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茜茜 > 獵捕小女人 | 上頁 下頁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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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想吃蚵仔麵線。」 「蚵仔麵線?那是什麼?哪一層樓的餐廳有這種東西?」他疑惑地問。 「都沒有,那是臺灣本土小吃。拜託~~幫我買。」使出撒嬌攻勢。 「當然。我喂飽你,而你喂飽我,天經地義。」他心甘情願為她做任何事。 伍冠仲起床,簡單地梳洗過後便換上衣服出門去買蚵仔麵線。 元夜蝶在房間裡發呆地等著,驀地,房間的電話響起,元夜蝶接起,是樓下櫃檯打來的。 「很抱歉打擾您的休息,但是樓下有一位從美國來的小姐指名要找伍冠仲先生,不知道伍先生是否方便讓訪客上去?還是想約在大廳見面?」 訪客?小姐? 元夜蝶滿心疑竇,不知道會是誰來找伍冠仲。 「伍先生出去了,麻煩你請她在二樓咖啡廳裡等我,我馬上下去。」 元夜蝶換好衣服、梳洗過後走出房門,在等電梯的時候,她的心裡仍是滿腹疑雲。到底會是誰呢?誰知道伍冠仲在臺灣投宿的住處? 走進咖啡廳,元夜蝶看見一個長髮飄逸的少女坐在窗邊,她的腳邊放著一大袋行李,像是遠道而來的樣子,直覺告訴元夜蝶,訪客很可能就是她。 她走了過去,輕聲問:「請問是你要找伍冠仲嗎?」 少女聞言立即回頭,看到元夜蝶之後,臉上出現短暫的錯愕,因為飯店的櫃檯人員只說要她到咖啡廳等,並沒告訴她,前來與她會面的是一個女人。伍冠仲呢?上哪兒去了?雖然滿心疑惑,她還是恭恭敬敬地站起身來,對來人頷首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你好。沒錯,我是來找伍冠仲的。」 少女觀察著女人,心裡防備地猜想著她是誰?怎麼會代替伍冠仲出來見她呢?她原本是有一絲絲吃味的,但是當她瞥見對方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之後,便感到稍稍安心了。 原來是已婚的女人,八成是伍冠仲在臺灣的臨時秘書吧。以前,要是遇上伍冠仲瘋狂地忙起研究的事時,有幾次他會和幾個研究助理以及研究生租個飯店房間,一群人連著好幾天開會討論、做報告。 元夜蝶也打量著她,好奇她是誰。「很抱歉,他剛好外出去買東西,我是他的朋友,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你是……」 「我叫安琪,是他在美國的親人。」 安琪?嗯,人如其名。她看起來白淨甜美,講話時輕聲柔語,巧笑嫣然,就連拿咖啡杯的動作都是輕柔有氣質,這麼文靜乖巧的女孩兒,確實很符合安琪這個名字。 原來伍冠仲有一個這麼可愛的親人啊!對了,她想起來了,伍冠仲曾說過他在美國有一個妹妹,難道就是她? 「你是伍冠仲的妹妹嗎?」她沒有思量太多,就直接問出口。 只見安琪的粉唇微張,很明顯可以看出她的吃驚。 「呃……」薛安琪側彎著頭,微笑著解釋。「不是耶!我姓薛,不是伍大哥的妹妹。事實上,我跟伍大哥、伍伯母、伍伯父住在一起。我的爹地和伍大哥的爹地原本是同事,但是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在一場溺水意外中,我爹地為了救伍伯父,不小心失去性命,而我們家本來就是單親家庭,在我父親過世後,我便失去了依靠,因此伍伯父他們一家人就收留我,剛好他們沒有女兒,所以就把我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照顧。」 原來是救命恩人的女兒啊!于情於理,是該好好照顧人家,只是……元夜蝶的心裡有一丁點兒的疑惑,更有一抹說不上來的奇異預感。她思忖著,既然不是親妹妹,為何當初伍冠仲不明說呢?當時他只說有一個很黏他的妹妹。 「那你這次怎麼會從美國跑來呢?來旅遊的嗎?怎麼事先沒聽伍冠仲提過。」 「喔,伍大哥他不知道我要來啦!」薛安琪嫣然一笑,說:「我們沒告訴他,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是她太敏感了嗎?不知為什麼,怎麼她覺得薛安琪在講到「伍大哥」這三個字時,洋娃娃般的眼睛裡顯得特別有光彩?那眼神……該怎麼形容呢?像是盈滿崇拜似的,看得她一陣刺眼。 元夜蝶想著,驀地啞然失笑了起來,笑自己的無聊與幼稚。幹麼呢?居然在跟一個小女孩吃醋。 「我們?」她不知道薛安琪所指的「我們」是誰? 「對啊,伍伯母沒有事先知會伍大哥說我要過來。其實這都要怪伍大哥啦,突然打一通電話回去,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須多停留一星期,但是又沒交代清楚是什麼重要的事,伍伯母有點不放心,所以要我過來看看,一方面是要我看看發生了什麼重要的大事,居然可以讓工作狂的伍大哥把美國的實驗室丟著不管,另一方面則是讓我來陪陪伍大哥。」 薛安琪柔柔地說著,語氣中帶著一絲絲興奮,可以感覺得出來,這一趟臺灣之行讓她很期待。 「喔,原來是這樣,相信他要是看見你來,一定會很開心。」 「真的嗎?若是這樣就好了。」薛安琪雙手交握,放在下巴處,一臉期待。 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忙問道:「對了!瞧我真是的,對不起喔,我太興奮了,只顧著自己嘰哩呱啦地說,都忘了問你的名字。你是伍大哥工作上的朋友吧?」 「不!我叫元夜蝶,我是……」元夜蝶還不太習慣她的新身分,遲疑著不知道該怎麼在伍冠仲的家人面前自我介紹,要她自稱「大嫂」很彆扭耶!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伍大哥在臺灣臨時聘請的研究助理吧!」她的遲疑讓薛安琪自顧自地做了推測,並且用一副很瞭解伍冠仲似的口吻說:「伍大哥也真是的,連在飯店裡都要抓著你們一起開研究會議啊?他真的是個超級工作狂耶!聽說他工作的時候好嚴肅,跟他一起工作,還真是辛苦你了。」 元夜蝶聽了,更加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分了,於是試探性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伍冠仲的研究助理?搞不好我是他在臺灣的女人。」 「很簡單啊!因為你的無名指戴著戒指,所以我研判你已婚,而且是剛新婚不久喔!你的戒指還很新,光澤很透亮,一個戴著婚戒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伍大哥的女人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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