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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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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說道:「我不是因為你給了我這份工作,也不是為這一百塊才這麼說的,早在我們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我就這麼覺得了,今天的感覺更深,所以我才會很想這麼對你說。」 「麻煩你。」嚴君毅的表情突然變得很嚴肅。 「怎樣?」她瞠大眼睛,有點緊張了。 「千萬別在別人面前這麼說。」他說得一臉認真。 「難道這是秘密?」她噗哧地笑了。 「是的。」他牽起了一抹笑。 這是秘密,他與她之間的秘密。因為他只有在她面前,才能如此自然地成為她口中所謂的「好人」。 第二天,星期五早上九點十五分,嚴君毅不耐煩地看了看手錶。他昨天晚上就和童彤說好了,她回原公司處理相關事宜,九點準時來報到。 他對時間的要求是很嚴格的,現在都已經九點十五分了,她非但還沒來,連通說明的電話都沒打來。 他有些慍惱,是不是對她太和善了,她才以為她可以嘻嘻哈哈地和他打混。如果她是這樣想,那她可就錯了。 工作上,他可是嚴格得嚇人。 他打了她的手機,聽到她接起來,他故意沉下聲說:「我是嚴君毅。童小姐,你還要不要這個工作?」 「我要、我要。」她急切地說。「對不起,我現在沒有辦法過去,那個人他不但不讓我走,還說要告我傷害。」 嚴君毅眉頭一皺。「你怕什麼?他對你性騷擾,你這是正當防衛。你不會這樣就被他嚇到了吧?你這樣未免太好騙了。」這教他難以置信。 她的鼻音一重。「啊我本來就是好騙的鄉下人,誰叫你們臺北人這麼複雜,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 聽出她聲音裡的委屈,他趕緊安撫她。「好好,你別怕喔。」難得地,他用著哄人的語氣和她說話。「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們公司在哪裡?我現在過去。」 不知怎麼的,一聽見他這麼說,她鼻頭突然一酸。「喔。」她應了一聲,吸了吸鼻間的水氣,念出一個地址。 「好。」他抄下地址,還不忘用溫柔的聲音和她說話。「你等我,我很快就過去了。」 嚴君毅掛了電話,穿上外套,交代一下,匆匆地離開辦公室。 他開了車子出去,催快了速度,連忙趕到童彤以前工作的地方。 他面無表情地走進去,一進去,全部人的視線不約而同地掃向他。 嚴君毅一看就很不好惹,有人怯怯地問道:「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嗎?」 嚴君毅說道:「我是童小姐的新老闆,我是來接她上班的,請問她在哪裡?」 「她和我們老闆在會議室……」 「會議室?!」他故意截斷對方的話。「有其它人在場嗎?就我所知,你們老闆對下屬似乎會有不規矩的舉動,他們兩個單獨相處,這樣安全嗎?」 他的話一出,引得其它人竊竊私語地討論著。 「我想這應該是誤會吧。」有人尷尬地擠了笑。「我請我們老闆和您談好了。」嚴君毅有種莫名的氣勢,讓人跟他說話時會不自覺地退縮起來。 那人敲門,老闆開了門。「怎麼了?」 嚴君毅看他額頭上狼狽地纏了紗布,大概可以猜出他為什麼不甘心讓童彤離開了。 那人附在老闆的耳邊說話。 童彤一看到嚴君毅,感動得巴不得撲上去抱他,不過她沒這麼做,她只是飛奔過去,窩在他的身後。 她身高有一百六十幾公分,並不算嬌小,可是退居在他朗闊可靠的背後,她突然覺得好象回到小時候躲在父親背後的景況。 他什麼話都還沒說,她卻什麼也不怕了,篤定地知道即便天崩地塌也有他來頂靠。 她冬冬冬的心跳,應該是要慢慢地平穩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看著他,她的心口被另外一種騷動取代。 「你好。」嚴君毅走向老闆,遞上名片。「我是來帶童小姐走的。請問,她有任何理由不能離開嗎?」他的話雖然說得很客氣,不過那態勢擺明瞭就是要來「法場劫囚」的。 老闆看著他的名片,臉色沉了下來。這男人看起來不是簡單的人物,可是總不能就這樣任著他把人帶走吧。 老闆想了想,把門打開。「我們進來說吧。」 嚴君毅轉看著童彤,突然勾了一抹笑。童彤看著他,心跳突地加快。她不是害怕,要怪就怪他嘴角的那抹笑,要怪就怪他那副沒什麼值得擔心的表情,教她的心跳催快了。 童彤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小聲地說:「那就進去嘍。」 嚴君毅覺得好笑,她怎麼老是有這些孩子氣的動作。 他昂挺身軀,領著她,走了進去。 老闆把門關上,比了比自己額上的紗布。「我這個傷不輕。」他開口,說了一串無非是要拿到賠償費,否則便要告人之類的話。 嚴君毅冷冷淡淡地看了一眼手錶。「四分二十三秒。」 老闆一愣,噤了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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