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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要開車載她,所以蕭唯青自己沒點酒喝,他替初次造訪PUB的項安安點了一杯酒精濃度較低的藍色珊瑚礁,結果酒一下肚,情緒好不容易平復的項安安又開始哭了,而且這次不只是哭,還變得聒噪饒舌了起來,就連酒保都被她叫來評評理,聽她數落餘建浩有多麼不應該。

  因為實在太丟臉了,所以蕭唯青趕緊付了錢,左手抓著酒保好心附贈的一包面紙,右手牽著項安安走出PUB。這間PUB他應該是永遠都不會再踏進來了,因為他敢說,那個一臉難色的酒保百分之百會認得他!

  小PUB離他停車的地方有一段距離,感謝這一段路程,也感謝項安安有了微微的醉意,第一次,他能理所當然地牽握她的手,一路走著。

  上了車之後,蕭唯青扭開音響,放了可以幫助寧神的輕音樂,項安安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上,額頭頂著車窗玻璃,邊看著從眼前晃過的風景,邊喃喃抱怨著。「余建浩那個大混蛋真的很過分……你看,連PUB裡的酒保都覺得他超爛的!」

  「是啊!」

  蕭唯青翻了個大白眼,方才那酒保被她纏住要求評理,換成是任何一個想脫身的人,一定都會順應她的話來點頭的。當然嘍,並非他要替餘建浩說話,他也覺得他很爛,甚至還很後悔當初不該顧慮朋友情義而沒有追求項安安,否則,今晚她就不會這麼傷心了。

  蕭唯青邊開車邊任由項安安抱怨著,不說話,靜靜地聽,直到車廂內變得安靜,只剩輕音樂的聲音以及項安安睡著了的呼吸聲。

  車子一路開到家門前的車庫,蕭唯青停好車,熄了火,這才轉頭仔細凝望著項安安的睡顏。

  她縮著身子,坐在他的車上,眼皮因為哭過而有點腫腫的,鼻頭也紅紅的,那小巧的粉色唇瓣因為睡著而微微嘟著,模樣無助又可憐,害他好想把她帶回家收藏呵疼。

  項安安蠕動了一下,額前的一綹劉海垂下蓋住她的眼睛,蕭唯青情難自禁,伸手勾起那細柔髮絲塞到她耳後,在摸到她耳朵綿嫩的觸感後,他的手就捨不得移開了。

  項安安因為察覺到耳朵的搔癢感,眼皮緩緩顫動著,猛地睜開眼,看見蕭唯青靠她很近,而且她發現耳朵的搔癢感就是來自於他的手。

  「唯青?」她不解地眨眨眼,覺得蕭唯青好像哪裡怪怪的。他是怎麼了?為何她覺得他剛剛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樣?

  「醒了?」蕭唯青沒料到她會突然醒過來,故作鎮定地把手收回,眼神飄忽地說:「你的頭髮好亂,都把臉蓋住了。」

  「喔……」他的舉動讓項安安覺得好迷惑,她趕緊坐正身子,用手扒了扒頭髮,有點尷尬地說。「那……我下車了,今天謝謝你。」

  「嗯。」蕭唯青點頭,目送她往自家的方向走去,忽然,他發現座椅上有項安安遺忘的一個小紙袋。

  「安安!」他拿了紙袋下車,喊住她。「你的東西忘了。」

  項安安回頭,看見蕭唯青手上的東西,臉色驀地一沉。

  「我不要了,幫我丟了。」是她精心挑選的巧克力禮盒,原本要送給餘建浩的,但是現在用不著了。

  「不要?是什麼東西?」

  「巧克力,反正也沒有人可以送了,丟掉算了。」

  蕭唯青聞言,將紙袋交給項安安,突然拉著她往咖啡店後院走去。

  「幹麼?」項安安愣住,不懂蕭唯青怎麼突然這麼做。

  來到後院的垃圾桶旁邊,蕭唯青打開蓋子,努了努下巴,鼓勵她說:「如果丟了巧克力可以讓你心裡舒服些的話,那就丟吧!」

  項安安眨眼傻看著蕭唯青,她還以為他會說什麼大道理來安慰她,結果他卻只是鼓勵她做想做的事。

  於是,項安安當真把那盒要送餘建浩的巧克力忿忿地丟進垃圾桶裡,丟完後,很神奇的,她竟覺得稍微有了一點出氣的感覺。

  「心情好些了嗎?」蕭唯青問。

  「還是很沮喪,但是比剛剛好多了。」

  「那就好。」他點頭笑著,有好一點總比都沒有進展來得好,至少她很瀟灑地丟了巧克力,而不是抱著巧克力黯然哭泣。

  「謝謝,我要回去了。」

  「安安!」他叫住她。

  「嗯?」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難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你好過些,不過,如果你想找人說說話,隨時call我,不管幾點都可以。」

  項安安感激地點頭。「我知道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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