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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當然不行!」他連忙解釋。「我沒答應讓其他女人來照顧我呢!那天那個女人是和我同一個經紀公司的古箏手,我是有和她聊過天、吃過飯、看過電影,但是就這樣而已,真的!是她纏著小偉帶她來的,那個死小偉,還真的聽她的話,你那天走了之後,我已經立刻跟她說清楚、講明白,叫她不要對我心存幻想……」

  淩承俊沒發現自己很奇怪,溫水寒不是他的女友,他明明沒必要多費唇舌跟她解釋什麼的,但就是忍不住想跟她解釋,想讓她明白他跟別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溫水寒聽他這麼說,心裡雖然舒服了,但是她仍嘴硬,又手交叉環胸,冷冷地說:「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麼?」

  「你——」淩承俊氣到,虧他這麼用心解釋,結果她根本不屑聽。

  他逼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看著她,激動地說:「我幹麼跟你解釋?拜託!那是因為其他女人的照顧我都不稀罕,我只想要你。」

  溫水寒被看得氣虛,胸口因為他的話而劇烈起伏,但仍高傲地撇開眼。

  「你聽見了。」淩承俊不讓她回避,站到她面前,直視著她說:「你剛剛問我為什麼來?讓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來是因為我想確認,你那一天晚上又氣又哭,是不是因為吃醋了?」

  溫水寒倒抽一口氣,臉頰火辣辣地發燙,拉高音量罵他:「你真的很自大耶!我何必吃你的醋,我那天是被你氣哭的,氣你把我當跑腿的傭人使喚!」

  說話的同時,她眼神飄忽,看天花板、看窗戶、看地板,就是不看他。

  「嘖嘖嘖……」她的誠實換來淩承俊嘖嘖有聲的搖頭

  「你嘖什麼?」溫水寒一挑眉,收回四處飄的視線,正眼瞪他。

  「你真的很不坦率耶!明明吃醋了就明說嘛!」看也知道她剛才說的是違心之論。

  溫水寒惱羞成怒地反駁他:「只會訓我,那你自己又有多坦率?」

  「我不敢說自己的個性有多坦率,但是至少我忠於自己的感覺。這兩天來我瘋狂地想見你,只要想到你那天哭著離開的畫面就心疼失眠,想見你的渴望愈來愈強烈,所以我順從心意來找你,除了要確認你是否為我吃醋之外,我還想理清自己對你的感覺。」語畢,他深深地凝視著她愈來愈紅的臉龐,不肯把視線挪開。

  「那……」溫水寒僵在原地,呆呆地問:「那你理清了嗎?」

  淩承俊聳肩,「不知道!我從來沒認真談過一段感情,沒談過真正刻骨銘心的戀愛,這是我第一次一直想著一個女人,第一次因為一個女人哭而心疼。」

  他玩世不薛地沉溺在男歡女愛的遊戲之中,至今還不為嘗過心疼的感覺,溫水寒算是讓他破例了。

  「所以?」溫水寒擰著眉,不懂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被他弄得愈來愈困惑了。

  「所以我想要問你,你除了吃醋之外,是不是已經愛上我了?你的眼淚是為我而流的嗎?」

  這次,他直接而大膽的問法,讓溫水寒心虛了。

  對!他猜對了,她可以騙任何人,但是卻無法欺騙自己,她的眼淚確實是為了他而流,可是那又如何?她被怕了到了,當然會哭,這是人之常情,才不是自大的淩承俊所以為的那樣——她愛上他了。

  溫水寒深呼吸,硬是忽略心中的悸動與極欲破柙而出的情感,揚高下巴,驕傲地說:「你想太多了吧!為什麼是我愛上你,而不是你愛上我呢?」

  「這……」淩承俊一時語塞。

  會嗎?他愛她卻不自知?

  他遲疑的反應惹得溫水寒很生氣,忍不住罵他:「天啊!你真的很可惡!」說完,激動地開門,閃身進入屋內,然後當著他的面狠狠甩上門。

  就這樣,淩承俊被關在溫家廈門外罰站好久,不管他怎麼按電鈴,溫水寒都不肯來開門,一直到他放棄了,下樓時都還有些怔忡傻眼。

  怔忡是因為方才溫水寒丟過來的問題讓他消化不良,傻眼則是因為他覺得溫水寒好像……說對了。

  淩承俊走後,溫水寒把自己鎖在房間裡,好友任晶晶在這時打電話來。

  「喂!你怎麼搞的?今天和沈昭品出去不愉快嗎?他打電話問我,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他很擔心你,說今天送你回去時你的臉色很不好,偏偏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你。你真是走運了,讓這麼優秀的男人這樣把你捧在手心裡。」

  「晶晶,我沒事,我只是有點累。」溫水寒不想多說什麼。

  「真的?那就好,沈昭品還怕你是不喜歡他,但不好意思明說,唉!你可要好好把握他,別錯過了。對了,他還說下星期六會約你出去,你前一天可要睡飽一點,養足精神,漂漂亮亮、容光煥發地去和他約會知道嗎?」多事的任晶晶還不忘交代著。

  「我還沒答應要跟他出去。」

  「為什麼不去?他那麼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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