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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你說,我真的能留在這個世界嗎?」水容容驚喜地問那個正俯身整理花木的男人。」

  「只要你想留在這裡的決心夠堅強……」白衣頭也不回地道。

  水容容坐在階上,一手支著下巴。「我……我覺得好矛盾!二十世紀才是我的家。我迷迷糊糊跑進這個世界,應該想盡辦法回去;可是現在……我卻問你這種問題。」

  「因為你已經對這個世界的人產生眷戀!你放心不下你的親人,卻也割捨不下對鷹王的感情,是不是這樣?」

  「你好象什麼都知道!」

  「我並非萬事通。我只是依照情理來判斷而已!鷹王對你的愛,所有人都看得出來,他已經等不及將原本兩個月後的婚禮,提前到一個月後,可見他是多麼期待你成為他的王妃!我第一次見他對一個女子如此的狂熱……」他摘滿一束鮮花遞給她。微笑道。

  看著他在陽光下燦爛溫和的笑容,她心神一動,突地問他:「為什麼你要住在這種遠離人群的地方?而且平常還不讓人接近?宮裡的人都怕你怕得要命,你這麼神秘。莫非……」她抱著滿懷的花,笑眯眯地猜測:「莫非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白衣嗤地一笑。「我只是喜歡清靜,不愛人來打擾而已!看你的樣子好象抓到我什麼把柄似的,你認為我會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你想在這裡藏著美人,又不想讓人知道的話……嘿!嘿!」她別有用意,笑得詭異極了。

  「別瞎猜了!我那位美人現在不知流落何方……我已經一年沒見到她啦!」

  水容容睜大眼睛,晶瑩的大眼閃著慧犢的光芒:「我可以知道你這位美人的事嗎?我從沒聽你提過你自己的事,更下知道原來你還有位神秘的紅粉佳人呢!」

  白衣笑了笑,敷衍地說:「這些小事有什麼好說的?我看你把這時間多拿去陪陪鷹王倒是真的!」

  水容容睜直了眼,下定決心非問到不可。「別想又避開話題!快說!」

  「這其實也沒什麼,她只是我同門的師妹……」他的神色在談到『她』時,自然地溫柔了下來。看得水容容對他這位師妹深感好奇。

  「她叫什麼名字?她怎麼沒跟你在一起?你很喜歡她是不是?她現在在哪裡?

  ……」她的問題如同連珠炮問個沒完。

  「她叫小蝶,武功強。是專門行俠仗義、鋤奸鏟惡的俠女!性子雖然冰冰冷冷,其實她善良得很;不瞭解她的人以為她不好相處,所以被冠上了『冷劍俠女』的外號!我當然喜歡她,小蝶可是我從小看到大,我待她就如親妹妹般!只是一年前我來到宮裡後。就很少聽到她的消息,也不知道最近她在忙些什麼?」他笑著搖頭。

  水容容聽得對這女子神住不已。俠女耶!古代世界真的有這種濟弱扶傾、武功強的俠女?她真想親眼看看她長什麼樣子!

  「你也會武功嗎?像武俠小說裡的大俠一樣,可以飛來飛去,一掌劈開石頭的那種?」

  「練武本多得以強身禦敵,跑得比別人快,動作比常人敏捷些而已!你當練武是練仙法神術嗎?你太誇張!我只是學學基礎的防身功夫。加入師門後,跟著師父修練的主要是觀星象、習藥草……」他對她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

  「你的特異能也是你師父教的嗎?」

  「特異能?你說的是我的第六感靈覺吧!它是與生俱來的,我師父只是教我怎麼運用,怎麼控制好它而已……」

  「你師父也是個異人?」

  白衣點點頭。

  水容容在他身上發掘出了一堆有趣的人物,對他師父也好奇得很,正待繼續問下去,白衣突然微轉頭望向一邊,說道:「王來我你了!」

  她一呆。轉頭只見一個英挺俊拔的高大身影正穿過竹林,直直向這裡走過來。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祁雷鷹步至她身前,伸手便將坐在石階上的她拉起。

  「你忙完啦?」她紅著臉,想避開他圍在她腰上的手臂。

  祁雷鷹根本不顧有外人在場。更加佔有性地將她的整個身體貼近他的身側,不准她亂動。對她點了下頭,算是回答,然後便對白衣說道:「我正好想請你擔任下個月婚禮的禮官,沒問題吧?」

  白衣台笑點頭。「沒問題!我十分樂意。」

  離開白衣的住處往屋裡走。水容容實在趕不上他的步伐,乾脆站在那裡喘氣不走了。「怎麼啦?為什麼停在這裡?」祁雷鷹立刻察覺的返過身。水容容埋怨地看他。「你分明是在欺負我腳短嘛!走路走那麼快,你經輕鬆松跨一步,我就得用跑的,我快累死了啦!」她一屁股就坐在園子旁的木椅上休息。

  祁雷鷹只好也坐了下來,俊臉浮上一抹笑意忙著安撫她:「我急著想帶你去看東西,倒是走得快了些,你還好吧?」

  她將手上捧的一大把花統統塞給他。「幫我拿!」

  祁雷鷹臉色頗不自在地盯著手上的花。

  水容容注意到他奇怪的神色,眼珠子一轉,哈哈地笑了。

  「你從沒送花給女孩子,對不對?」

  「沒有男人會做這種蠢事!」他對這種舉動嗤之以鼻。

  「在我們那裡,男人喜歡女人就會送花給她……」她一臉期盼地看著他,還有他手上的那束花。

  祁雷鷹臉色變了變,古怪地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她。「這又是什麼怪規矩?你要是那麼喜歡花,我命令人去摘來給你就行了,你要多少有多少……」

  水容容嘟著嘴,撒嬌地頓叫:「那不一樣嘛!我不管,你要是愛我,就把手上那束花送我!」他解脫似的忙不迭將花塞回她手上。

  水容容撇撇嘴:「你根本沒誠意嘛!你到底愛不愛我?」戀愛中的女人是被容許耍些小性子的。

  祁雷鷹凝視她眼中帶俏的模樣,唇角不由逸出一抹微笑。突地傾身,猝不及防地封住她微嗽的小嘴。

  「既然你非要花不可,那麼我每日便送你花,佈滿你的寢宮,你說好不好?」

  結束了令人幾乎窒息的熱吻,他在她耳畔輕喃低語。

  她睡著他的胸膛,心裡甜蜜得很,嘴上卻道:「才不好!花兒,要長在土裡才美,摘下來不僅遜色許多,而且又像扼殺了它的生命一樣……」「送與不送你都不歡喜,那你要我怎麼辦?」他搖頭。搞不懂她。

  「其實我只想向你撒撒嬌,再聽你說愛我嘛!……好啦!沒事了!」她笑開了臉,站了起來,捧著花兒跑在他前面,邊回頭喊道:「你不是有東西要給我看嗎?那還不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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