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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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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沒電!是嫌她還不夠慘嗎?居然連手機也要跟她過不去。 打電話吧!項安安拿起室內電話撥去咖啡店,響了七、八聲,沒人接聽,她又撥了蕭唯青的手機,不知道是不是他仍在忙,手機也沒接通。 項安安這下子真的認命了,她將棉被抱到收銀機的櫃檯底下後,又抓了一支老爸的高爾夫球杆、一把雨傘、一個滅火器以及水果刀當防身的武器,然後才戒慎恐懼地裹著棉被,抱住膝蓋蜷曲著,望著那片破掉的落地窗,看向外頭不斷落下豆大雨滴的夜空…… 屋外咻咻刮過的風聲聽起來很恐怖,很有鬼哭神號的氣勢,那淅瀝的風雨聲蓋住了其他的聲響,所以項安安並沒聽見門口傳來的奇怪聲音,直到她察覺到外頭有一抹黑影飄過的時候,當場嚇得以雙手捂住嘴巴,以免自己尖叫出聲。她雙眼瞪大地看著窗外,心臟差點麻痹停止。 腦筋當機了兩秒之後,項安安回神,趕緊關掉手電筒,吹熄蠟燭。 四周因此變得更加暗黑,項安安屏住氣息,冷汗涔涔地觀察那抹黑影的動靜。 那抹黑影在破掉的落地窗前躊躇了一會兒,然後長腳一伸,跨了進來。 項安安聽見對方好像說了什麼,但是風雨聲太大,再加上屋外剛好雷聲大作,她壓根兒聽不清楚。 項安安的心臟很無力,暗暗祈禱著那個人不要攜帶什麼致命的武器,不要被對方發現她的存在,當然了,最好是她能趁其不各的時候拿高爾夫球杆海K對方的頭!她雙手緊緊地拽著高爾夫球杆,手心冒汗,心裡頭不止一千遍地呼喊蕭唯青的名字。 終於,那黑影摸索著走到靠近收銀機櫃檯的地方,項安安心跳如擂鼓,雙手抖得厲害,深吸一口氣,她高舉起高爾夫球杆,往黑影擊出! 「啊……」一聲慘叫響起,不過不是那抹黑影發出的,而是從項安安的嘴裡發出。 毀了!高高舉起的高爾夫球杆在半空中被對方攔截住,不肯放手。 項安安嚇得腿發軟,尖叫又尖叫,一聲高過一聲。 甭玩了,武器在對方手中,怎麼看她都是處於弱勢,猶如甕中之鼈。她好慌,眼淚飆出,滿腦子想的都是蕭唯青,乞求他能出現來救她。 她哭著倒退,摸到了方才各在一旁的雨傘,一線生機湧現,她抓起雨傘,直接攻往對方下盤的要害處! 「噢!」一記悶哼響起。 太好了!項安安眼睛一亮。擊中了嗎?好!繼續猛烈攻擊! 「安安!項、安、安!」對方嘶聲吼出她的名字。 呃?項安安微愣,但手裡的動作卻已來不及停止了。 接著—— 「啊一一救命啊!」 雨傘倏地被搶走,然後項安安整個人被對方舉高抱起,像是扛麻布袋似的扛在肩上。 她頓時頭下腳上,屁股還被一雙大掌牢牢按住,她只好猛踢雙腳,結果雙腳也被困住。 「喂!別踢了,你跟我的仇恨有那麼深嗎?出手那麼狠絕。」 歹徒開口說話了,這聲音……好耳熟。 「蕭唯青?是你?」她打開掛在脖子上的手電筒,將光源往上照,並且扭頭察看。 「要不呢?」 項安安頓覺一陣委屈,還以為蕭唯青今晚不會來陪她了,誰知道人是出現了,但是卻也把她嚇得半死。 「放我下來!」她好害怕,這樣人嚇人是會嚇出人命的。 「不放,要是放了你又會發瘋亂打人。」 事實上是,抱著她綿柔的身子好舒服、好親密,他捨不得放開。她似乎已經沐浴過了,身上有淡淡的沐浴精香味,而他的手摸到了她細嫩柔滑的大腿肌膚,害他心情很澎湃、身體很躁熱。 「我發瘋亂打人?」項安安的語氣很冤枉,雙手掄拳,發洩地猛捶他的背。「拜託!怎麼不說是你先嚇我?你悶不吭聲地溜進來,我以為你是闖空門的小偷、是殺人不眨眼的歹徒、是做盡污穢事的強姦犯,我當然要自保啊!」 蕭唯青澄清道:「我沒有悶不吭聲,我忙完公司的事就趕回來了,在路口那邊發現這一帶停電了後,我馬上CALL你,但是你手機沒開,我又打你家裡的電話,卻打不通,可能是話筒沒掛好,我只好直接過來敲門,但你沒來應門,後來我看見落地窗破了,很擔心你的安危,只好爬窗進來。」 「那你進來後可以喊我啊!」她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害我以為是壞人……以為再也……」以為會被歹徒殺人滅口,然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想到剛才的悚惕恐懼,項安安一陣心酸自憐,癟著嘴,想哭了。 「我喊了。」她哽咽的語氣讓蕭唯青心軟,他將她放下來,點燃蠟燭,讓她坐到椅子上,柔聲解釋。「但是你當時可能是嚇壞了,又加上風雨聲太大,所以壓根兒沒聽見我喊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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