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琪 > 後天美女甘巴嗲 > |
二十 |
|
今天晚上,她要痛快地喝酒,慶祝自己的新生,明天她就能換一張笑臉,開開心心地去試鏡。 「我還要一杯「螺絲起子」。」她大聲地說。 「好。」酒保為她再調了一杯酒。 餘綺紅不知道自己在pub裡喝了多久,不過,頭開始沉重,視線也模糊了。 「餘綺紅。」有人叫她。 那聲音她認得的,她掀了掀眉。「你來做什麼?」她咕噥著。 崔霆勳看著她,真是又氣她又覺得好笑。「你應該要用非水溶性的化妝品。」 真是的,她已經哭花了一張臉。 她的眼睛終於定住焦距。「難道我用的不是?」她驚慌地問。 崔霆勳惡劣地帶著笑容。「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時間這家店會沒有人了。」 見到餘綺紅的那張臉,他們可能以為遇到鬼了。 一旁沉默的酒保,忍不住發出歎息。他從剛剛忍耐到現在,終於有人把他的委屈說出來了。 「啊!」餘綺紅急衝衝地付錢,拔腿要逃,卻倒進了崔霆勳的懷裡。餘綺紅吼道:「你走開啦!」 「是你自己靠著我的。」他很平靜地敘述,原諒她處於大腦神經和四肢不協調的狀態之中。 「胡說。」她用力地瞪他。 瞪著、瞪著,她眨了眨眼,他的影子好散,她的頭好暈。 「咚」地一聲,她軟倒下來。 「唉。」崔霆勳歎氣。她怎麼就不能記取教訓。她愛哭,會把妝哭到花;她喝酒,會莫名其妙地醉倒在一個地方。 這樣一個看起來聰明驕傲,卻有幾分傻氣的她,怎麼叫他放心得下。 他就是不放心她,才會趕了過來。 真是的,他這麼擔心她,她竟然還想把他趕走,難道她沒看到他,穿著短褲、拖鞋就趕著出門了嗎? 她以為十分鐘要飆到這裡,有這麼容易嗎? 崔霆勳摸了摸她的頭髮,把她抱起來。 崔霆勳把餘綺紅安置到床上,自己則在沙發上窩著。他翻了下,這張沙發他也睡了兩次,一回生,二回熟,這次他睡得比上次還好。 天微亮,一道刺耳的尖叫聲,驚醒了他。 餘綺紅在廁所裡大叫。「有鬼!」 「怎麼可能?」他翻身,連跨好幾步到她旁邊。「在哪裡?」 餘綺紅發抖地指著廁所裡面。 崔霆勳探進廁所,裡面並無異狀,除了一面鏡子。他爆笑出來。 「笑什麼?」她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他努力止住笑聲,把她帶到鏡子前面。 「啊!」她再度慘叫,就跟他說了,裡面有鬼,他還不信。不對——「啊!!」 第一聲還沒停歇,第二聲再度淒厲地拔高,那個鬼竟然是她自己! 「夠了。」他按住她的肩膀,低喝一聲,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習慣這樣安撫她了。 「嗚嗚~~」她乾嚎兩聲。「哭花臉就算了,我竟然這樣就睡覺了。沒有卸妝就睡覺,是美容的大敵。你就不能好心地去買個卸妝棉,幫我卸妝嗎?」她對他微有抱怨。 他笑了出來。「你的意思是要我脫了你的衣服。」她說過,要她卸妝,那就跟要她脫衣服一樣。 她突然不說話了,低下頭來。 當她開口,說他應該要幫她卸妝的時候,那表示不管她口頭上怎麼說,她內心還是不知不覺中想和他親近起來。 「綺紅。」 他可惡地用那種溫柔的方式叫她的名字。 她穩了穩因為這樣而失序的心跳,面無表情地抬頭。「麻煩浴室借我,我得把自己整理成一個人的樣子,再出去見人。」 他看著她,靜默了半晌。「好。」他走了出去,看她把門關上。 她脫下衣服,打開熱水,熱水氤氳中,她的眼眶再度蓄滿水氣。 怎麼辦?熱水從頭淋下,就是澆滅不了她對他的喜歡。只要他像以前一樣地和她說笑,像是什麼都不曾發生過,她就會忘了自己的苦,只記得對他的喜歡。 不想再這樣下去了。餘綺紅拭去眼中的淚光,好好地洗了一個澡,卸掉已經斑駁的妝,穿好衣服。 最後一道手續,就是化上一個完美的妝。 餘綺紅愣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一種妝,可以連情緒都一併掩蓋。 「唉。」想多了。餘綺紅下意識地動手要化妝。 「啊。」豬頭,她又忘了把包包帶進來。害她剛剛還講得很像一回事,說什麼要把自己整理得像人,再出去見人。 忘了帶包包,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餘綺紅惱著自己,怎麼就是學不會教訓呢? 她將門打開一道縫。「崔霆勳。」叫著他的名字。 「又要我幫你拿皮包啊。」崔霆勳說出她的意圖。 「嗯。」她乾乾地笑了兩聲。 |
學達書庫(xuoda.com) |
上一頁 回目錄 回首頁 下一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