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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當她老實的告訴她說她根本不認識他時,她似乎很失望也哭得很傷心。

  許希恩苦笑道:「如果他是二師叔的話,那我就真的不明白了。」

  他幫了他們很多忙,還救過世羅兩次,就連戈沙和尚之譽也是他抓來給世羅做功勞的。

  那人究竟是誰?真是二師叔嗎?為何義父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總覺得他似乎有在疑心誰,可是卻又不曾說出來。

  「咱們一定會找到辦法拿回來的。」世羅安慰他道,「以後每年的十月初五,我們就到風波亭去看看,說不定會有什麼意外的收穫。」

  他點點頭,「還好這風波亭不多,印象中也才七八個……」

  「這還不叫多呀!」她用想的就覺得好多了,「到處都是,就連皇宮裡也有一個。」

  「皇宮裡有?」

  「是呀,我記得密道入口位處的亭子好像就叫風波亭。」她想了一想又說,「都是那個留血書的人不好,他幹麼不直接寫出是哪一個風波亭呢?」

  世羅隨口的一句話,卻引起了他的疑問,而這個問題他想過不下數百次,為什麼不寫哪個風波亭?

  第十章

  許世羅不是失蹤的太子,的確對金玄賓造成了打擊,但他一向堅強,絲毫沒有讓失望將他擊垮。

  尤其是他在發現新科武狀元極有才識時,慶倖朝廷得到了個人才之餘,也對許希恩加倍的重視了。

  他凜然無懼的直視他,坦蕩而不無禮的態度讓他十分欣賞。

  也因此他很喜歡他的陪伴,在還沒確定要讓他安插到哪個職位時,他常常宣他進宮陪伴。

  他是目前為止,敢在棋盤上認真與他廝殺,而且還敢贏他的人,他們常常籍著下棋時談論國家大事,也因為他的直言不諱和特殊見解感到驚訝和歡喜,年紀輕輕便有這種見識,假以時日一定更加了不起。

  「皇上,」許希恩感覺到皇上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該你了。」

  金玄賓猛然回神過來,拈起一顆黑子放在上位七八路。

  許希恩見他這子一下,敗象以成,不禁搖了搖頭。

  「專心致志是下好圍棋的先決條件。」

  金玄賓笑著說:「你倒是很敢講,朕對成敗看得淡,下棋不過是消遣,你也別太認真了。」

  「我倒不認為下棋僅是消遣。」皇上待人親切,讓他不知不覺的就想多跟他親近,「下好棋,可以治理一個大事業,甚至是一個好國家。」

  「喔,怎麼說?」金玄賓興致勃勃的問,「朕倒想聽聽。」

  「棋,籍著機動靈活的戰略戰術、思想意識和對全域觀點,培養人們處世的良好態度。

  「盤算一盤好棋,就好比經營一個大事業,甚至是一個國家,若將成敗看得太平常,必勝之心太過薄弱,這樣的心態並不適合與人在棋盤上廝殺,棋手是最重得失,一兵一地之間一定要算計清楚,毫不放鬆才可得勝,把這個道理用到做生意或是治理國家上,也是相同的。」

  金玄賓想了想,嘉許的拍了拍手,「說得不錯,正是如此,是朕太輕忽了!來,再下一盤。」

  一切都在電光石火的刹那發生,當一團黑影直對著金玄賓撲來時,許希恩能做的就是盡速的攔到他身前。

  那柄長劍劃過了他的左臂,帶來一陣熱辣辣的疼痛。

  「二師叔!」這招傷了他的初雪橫空,是他焰雪派的本門劍法,那麼這人是二師叔無疑了。

  蒙面人眼裡殺氣陡盛,一柄長劍使得行雲流水,招招都是兇狠的殺著,似乎非取金玄賓的性命不可。

  許希恩拼死要保護皇上,而礙于入宮面聖不能攜帶兵器,因此他只有空手與之相搏,不一會便已掛彩,劍傷處處了。

  外頭的侍衛聽見打鬥聲大為驚訝,大聲吆喝著有刺客,大批的侍衛立刻趕上前,將金玄賓和許希恩團團圍住,一步步的退往宮內。

  蒙面人長劍揮舞向前奪路,眾侍衛抵擋不住,眼睜睜見他邊打邊追的進入宮內,宮女和內侍呼叫聲四起的亂成一團。

  金玄賓幾經變故,在這種情況下仍能維持鎮靜,退入宮內之後,便側身關心許希恩的傷勢,「怎麼樣,要不要緊?」

  「都是皮肉傷,不礙事。」他從侍衛那裡接過了劍,全神貫注的盯著由侍衛團團護住的門口。

  那些侍衛若攔不住蒙面人,他一定拼死護住皇上。

  正想到這裡時,忽然聽到遠處人聲喧嘩,乒乒乓乓之聲大作,刀劍相擊的聲音又傳了進來。

  「拿住刺客了沒?」金玄賓看許希恩身上傷處甚多,不斷的流出鮮血來,直想傳喚御醫。

  「回皇上,闖進來的刺客已經被團團包圍,不久即可擒獲。」

  「很好。」他點點頭,回頭對許希恩道:「你的傷口先稍微包紮一下。」他見他右腳微跛,似乎傷得不輕。

  「是流了些血,可是沒傷到骨頭。」很奇怪的,蒙面人出招都很兇狠,威力看起來也大,可是卻只是將他劃傷,並非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一會兒,禁軍副統領匆忙來報,「請皇上移駕,刺客很強悍,一時還拿不下來,但皇上請放心,統領大人已經趕到。」

  「這人武功居然如此之高,卻是與我為敵。」金玄賓歎了一口氣,頗有遺憾的意味。

  「皇上,這人與我或許有淵源。」許希恩面帶誠懇的說,「或許我能勸他罷手。」

  「這人跟你有淵源?」金玄賓訝道,「怎麼說?」

  「我想他可能是我師叔,彭迅風。」若他真是自己師叔,那他真的不明白他的作為了,他到底是敵是友?

  「他是彭迅風!」金玄賓驚聲道:「傳令下去,要活抓!不許傷他……」他若是迅風,為何不來相見,為何要刺殺於他?

  「希恩,你已經受傷,朕不願你出去冒險。」他將他按在椅子上,一面大喊,「御醫過來了沒?」

  「臣在這。」御醫連忙拎著醫箱跑上前。

  「朕將狀元即交給你了,有什麼差錯惟你是問。」說完他便焦躁的走來走去,其間不斷的詢問外面的情形。

  御醫看許希恩流血甚多,不敢先移動,只得就地包紮以免出錯。

  不斷來回踱步的金玄賓,在此時意外見著一個東西。

  他親手刺上去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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