個遲鈍得已經到了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雲含笑。他等了她五年,她竟然絲毫未察覺,還天真地問他有什麼專情的事蹟。 哇~~她看著他,被他兇惡的表情嚇到了。 她不過是問一下咩!不想講就算了溜,幹麼瞪她哩? 她嚇到的表情,好可愛。 他的眼裡勾起一抹笑意,故意一臉正經地說:「我把初戀女朋友第一次擤鼻涕的衛生紙都留下來了,算下算專情?」 「嗯,嗯,嗯。」她的眉眼皺成了一堆。「好噁心喔,你亂講。」她忍不住朝他手臂打了過去。 她打了他,但是他卻完全無動於哀,不動如山,還是一臉正經。 「你亂講的吧?」她遲疑地盯著他。 「當然是亂講的。」他笑了出來。 「呿!」她惡狠狠地再度打他。 「你怎麼這麼好騙?」他惡劣地嘲弄她。「你真的是書卷獎的得主喔?」 「什麼得主,」她再度翻眼瞪他。「我是連續三年半,七屆得主,系上不敗傳說,好不好?」 她的表情就是一副「你放尊重點」。 呵呵,她好可愛、好可愛。每次越靠近她,就越覺得喜歡她。 他笑道:「你們班的程度太差了,那是因為我沒有去念,才輪得到你拿書卷獎。」 「你有這麼強?」她嗤之以鼻地說。 「如果不強的話,怎麼敢叫人家出錢,讓我來經營投顧公司,擔任總經理?」他索性連工作的事情也跟她說了。 她看了看他。「怎麼可能,你一臉落拓的樣子,還是總經理喔?」 「你一臉呆樣,還不是書卷獎得主。」他反唇相稽。 「只有你說我呆。」她嘟嘴抗議。 「也只有你說我落拓啊!」他回嘴。 「好吧!」她聳了聳肩。「既然我們兩個都相互看不順眼……」 他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那就彼此委屈一下好了。」 彼此委屈引他們之間本來熱烈地一來一回,因為這句話,突然之間靜了下來。這句話可以解釋的空間很大。 她愣愣地看著他,有點受到驚嚇的樣子。 他下想這麼快把她嚇跑,只好自己解釋:「以後我看到你,就把你當作女中豪傑;你看到我,就把我當作有為青年好了。」 聽到他這樣說,她笑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輕鬆的同時,竟莫名地有一抹失落閃過。 她略過那抹失落,恢復平常那一貫嘲弄戲謔的態度。「我知道,你不但是有為青年,還是專情王子。」 「說得好。」他笑了出來。「如果我明天就死了,你務必要告訴我的家人,把『有為青年、專情王子』逼八個字當作我的墓誌銘。」 她突然變了臉,神情嚴肅地說:「喂!不要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他剛開始有點愣住,後來才想起來,她爸是在她十七歲那年,發生意外猝死。 看她這樣嚴肅的表情,他突然覺得很心疼。他認識她的時候,她太過堅強,讓人誤以為她已經從喪父之痛走出來。 他現在才發現,恐怕不全然是這樣。 他好想好好疼她,摸摸她的頭,或是抱著她,不過目前不能這樣做。 他只能溫柔地看著她,笑笑地說:「好,我保證,以後不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從他的溫柔中,她猜到自己的表情一定過於認真嚴肅。 她爸爸是發生車禍過世的,那時他出門前,才開過類似的玩笑。現在她想起來,都會全身發抖。 她很想告訴他,她好害怕,她甚至想……挨到他的身邊,讓他摸摸她的頭,或是什麼話也不說,就只是抱著他。 但這是不可能的!而且這樣想,實在也太荒謬了。 她打起了精神,笑著說:「唉,說說你的專情事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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