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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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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彤簡簡單單地就說破了事情的癥結——左少薇把原則看得比安立傑重要,甚至此真實的生活重要。 左少薇接口:「也許是吧,你說得很有道理。」 「啊?」童彤愣看著她。「我說了什麼很有道理的話嗎?」 左少薇哧地笑出。童彤不是個複雜的人,有時候她反而有簡單的智慧,大智若愚的明澈。 左少薇對她笑了笑。「我會再想想。」 童彤也笑了,雖然她還不明究理,弄不清楚到底是哪句話有道理,不過這樣聽來好像是好事。 「鈴!」電鈴響起,童彤正要起身去開門,左少薇按下她,一笑。「我去開門就好了,你好好吃早餐吧。」 「誰呀?」門一開,左少薇愣在門口。 「我回來了。」安立傑對她一笑,然後滿滿地抱住她。 熟悉的氣息襲上來,她仍然愣著,不敢置信。 「啊!」童彤看到他,驚訝地大呼。「安立傑!我的天呀,怎麼可能?」 安立傑先放開左少薇和童彤打招呼。「你好。」 「God!」左少薇眨了眨眼,到這時候才接受安立傑回來的事實,她抱住了他,忍不住放聲大叫。「啊!」 她忘情地大吼:「你回來了!我的天呀,你回來了……」她興奮到語無倫次的地步。 他臉上露出了好笑的表情,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像個孩子一樣的大叫。呵,雖然吵了一點,不過這樣的她,好可愛。 她的思念竟然把他給盼回來了,她歡愉地歎了一口氣。「你可以回來多久?」 他笑笑地說:「除非你趕我回去,除非美國發生大事,否則我應該不會去了。」 「什麼意思?」她一怔,放開他,愣愣地瞅著。 他一笑。「你就當我「嫁」到臺灣了。」他的眼神堅定,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哇!好感人喔。」童彤羡慕地嚷著。 「你別開玩笑了。」左少薇看看他,再看了一眼童彤。不行,不行,童彤只會更堅定安立傑留在臺灣的決心。 她拉了安立傑的手。「你先跟我到房間去。」她大步地把他帶回房間,關上了房門。 安立傑逸出一抹笑。「你這麼想我呀?既然這樣,雖然我剛下飛機,時差還沒調過來,身體很疲倦,不過牡丹花下死,我再怎麼樣,也要滿足你的。」他還故意放下行李,動手脫衣服。 「喂,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左少薇臉上飛了抹紅。 「真的嗎?」他靠上她,輕輕抵蹭著。 他曖昧暖吐的呼息,教她好懷念。她的眼眸微閉,他攫了她的唇瓣。思念厚如烈酒,要她迷醉。 「嗯……」她軟迷地嚶嚀,在他挑惹之下,欲念蔓燒。 「老天……」他釋出一記悶歎,緊擁著她。「我比我自己以為的還要想你。」 她靠上他的肩頭。「我好高興你回來了,可是,我怎麼能讓你為了我放棄美國的一切,我會被你爸媽恨死的。」 他笑笑地,不說話。 她敏感地覺察到,她轉眸深看著他。「你老實地告訴我,你爸媽能接受你來臺灣這件事嗎?」 「我想他們需要時間接受。」她這麼聰明,他知道自己是瞞不了她的。 她眉一皺,嘖了一聲,要把他推開,他卻驀地把她抱緊。「不要趕我回去,你的支持,是我現在最需要的。」 他說得她的心好酸。他沒有說,他跟他爸媽是怎樣爭執;他沒有說作這樣任性的決定,他心中是多麼的惶恐下安。 但是在他緊縮的臂膀中,她可以感覺到,她成為他的唯一。他讓自己陷入孤獨的窘境,只能有她。 他是這樣聰明的人,竟然作了這樣笨的決定,她低低一歎,好心疼他! 良久,她低語:「你一定是瘋了。」 「你會嫌棄嗎?」他半玩笑地問她。 她眨了眨眼睛,他都教她感動地想哭了,去他XX的理智吧!「你這瘋子,只剩我這瘋子來疼惜了。」她緊摟著他。 他臉上一抹幸福的笑揚開。 事情比左少薇想的還要辛苦!安立傑來臺灣,並沒有取得父母的諒解,因此,他不像上次來臺灣的時候是個大少爺。他不花家裡的錢,靠的是他自己的存款。他上次是在父親朋友開設的飯店工作,開飯店的長輩雖然欣賞他的能力,但是礙于他父親的怒意,並不能提供他工作。 為了節省開銷,找工作的這段日子,他都寄居在左少薇的住處。 左少薇畢竟是和人共住,不論她的室友人再好,多少都有不便,不願自己住得尷尬,安立傑會主動分擔家事。 他擅長烹煮,早晚餐都是他在料理。有時就是應徵回來,他也會體貼地削了一盤水果放在冰箱,給所有人取用。 那天傍晚,他在切水果時,左少薇從後面攬抱著他。 他笑了出來。「我不是警告過你了,我這時候手裡都是有刀的。」為了安全,他放下了刀子。 他回頭,見她眼眶泛紅,愣了半晌後,溫柔地笑了。「我有兇狠到讓你嚇哭嗎?」 左少薇斂了斂眼眶的濕意。「看你這樣找工作,看你這樣做家事,我心裡都覺得好難過。」 「這沒什麼好難過的呀!」他親昵地輕捏她的臉頰。「這些事情,我做起來駕輕就熟,又不辛苦。雖然一時間,工作還沒著落,但是依我的學經歷,總是能受到肯定的。再說,短期之內,如果不能找到相關工作,我還是可以另謀……」 她截了他的話。「你越說我越心疼你,你明明有間飯店可以繼承的,那是你的興趣,也是你的能力,你本來用不著這樣委屈的。」 他一笑。「人生本來或多或少就該受些委屈的,我以前當大少爺的時候被保護得太好了,現在多經歷這些,沒什麼不好。」 「這些苦是多吃的。」說到他的事情,她總忍不住淚意。 見她眼眶裡,始終潤著淚光,他擺了笑出來。「喂,左小姐,你以前沒這麼愛哭的。」 「那是因為你。」她烏湛湛的眼眸,睞瞅著他。「因為你讓我愛哭、愛笑、心疼、欣喜。」 「你也是呀!」他笑開。「如果說,不能愛人意味著生命的死亡,那你真的讓我活了過來。以前我的人生順順利利,但是每件事情,好像都可有可無般地沒有滋味。遇到你,日子酸甜苦辣地鮮活起來,經過分離,我反而更篤定了,我什麼都可以放棄,就是下能沒有你。這一輩子,我都在父母的安排下過日子,沒有下好,但是我逐漸不知道,什麼是我要的。我很高興遇到了你,你是我自己要的,不是誰安排給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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