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花茜茜 > 融化冰山小姐 | 上頁 下頁 |
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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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走到溫室咐近,在昨天天傍晚曾逗留過的地方蹲了下來,手上握著撿來的小樹枝,低著頭張大眼睛,在地上撥弄尋找。 一個小時過去,時間將近正午,太陽很毒辣,曬得人熱汗直流,任筱綠仍維持蹲著的姿勢,邊找邊緩慢移動步伐,儘管雙腳酸痛、頭暈眼花,她也不願放棄。 工人們走出花圃,經過她身邊時,先前和她講過話的婦人熱情邀約她。「小姐,我們中午休息的時間到了,要回去吃午飯跟休息,你要不要一起來?如果不嫌棄吃得隨便的話,我們家很歡迎你。」 任筱綠抬頭看向婦人,剌眼的陽光因此直射入她的眼睛,一陣眩暈襲來,她咬牙忍住,同時搖頭道謝。「不用了,我還要繼續找。」 找不到戒指,她根本沒心情吃飯。 婦人好奇問:「啊你到底是要找什麼東西?」 「一枚戒指。」 「嗄?戒指?」旁迨的男性工人露出一臉沒希望的表情,搖頭勸她。「那麼小的東西是要怎麼找?」 一句話把任筱綠的希望給壓得死死,她垮下肩膀、垂下眉,咬住下唇忍位想哭的衝動,聲線緊繃地說著:「我會慢慢找,一定能找到的。」 她像是在說服對方,也像是在安慰自已,因為她不能放棄尋找,要是沒了那枚戒指,她一定會瘋掉的。 婦女看見她臉色沉重,推了那名潑她冷水的工人一下,腈示對方別再亂說話,然後笑著緩頰。「那你慢慢找,不要太累,如果很熱就到樹蔭下休息,否則很容易中暑的。」 說完,一群工人結伴離去,只剩下任筱綠不放棄地繼續尋找的工作。 可是,愈找她愈是灰心,就像那名工人說的,那麼小的東西,真的很難找。 她絕望地放棄溫室咐近,決定改變地點去昨天天她和韓永在跌倒的地方尋找,於是她開了車,在農村的產業道路繞來繞去,憑著記憶找到昨天天兩人——起趴跌的稻田旁。 大概是正午的關係,綠油油的稻田一如昨天天,除了白鷺鷥外不見農夫等人跡。她下了車,顧不得牛仔褲和布鞋會弄髒,直接跨入稻田裡—— 早上十一點鐘左右,「就是咖啡店」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是韓永在。 不過是昨天天才眼任筱綠道別,韓永在卻非常想再見她一面,整個腦海裡充斥著她的身影。 定下心來仔細分析這份洶湧的思念,他不得不說,相機裡任筱綠幽怨哭泣的畫面是最大的導因,自從看過那段影片後,他一整晚都心神不寧,腦海裡不斷有個聲音對他說——照顧她,別再讓她哭泣,不要放她一個人孤單。 於是他為了她特地將後天的行程提前至今天處理,——大早先到花卉批發市場辦完事之後,便依照出門前從網路上google到的地址找到了「就是咖啡店」。 他一進門便看見相機中那位留著齊肩短髮的甜美女生一個人站在吧台裡,餐桌之建有另一名像是工讀生的男孩子在收餐盤,因為還不到用餐時間,咖啡店裡客人並不多,他直接走上前向短髮女孩表明來意。 「你好,請問你認識一位任筱綠小姐嗎?」 「認識啊!她是我幹姊姊。」任芯寧表情微訝地看著韓永在,今早是怎麼了?好多人找筱綠喔! 先是簡潔,不過她剛剛邊跟她討論事情邊灌了兩杯咖啡,現在尿急,前一秒剛閃到廁所去了。再來是這位陌生男子,嗯…… 看他面容和善、眼神清明,感覺很正派的樣子,筱綠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男人啊?她怎麼都沒聽她說過? 「太好了。」韓永在咧開嘴,表情放鬆。「我是她朋友,我叫韓永在,她昨天把相機遺留在我那裡,我替她送過來。」 「嗄?朋友?昨天?相機留在你那兒?」任芯寧皺眉,懷疑自已聽錯了。「可是……我記得筱綠說她昨天是去出差耶!」 韓永在微笑,向她說明前因後果,接著問:「她在嗎?」學達書庫 「不在。」心思單純的任芯寧沒想太多,直覺地搖頭說不在,沒把任筱綠去找戒指的事和韓永在做聯想。 「這樣啊?那只好麻煩你轉交了。」他語氣惋惜的拿出任筱綠的相機,拜託任芯寧轉交。 任務達成後,他有點落寞地走出咖啡店,沒有和任筱綠碰上面,心裡有種全虛荒蕪的感覺。 就在韓永在前腳剛離開時,簡潔剛好從咖啡店的廁所走了出來,她回到吧台前的高腳椅坐下,籲了一口氣,讚美任芯寧。 「任妹妹,你煮的手工咖啡真的很好喝,害我忍不住連灌了兩杯,好利尿,一直跑廁所……咦?」視線忽然看到吧臺上的相機。「怎麼突然跑出一台相機,我去上廁所前還沒有的啊?」 「剛剛有個韓先生說筱綠忘在他那兒,所以幫忙送回來,他說是筱綠的朋友,人看起來挺不錯,像是好好先生那一型的。」任芯甯邊說,眼睛邊好奇地飄向窗外,看著外頭那個韓先生走向一台黑色休旅車。 簡潔不認同地撇嘴。「唉呀,看外表不准啦!我那個表哥才真的是好好先生……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我剛剛有介紹我表哥的名字嗎?他叫韓永在……」 「什麼!」任芯寧忽然大喝一聲,表情驚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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