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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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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爺不愛吃這些嗎?那小婢再端下去換好了。」 仿佛毫不懼畏主子突如其來的寒氣,俏丫環上前就要把幾盤點心收下。 慢條斯埋地,倚在軟榻上的男人翻身,一張俊顏流露出令人忍不住打顫的邪酷神情,對上了正在動作的丫環。 「我有叫你收嗎?」濃眉一挑,這回是明顯的找碴。 二話不說,丫環再把放回盤中的碟重擺上桌。然後欠身退下。 不過她依然沒成功離開—— 「誰准你退下了?」只消一聲,她便走不得。 呵!誰叫她現在的身分是下人,而他就是有權掌控下人的主人。 水荷抬眼看著懶洋洋似地半躺在軟榻上,不過眉眼神情卻冰銳犀利地讓人一點也輕鬆不起來的男人——東衡遙。 「爺的心情不好嗎?」這男人,似乎難得有和顏悅色的時候。 東衡遙看著眼前清麗脫塵的丫環——他知道是她。從她進門,他就知道是這名叫水荷的丫環。因為那一種似乎只有她身上獨有的清洌香氣,讓他立刻辨出了她的存在。這丫環,他偏不想放她下去,而且還想——找麻煩。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主子的心情不好,做下人的自然要想辦法讓主子的心情變好……」輕嚼著手中美酒,東衡遙順著她的話意。「我就限你在我喝完這杯酒之前想出辦法。」他使壞地徹底了。 她確定,這男人是個壞心壞腸的壞痞子,哼哼!跟他卯上了。 「如果我做不到呢?」她突地對他甜甜笑問。 這一笑,足以傾城傾國。而東衡遙的心又驀地一動,發覺記憶深處對眼前清豔豔的笑並不陌生。就如同他對眼前這丫環熟悉卻又說不出的感覺…… 「罰杖二十。」他很擅長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她立刻表現出一副受了驚嚇模樣地向後跳了開。 「爺打算打死小婢嗎?」 直視她受驚的神態,東衡遙涼涼地一彈指。「不想被打死,那就趕緊想辦法吧!」他又惡意地啜下一口酒——只剩半杯了。 咋咋舌,她顯然再難維持著害怕的表情。笑意又染上了她的大眼水眸。 「我做不到就得挨罰,那如果我做到了,爺賞不賞?」 這很公平嘛! 「賞!」敢向他大膽開口求賞便已勇氣可嘉,而她也是第一個。他的黑眸閃過一道決不可解的光芒。「你要什麼盡可開口。」 「你說的!」她也不客氣。「不過爺心情好不好,小婢當然不可能把爺的心挖出來觀察定勝負,這樣好了,只要爺笑一下便算我贏,如何?」 「行!」笑或不笑都由他,東衡遙倒想看她能玩出什麼把戲。 就是不用法術,她也有辦法——水荷清俏的臉上揚出了一抹梨渦帶笑。她兩步便走到東衡遙身前。突然,她伸出手摸向他的冷顏…… 察覺她的企圖,東衡遙有足夠的力量阻止,可他竟沒這麼做—— 沁涼柔膩的指尖抵在東衡遙的兩頰唇畔,並且輕易牽扯他的唇角向上勾揚…… 即便不是出自他意志控制的笑,可此刻在他唇邊被兩隻手指作弄出的神情,也算是笑了。 「我贏了!」湊在他眼前的臉蛋上盡是得意的笑。 東衡遙凝視著近在鼻端前這張燦爛的笑臉,一種屬於她的香氣也隨著她的接近而更加清晰地盈漫在他的身周。他的眼睛倏地一眯,危險的,不懷好意的光焰立刻潛過。 動作快到不可思議地,他突然抓住了她涼滑的手,並且一使力── 一具軟綿盈香的嬌軀立刻完全陷在他的胸前。 水荷沒想到才從他的眼裡接收到惡魔似的光源,連她都來不及防備,便被他抓住了手;而在下一刹,她身下多了一個寬厚結實的肉墊——喝!好俐落的身手。 「我輸了。」他開口,吐出的熱氣騷擾她的肌膚,而同時,她的手被放開,可她的背卻又多一隻有力的胳臂橫壓制住──這自然是他的傑作。「罰權免了,你現產可以說說你想要我賞你什麼?」他的另一手也沒閑著。從她的後肩繞上前,修長的指節像呵貓似的撫攀她下巴。 她完全被控制、動彈不得。這個意思是——如果她只是凡間的女子,被這力量驚人的男人如此制住,她肯定連動也別想動,更甭說掙脫他了。 她瞬了瞬眼,感受到不同於她女子軀體的另一副屬於凡間男性的身體構造,更強烈地,她感受到這副身體的脈動心跳,感受到這副身體源源散射出的濁烈氣息心一悸,她清淨的靈氣再度驟亂。 「爺、先放開小婢……」跟這男人如此接近,是在她第一次要賣他花的時候。源于那次不平靜的騷動,再加上他的惡氣太過強盛,她一向是跟他保持距離的。 東衡遙顯然不習慣聽話。 「除非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總覺得你不止是個丫環這麼簡單?」他鎖住她的眼睛,聲音柔和但惡意不減。 他真的不放?! 水荷發現他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打算。她能立刻讓他鬆手,甚至也讓他像寶珍公主一樣昏睡,可她竟還沒動手。 「丫環就是丫環,小婢可不知道這世上還有分簡單的丫環跟不簡單的丫環。」讓人這麼接近真的不是件好事,現在她這身體竟然開始有種發熱發燙的奇怪反應。她皺起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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